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是真的這段時間躺平了，反正曆史都會那樣走。
    甚至真的又有了離開的打算。
    所以當新的危機逼近時，他甚至都有點感覺不到。
    “水門先生最近忙什麽呢，都不見影子。”秦天碰到水門淩誌時，遞了煙，跟他打聽消息。
    “忙滲透計劃的事。”水門淩誌回答道。
    “這事可不好辦。”秦天吸著煙，提起建議來:“如果你滲透的是日本人，因為生活習俗和文化差異很容易被識別，如果你是用華夏人，他們隨時叛變。到時候還可以反過來碟中諜。”
    “嗯，這確實是我考慮的問題，不過人選的事我已經選好了，這點很放心，他們是很特殊的一群人。”水門淩誌回答道。
    特殊的一群人?
    這幾個字眼，秦天腦海裏迅速思索，他馬上想到了什麽?
    水門淩誌應該用的是半日本人半華夏人，類似李香蘭這種人，1932年之前，日本人就開始計劃了，第一批人，比如陳淼，都成年了，完全可以勝任工作了。
    哪怕年紀輕一點，十幾歲，主要思想工作做得好，也足夠他們為大日本效忠了。
    而這些人，有著華夏的習俗和文化，很難被發現。
    這讓秦天意識到，日本人可能私下培訓了一批這種人，就是專門用來滲透和策反的。
    這對華夏來說，是一件極其不好的事。
    “嗯，之前的蠶蛹計劃名單暴露，這次，我提議你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儲地。”秦天特意提醒，就是想從側麵打聽這方麵的消息。
    “放心吧，名單到時候直接送回日本。”水門淩誌回答道。
    聽到水門淩誌這個解釋，秦天的推測就更加肯定了。
    水門淩誌的滲透人選就是那些換國計劃的人，而名單，以及相關絕密內容，直接送往了日本保管。
    這樣的話，秦天想拿到名單，癡人說夢了。
    同時，秦天也可以推測出，這次滲透的人數是較少的，可能就十幾個，且是專門派去延安，滲透共軍的，後續估計會有第二批滲透國軍的。
    “那就好，那誰也拿不到了，我隻是有個疑惑。”秦天還是提了起來。
    “秦局長，您說。”
    “你開會說，這批滲透是去延安的，可是，這正麵戰場，基本上都是國軍在打，國軍對我們的威脅是遠遠大於共軍的。”秦天解釋道。
    “嗬嗬，秦局長，以後你就知道為什麽了，我給你賣個關子。”水門淩誌嗬嗬一笑，倒也是先離開了。
    秦天沒想到，還瞞著自己事呢。
    看來這份名單，自己是難以拿到了，但這事，還是要通知延安，一定要延安知曉這事。
    秦天顯然沒有意識到，水門淩誌是在防著秦天啊。
    秦天回到家裏，顧淑美又紅著臉，羞答答的把秦天拉去了臥房。
    “天還沒黑呢，王媽還在家呢，你想幹嘛？”秦天無語道。
    “不是，我。”顧淑美拉了拉秦天的衣襟，說道：“我又懷孕了。”
    秦天聽到這話，一點都不驚訝，說道：“就你那日複一日的執行日常任務，一個月懷一次都太正常了。”
    “什麽呀，討厭。”顧淑美撒嬌著說道。
    “下次啊，咱們得避孕，不然，這樣生下去，你非得給我生一窩崽不可。”秦天也是無語了。
    “啥是避孕啊？”顧淑美很疑惑地問道。
    這個詞，她聽老公說過好幾次。
    “哎，這是1941年啊，又沒有套套，這不是為難我嗎？”秦天也是尷尬死了。
    按顧淑美這樣的生法，自己成豬仔隊了。
    “啥是套套？”
    顧淑美對老公總是冒出奇怪的詞語而震驚。
    “我想想辦法啊，這樣可不行。”秦天摸了摸腦袋，看著顧淑美。
    顧淑美鑽在了秦天的懷裏。
    雖然聽不懂，但肯定是讓她很羞澀難為情的東西了。
    晚飯時。
    王媽沒想到，也提醒起盯梢人的事。
    “秦先生，外麵街上，總有個人盯我們，有時候盯你，但有時候也盯我們。”王媽提醒道。
    “我知道，別管他。”秦天回答道。
    “像是日本人，看來有人秘密盯梢你。”王媽回答道。
    “嗯，沒事，日本人不信任我們華夏人，常規操作。”秦天回答。
    “你還是注意點安全吧。”王媽提醒道。
    “嗯。”秦天點點頭，對王媽的這段話還是挺詫異的。
    理論上，王媽應該知道，這是她自己那邊的人啊。
    水門淩誌的進展似乎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
    這天，胡恨水去警署廳，報警，說他一個朋友失蹤了。
    秦天正好也在，便接待了他。
    雖然表麵是秦天的正常工作，但是內心告訴秦天，有些不安。
    秦天把胡恨水單獨接到了外麵，沒有監聽的地方，才問道：“這個胡有才，在藥廠管什麽的？”
    “倉管，管貨物分發的。”胡恨水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說，發給共黨的貨，他也都知情？”秦天問道。
    “是的。”
    “那他知道，是我的意思嗎？”秦天再問。
    “理論上不知道，但是藥廠你負責，這是眾所周知的事。”胡恨水解釋道：“但無論怎麽樣，和我肯定是直接關係，我是廠長。”
    “不應該啊，藥廠的人一般日本人是不抓的。”秦天說道：“會不會不是日本人呢？”
    “我這不清楚，現在人就是失蹤了，找不到人了。”胡恨水有些緊張。
    “這樣，你發動大家去各個朋友，親戚家裏都找找，我發動警署廳的人去找，然後我內部查查，有沒有人抓了此人。”秦天倒也沒有不安，藥廠那麽多人，其中一個人有點事，也是很正常的事。
    “好的，我馬上去找。”胡恨水說道。
    “等等。”秦天喊住了：“我們約定一個暗語，表示胡有才出事的暗語。”
    “好的。”
    “還有。”秦天又喊住了：“這個共黨的中間人，不能被找到，還有，除了你之外，應該是沒有人知道，我們的真正目的，在岡村寧次那邊，我也是早說過，是賣給中間人的。”
    “但是賬本，財務等，都是有問題的。”胡恨水說道。
    “這樣，我派兩個人保護你，一旦出事，把所有證據都毀了，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卸到你頭上去，我在單獨想辦法保你。”秦天說道。
    “好。”
    這個規劃是從一開始就定好的。
    胡恨水本來就是當背鍋俠來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