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9章 就是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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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頭滿足地吃完所有蛋糕,才離去。
    走之前還問了蘇塵一句。
    “小友,你還知道什麽好吃的?下回再見麵,記得給我嚐嚐。”
    蘇塵失笑:“前輩,那我可得帶個好廚師。”
    “那就帶。”
    等他離開後,蘇塵再往那輛車所在的地方看去,早已杳無蹤跡。
    果然一個個都神出鬼沒悄無聲息。
    他也不在意,不動如山地取出玉石,繼續雕刻。
    其間林景玉打來電話,讓幫忙將薑婉晴帶回來,參加林景春的婚禮。
    蘇塵問了一嘴:“你回翠城了?”
    “嗯,剛回,被我媽喊來核對流程呢,腦殼疼。”
    “你哥呢?”
    “可別提了,跟我嫂子連體嬰兒一樣……真羨慕啊。”
    倆人又聊了幾句,實在太忙,林景玉叮囑蘇塵記得參加婚禮,很快掛斷。
    蘇塵繼續雕刻,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西斜。
    南門老街人來人往,忽然一陣緊急刹車聲響起,緊接著轟隆一聲。
    小柳兒好奇跑出來看,就聽街頭那邊傳來呼救聲:“救命啊,誰家有梯子啊!”
    “梯子?”有人出來好奇瞄了眼,很快瞪大眼睛,“不是,這車開到亭子上去了?這麽厲害?”
    小柳兒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然後就見原本卡在亭子上頭還挺穩的車子開始搖晃起來。
    呼救聲也開始顫抖:“救,救命啊,我不敢動了啊,誰來救救我啊?”
    亭子下方原本圍觀的人立馬整齊一致往後退了一兩米。
    有人轉身去喊人拿梯子,更多的人則是打趣。
    “老哥,你這開車技術跟誰學的啊?怎麽能飛到上麵去呢?教教我唄。”
    “對啊對啊,你這車是不是加翅膀了啊?”
    “是不是喝醉了啊你?喝酒不開車不知道啊?”
    ……
    車門敞開著,司機顫顫巍巍想伸腳,一看下麵懸空,根本不敢動。
    聽到這些話他快哭了。
    “我說大哥大姐,叔叔嬸嬸,你們可別說了,趕緊的,把我撈下去啊,真要砸下去,我半條命都要沒啊。”
    小柳兒走到跟前聽到有人問:“大哥,你覺得你的命重要還是車重要啊?”
    “重要重要,都重要,梯子呢?”
    司機有些崩潰。
    好在黃南鬆他們總算扛著梯子過來,他才精神了些。
    “讓開讓開。”
    “哥們你小心點,穩一點挪,盡量別讓車再動。”
    “腳直接踩梯子上,對,放心,我們都在下麵幫你摁著,你穩住,對,對,腳往下踩……”
    司機踩在地麵,腳就是一軟,直接坐地上了。
    被黃南鬆一把拎起,往遠處拖了拖,遠離了危險區域,這才忙放開人,甩了甩手,皺眉問:“哥們,你這手怎麽這麽冰啊?流了多少冷汗?”
    司機欲哭無淚。
    “我本來就中邪了啊。”
    “來這裏就是為了找一個蘇道長,幫我驅邪啊,誰知道……”
    黃南鬆懂了:“所以你這車能上亭子,是邪祟害的?”
    司機晃了晃腿,又抖了抖手。
    緩過一陣子才解釋:“剛才我開車到這個路口,突然眼前一黑,下意識就踩了刹車,等我回過神,人就在上頭了……”
    他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前它也沒鬧這麽凶啊,我都快嚇尿褲了。”
    黃南鬆扯了扯他的胳膊:“還有力氣嗎?能走不?蘇道長的攤子就在前麵,我扶你過去?”
    “好人,好人啊,老弟,我可太謝謝你了。”
    黃南鬆擺擺手:“不用客氣。”
    主要今天要維修的東西差不多了,正好可以過去蘇道長那邊看看熱鬧。
    扶起司機,黃南鬆的身子不由自主一抖。
    好在很快他就感覺到,自己心口微微發熱。
    手上的冰冷慢慢消退,不再寒徹骨。
    果然還是蘇道長的平安符好使啊。
    黃南鬆加快腳步,走著走著發現小柳兒跟在身邊,嘿了聲:“你也看熱鬧?”
    小家夥點點頭。
    又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望著司機。
    “伯伯,你的車還要嗎?”
    司機點頭:“當然要了。”
    “那要怎麽拿下來啊?要把亭子拆了嗎?”
    “不用,拆多麻煩啊,叫個吊機過來就行。”
    “吊機?”
    “嗯,就是它那個車前麵有個臂……”
    司機形容了下,很快哭喪著臉:“叫吊機貴啊!”
    黃南鬆安慰他:“破財消災,沒事的,錢沒了很快能賺回來,命要是沒了,那你就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了。”
    司機:“……”
    再往前走幾步,看到攤子,司機才總算來了精神。
    “蘇道長~”小柳兒小跑過去,湊到蘇塵耳邊就道,“這個伯伯好像被鬼纏上了,把車開到亭子頂上去,尖尖上的球都被拱下來了。”
    “伯伯聲音都發抖了,下來就坐地上爬不起來,還說快尿褲子了。”
    司機幹笑地抹了下臉。
    這小女孩……丟人的事倒也不用說這麽詳細。
    蘇塵衝司機笑了笑:“坐。”
    視線透過他看向對麵有些發黑的影子上。
    “你怎麽招惹到他的?”
    司機滿臉苦笑:“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前幾天倒黴的事情遇多了,總覺得不對勁,打電話跟我爸媽說,他們懷疑我中邪了,我才察覺不對的。”
    他扒開自己的皮夾克,撩起一件毛衣,裏頭還有一件。
    “蘇道長你看,我每天都覺得好冷,之前我還以為是最近天氣又反複,你知道的,魔都的天都這樣,有時候熱的你恨不得光著膀子,有時候我恨不得裹棉襖。”
    “難怪我說剛才看你有哪裏覺得不對勁呢,原來衣服穿這麽厚。”
    黃南鬆說著視線往下,落在司機的褲子上:“你裏頭不會還套著棉褲吧?”
    “那不然呢?真能凍著自己啊?”
    “所以……”黃南鬆撓頭,“你這麽穿有用嗎?”
    “有用……”司機仔細想了想,“吧?”
    蘇塵無奈搖頭。
    這司機看著就挺糊塗的。
    怕是一下子問不出個所以然了。
    他抬起手,將杵在對麵窺視的黑影抓了過來。
    對方一陣扭曲,煞氣橫生,蘇塵手一翻,小桃木劍飛起,帶著藍色電弧架著,才老實。
    又給司機肩上拍了個通陰符,發現司機瞳孔縮緊,知道他看到黑影了,這才道:“認識他嗎?”
    司機重重地點頭,回過神又連連搖頭。
    黃南鬆不解:“不是,認識就認識,你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什麽意思啊?”
    司機抓了抓脖子:“我不是開車嘛,就是有天天黑了,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有風把半張照片吹著糊到我擋風玻璃上了,就是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