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傅安！我那麽喜歡他！從我第一次在酒會上見到他我就喜歡他！我哪裏比不上鹿悠茗那個裝清高的女人？！我家世、相貌、能力，哪一點不如她？！可傅安眼裏隻有她！隻有她！”
    她激動地揮舞著手臂，指甲幾乎要劃到律師臉上，律師嚇得連忙後退一步。
    “我也愛他啊！可是為什麽他隻把我當成妹妹看？而鹿悠茗卻能名正言順地懷著傅安的孩子？！憑什麽好事都讓她們占盡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和怨恨而劇烈顫抖，眼淚混合著睫毛膏汙濁地流下，弄花了精心打扮的臉。
    “所以我安排了那場車禍！我就是要讓鹿悠茗不好過！我要讓她受罪！我要她的孩子也生不下來！誰知道她命大，隻是早產……沒關係……沒關係……我還有後手！”
    她臉上露出一種瘋狂而得意的笑容，卻又顯得無比悲哀。
    “我找到王琳……那個瘋子……我稍微暗示一下……她就瘋了似的同意換孩子！哈哈！讓傅安和鹿悠茗養大一個傭人的帶著瘋病基因的孩子！而他們的親生女兒……哈哈哈……誰知道被我丟哪個角落裏自生自滅去了！這就是報應！對鹿悠茗的報應！”
    她笑得癲狂，眼淚流得更凶。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傅安還是不愛我？！為什麽他就算以為嘉佳是親生的，目光也永遠隻追隨著鹿悠茗和那個找回來的小賤種？！我做了這麽多！我付出了這麽多！我甚至……甚至手上沾了血……為什麽到頭來還是一無所有？！我不服！我不服！！”
    她徹底崩潰了，癱坐回椅子上，雙手捂著臉，發出壓抑了許多年絕望而扭曲的痛哭聲。
    那哭聲裏沒有悔恨。
    “是！都是我幹的！怎麽樣？！”
    她猛地抬起頭，血紅的眼睛死死瞪著前方，聲音嘶啞破裂，充滿了癲狂的恨意。
    “我恨鹿悠茗！我恨那個裝清高的賤人！我更恨王琳！那個下賤的瘋子！”
    她激動地用手拍打著桌麵，手銬嘩啦作響“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生產完之後就更瘋了！躺在病床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眼神直勾勾的，嘴裏反複念叨……念叨什麽‘換了……都換了……我的寶貝要去享福了……他們的寶貝……嘻嘻……’”
    李可卿模仿著王琳當時神經質的語調，臉上露出極度厭惡和恐懼交織的神情，仿佛回想起那場景都讓她作嘔。
    “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像個複讀機一樣！要不是我提前打點了那個病房的護士，讓她住單間，就她那個瘋樣，早就露餡了！”
    她深吸一口氣，胸口劇烈起伏，眼神裏的瘋狂更甚。
    “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生怕她下一秒就衝到傅安和鹿悠茗麵前，把一切都說出來！那我所有的計劃就都完了！”
    “那王琳是怎麽懷孕的？”
    老jc抓住關鍵點，冷聲追問，“孩子的父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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