“那天……那天琳琳生完，假裝精神不穩定，又哭又鬧，吸引了護士注意……我……我就冒充清潔工溜進了觀察室……那時候監控……監控好像真的壞了……我就……我就把兩個孩子的腳環……給……給換了過來……”
    她說得斷斷續續，聲音顫抖，充滿了後怕。
    “我把那個小……柚柚……偷偷抱出來，交給了等在外麵的劉可卿的人……王琳就把自己的孩子……就是嘉佳……留在了傅家……”
    “之後呢？！”
    老jc緊盯著她，“那王琳去了哪裏？劉可卿給了你們什麽好處？”
    “之後……之後王琳就拿著劉可卿給的一筆錢，躲起來了……她精神越來越差，疑神疑鬼的……我也很少能聯係上她……”
    邢桂英眼神閃爍，聲音低了下去，“再後來……就徹底聯係不上了……所以我……我才以為她死了……”
    “錢？”
    老警察敏銳地抓住關鍵詞，“劉可卿給了你們多少錢？通過什麽方式給的？說清楚！”
    “錢……錢是分兩次給的……”
    邢桂英不敢隱瞞。
    “第一次是換孩子成功後，給了王琳一筆現金，好像有二十萬……第二次……是大概一年後，又給了我一筆，說是封口費……有五十萬……是……是轉賬……”
    “轉賬？”
    老jc聞言身體立刻前傾，“轉到哪個賬戶？收款人是誰？”
    邢桂英報了一個銀行名字和一個賬戶名，正是她自己的名字。
    “那筆錢的轉賬人信息呢？是誰轉給你的？”老jc追問，心跳微微加速。
    線索很快就要串聯起來了——
    邢桂英茫然地搖了搖頭，聲音磕磕巴巴的
    “我……我沒仔細看……當時拿到錢光顧著高興了……好像……好像是什麽商貿公司吧？名字挺繞口的……”
    老jc立刻示意旁邊的j員。
    “立刻聯係經偵，查這個賬戶！五十萬那筆款的來源！要快！”
    命令立刻被執行。
    審訊室裏陷入短暫的等待，隻有邢桂英壓抑的抽泣聲。
    “jc同誌……我，我知道的都說了，能放了我……不不不，從輕處理嗎？我這應該算是有功吧？我還有兒子在家餓著呢……”
    不到十分鍾，內線電話響起。
    老jc接起，聽了幾句，臉色陡然變得無比凝重。
    他放下電話，死死盯住癱軟如泥的邢桂英，聲音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砸在空氣中。
    “經偵那邊查實了。三年前，分兩次向你賬戶轉賬共計七十萬的，根本不是什麽商貿公司。”
    他頓了頓，“第一筆二十萬，第二筆五十萬，匯款賬戶名稱，都是同一個私人賬戶。”
    邢桂英那張油膩的臉如同發了酵的麵團，慘白中透著蠟黃。
    冷汗像蟲子一樣，從她額角鬢邊不斷滾落，浸濕了那件豔俗的紅毛衣領口。
    她雙手被銬在審訊椅上，止不住地哆嗦，三角眼慌亂地四處亂瞟，就是不敢看對麵jc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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