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查出他是怎麽進來的嗎？”秦天問道。
    這個問題很關鍵。
    “暫時還沒有，後廚負責人死了，所以暫時無法知道，他是通過什麽渠道或介紹人進來的。”高兵說道。
    “這條線，水門淩誌，你去跟一下，查一下負責人的家人，朋友等，看看他有沒有秘密和人聯係。”岡村寧次把這個任務指定給了水門淩誌。
    “還有其他線索嗎？”岡村寧次詢問道。
    “第三條，當天，有學生示威遊行，像是有組織的，表麵看起來，像是在故意阻攔防衛隊和警署隊的支援。”高兵又補充了一句。
    聽到這話，秦天就站出來補充道：“是的，那天示威遊行特別厲害，我組織了警署隊和防衛隊一直在鎮壓，隻是生化基地出事時，我們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導致我這邊錯過了救援，我是聽到爆炸和濃煙時，第一時間集結人員趕過去的。”
    “巡邏隊呢？”岡村寧次問道。
    “對方設置了關卡，去那邊巡邏的隊伍也被全殺了。根本沒法回來報信。”秦天解釋道。
    “這連串的事，都是有預謀的，從我和岸穀大佐，到裏應外合，到內奸破壞通訊設備和大門，都是計算好的，連時間都算準了。”岡村寧次歎了口氣。
    “這很符合白狐的做事風格，萬一都考慮周全，包括細節。”高兵說道。
    崗村寧次的臉色極其難看，說道:“無論如何都給我找出這個人。”
    秦天細想著這件事的漏洞，隻有胡恨水介紹的王重國這處了，其他都是杜一明在執行的。
    土匪軍現在自己已經很少去了。
    崗村寧次拍著桌子走了。
    走到一半，崗村寧次又回過頭來，看著所有人，說道:“我想，白狐應該就在這裏麵，你給我聽著，你惹怒我了，你毀我生化基地，我會整個華北變成地獄。”
    崗村寧次說完走了。
    他是惡魔。
    秦天信。
    惡魔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但崗村寧次到底會幹出什麽來，秦天還不知道。
    次日。
    秦天在被窩裏被外麵的吵鬧聲吵醒。
    秦天便起身。
    “王媽，發生什麽事了？”秦天詢問道。
    “不清楚哦。”王媽回答道。
    “你燒著，我去看看。”秦天走了出去。
    春天的冰城，清晨還很冷。
    就在中央大街的街口城門上。
    懸掛著五具屍體，五個女人，全部赤裸著。
    秦天認得出來，那是岸穀大佐從北境山抓捕來的土匪後勤女人。
    在邊上還掛著橫幅，寫著:白狐，這隻是開始。
    秦天看完，握著拳頭，久久不能平靜。
    “他是個惡魔，你小心一點。”
    一個老人走過來，淡淡說道。
    從聲音，秦天就聽出他是誰了，是趙子龍。
    “有何良策?”秦天問道。
    “沒有。”
    “我從來不畏懼權威，之前我能嚇唬住他，這次也能，他要來硬的，那我也不會讓步，我會硬剛他的。”秦天說道。
    秦天絕對是不會服輸給日本人的人，絕對不會。
    “你殺我同胞，那我也殺，看誰殺心重。”秦天說完，也就回家去了。
    秦天也被分配了工作，就這次示威遊行，進行調查，看看幕後的主使人是誰。
    秦天不能走過程，還要拿出報告來，一眼一板的，不然會被懷疑。
    但今天那五具屍體在秦天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太君，太君，不要。”
    這時，秦天帶著的警署隊聽見有人呼救的聲音。
    秦天望了過去。
    崗村純二郎正摟著一個穿著製服的女大學生摟摟抱抱摸摸著。
    秦天便走過去，卻被下屬拉住了。
    “秦局長，他的事咱們還是不管吧。”下屬輕輕地說道。
    秦天又停住了，他確實不能管。
    “秦局長，你知道不知道今天，崗村寧次發了一條新政策。”
    警署廳行動大隊二隊長的李辰說道。
    秦天看了一眼，說道:“你消息挺靈通啊，我都不知道的事，你先知道？什麽政策?”
    “日本人在冰城內可以殺，奸，淫，奪。”李辰說道。
    “什麽時候的事？”
    “今早。以報複白狐對生化基地的摧毀。”李辰說道。
    秦天咽了口水，這個政策在東三省淪陷時，實施過，後來占領後，就停了。
    在後來成立了獨立政府，還假裝往文明形象去走。
    如今，崗村寧次不顧日本形象，私自又實施，民怨四起。
    這個策略最慘的就是女人了，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大學生。
    這讓秦天這個警署廳的局長非常難做，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行吧，你們先回去。”秦天抽出根煙來。
    秦天看著那個女大學生被塞進崗村純二郎的車子帶走了。
    一點辦法都沒有。
    從崗村純二郎的身上，秦天看到了裕穀木齋的影子。
    秦天把他們打發走了後，去找了周佛海。
    辦公室。
    周佛海給秦天主動遞了煙。
    “秦局長找我什麽事？”周佛海坐下來問道。
    “沒事，過來坐坐。”秦天說道。
    周佛海尷尬一笑:“為政策的事？”
    “那不是我該操心的，我是崗村寧次的人，人家的政策是打你的臉，打你們獨立政府的臉，不是打我的臉。”秦天諷刺道。
    周佛海也是一臉尷尬。
    “這不就是你們想要的獨立政府嗎？”秦天笑了。
    他就吸了這支煙，其他都不說。
    “我做不了什麽。”周佛海回答道。
    “那也要做點什麽，否則，別說日本人，軍統，共軍和那些殺手也看不下去的，比起日本人，更恨你們。”秦天轉頭走了。
    秦天必須給周佛海點壓力。
    要借力打力，周佛海的後路和把柄都被秦天抓住了，這個人是可以拿捏的。
    周佛海陷入了沉思，不隻是他，李士群的事讓整個獨立政府都丟盡了臉。
    秦天出了大樓。
    一些日本憲兵樂瘋了。
    大街上就摟著女人各種親，各種摸。秦天恨不得把他們全殺了。
    “我跟你們玩，看誰玩不起。”秦天笑了。
    秦天再次通知了黑影。
    “把殺手都放進去，直接殺日本人，就殺日本憲兵，街上那些當場搞事直接殺。”秦天給了黑影的殺手任務。
    “明白，早就想這麽幹了。”黑影熱血起來。
    接著。
    秦天又給了鐵血信息，也是殺，就殺日本憲兵和日本士兵。
    秦天還通知了王五，也可以殺。
    在秦天找到周兆華，自然不是讓他殺人，而是去宣傳，把民意搞起來。
    這還遠遠不止，秦天把商圈的胡恨水也拉起來搞輿論。
    讓民怨沸騰。
    這樣的話，殺手殺人時，就不用太顧慮的。
    秦天見招拆招，絕不懼怕這種惡魔。
    秦天還同時還對地下勢力也下達了一些命令，雖然不是讓他們去殺日本人，但是希望能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秦天把這些都部署好，回到家裏已經是深夜了。
    妻子伺候著洗了澡，上床睡覺。
    要不是需要隱瞞身份，秦天自己都大開殺戒了。
    隔壁的赤木彩子不是來監視秦天，還換了一個房間睡覺，不用對著秦天和顧淑美的房間。
    以免顧淑美執行日常任務時難受。
    “我聽說崗村寧次在城裏搞三光政策了？”顧淑美問道。
    “對的，所以這段時間你不要出門，然後如果非出門，帶槍，日本憲兵碰你，先殺為敬。”秦天對她說道。
    這是讓顧淑美優先保護自己。
    “我知道了，真不是人，冰城又要淪陷一次了。”顧淑美擔憂道。
    “這一次，不會讓崗村寧次那麽好過的。”秦天真的很累很累。
    這座城市所有的責任，傷悲都要他來扛。
    中統和軍統不會幫忙了，更不會合作了。
    然而在這樣的壓迫下，窮奇18心有靈犀，做出了和白狐一樣的決策。
    大開殺戒。
    不再以殺日本高層和大漢奸為目標，而是以殺日本士兵和日本憲兵為準。
    這樣的雙方決策一定是崗村寧次後悔的。
    次日。
    陽光明媚，燦爛之光照進房間，像是新的希望。
    “王媽，這幾天，你們和孩子哪也別去。”秦天特意叮囑。
    “知道了秦先生。”王媽點點頭。
    “秦先生，你也小心。”
    “嗯。”
    王媽似乎知道要發生什麽事似的。
    秦天去的是警署廳。
    他已經給防衛隊的副局長寧辰和三個頭目打了招呼，非土匪進攻的事，其他事他們都少管。
    這樣秦天坐班警署廳，就是控製警署廳也少管事。
    外麵經常有槍聲傳來，慘叫傳來。
    一起又一起。
    鄭二狗首先坐不住了，代表著行動隊來試探秦天。
    “怎麽了？”秦天問道。
    “外麵好像有點亂。”鄭二兵尷尬說道。
    “然後呢？”
    “咱們要不要帶隊去維持秩序？”鄭二兵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要，這不是我們的職責嗎？”秦天反問道。
    在表麵上，秦天是一定支持崗村寧次的態度。
    “可是。”
    “說啊。”
    “大家不是很想出去。”鄭二兵說道。
    秦天抬頭看了一眼，把文件合上，說道:“集合他們。”
    秦天剛要走，電話就響起。
    “喂？我是秦天。”
    “是我，我這邊收到反饋，冰城內不太平？”崗村寧次詢問道。
    “不是你下的政策嗎？”秦天反駁道。
    “我。”崗村寧次一時語塞，說道:“你帶人去外麵維持一下秩序。”
    “好的，我正集合他們。”秦天說道。
    秦天暗罵，便去了大樓前院。
    眾執行隊的大隊人員已經集合。
    “秦局長，我們出去那不是成炮灰了？我聽說軍統的人在亂殺人。”一隊員說道。
    “殺的也是日本人，和你們什麽關係，你們怕什麽。”秦天反駁道。
    “我知道你們不想管，但是巡邏還是要的，這是咱們的職責。”
    “如果遇到日本人奸婦女的，咱們管不管？”
    “日本人你拿什麽管？”
    下屬們也是無奈，不想管但又職責所在。
    “劉剛，帶隊巡邏吧，巡邏就行了。”秦天把任務給了下屬。
    自己肯定不參與。
    劉剛和幾個隊長帶了三四個隊伍出去巡邏了，這樣，能忽悠一下崗村寧次。
    秦天回了辦公室，摟美女中森花葉午睡去了。
    “最近不太平，你們出門也都小心。”秦天說道。
    “哎，早知道和濱崎姐一起，策反去了。”中森花葉隨口說道。
    秦天順著她的意思問道:“那深入敵軍腹地的，更危險，話說，她去策反誰了？”
    “國軍軍隊高層。”中森花葉說道。
    國軍那麽多軍閥隊伍和將軍，秦天自然也沒法猜啊。
    “以濱崎美雪的美麗，想必誘惑他們問題也不大吧。”秦天想把名單給問出來，中森花葉聽起來是知道這名單的。
    “嗯，也不清楚，像周佛海，李士群策反了意義也不大，策反那些將軍，就能直接控製整個軍隊，那才是最有益的。”中森花葉說道。
    這話一語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