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把文件還給了南造雲子。
    “我可以見見我姐嗎？”秦天詢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應該多勸勸她，讓她交代。”南造雲子之所以還給秦天麵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秦天順著南造雲子來到了地牢。
    秦淮荷說是沒有被虐待，但實際上，也已經被折磨了一輪了。
    秦淮荷傷痕累累，衣冠不整。
    這秦淮荷本來也是個大美女，這些禽獸看見了不免遐想。
    這76號的人各個都是人渣。
    “讓我單獨跟我姐待會可以嗎？”秦天說道。
    南造雲子點點頭，把人和竊聽設備也都撤了。
    等他們走了，秦天才走上前去。
    “你怎麽樣？”秦天問道。
    “你怎麽來了?姐的事和你無關，如果你是來當說客的，隻怕白忙了，我是不會交代和出賣我同胞的。”秦淮荷很吃力地說道。
    看來，被打過一輪了。
    如果秦天不保她，基本上都是酷刑，各種變態的，強奸的，侮辱性的，都會上，把你的精神世界搞崩潰掉。
    “身體怎麽樣？”秦天詢問道。
    “還死不了。”秦淮荷回答。
    “我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的。”秦天淡淡地說道。
    秦淮荷抬起頭來，看著弟弟，說道:“你別傻了，你有大好前程。”
    秦天撫摸著姐姐的臉，說道:“我哪有什麽前程?”
    “你想想，有什麽情報是可以交代的，可以是延遲的，情報隻有時間性的價值，軍統的肯定也知道你被抓了，會撤離的。”秦天說道。
    “哪有那麽簡單?南造雲子不是傻子。問不出核心情報，不會讓我活的，問出來了，也不會讓我活，我橫豎都是死，不如你現在就給姐姐一槍，算是你對姐姐最好的報答。”秦淮荷艱難地說道。
    “死在你懷裏，比死在任何人手上都好。”秦淮荷說道。
    秦天沉默，他手上確實沒有多少籌碼。
    “我建議姐姐還是全權交代，我可給你求一命。”秦天還是這個提議，也是最好的提議。
    秦淮荷自然不會，她一交代，滬都軍統情報網的人都會死。
    秦天也是沒有辦法，暫時和姐姐告別。
    “怎麽樣？”南造雲子在外麵給秦天遞了杯咖啡。
    “看我姐的樣子是不會好好交代了。鬱悶。”秦天回答，他不能把自己代入共黨的身份去思考問題，他時刻提醒自己，自己是特務，是漢奸。
    哪怕麵對親人，也要做到平衡。
    “那怎麽辦？我們可就上酷刑了。”南造雲子回答道。
    “南造局長什麽時候有空？晚上單獨聊聊？”秦天得一個法子一個法子試過去。
    “可以，晚上我家裏吧。”南造雲子說道。
    “行，我找個地方住一下。”
    “我來安排？”
    “這次就不麻煩你們了，我自己找地方住，安保方麵，我能保護好自己。”秦天提著箱子，暫時離開了。
    秦天剛一離開，下屬就送來了密電。
    南造雲子打開看了一眼，是影佐發來的，上麵寫著：盯緊秦天，最好通過秦淮荷的嘴撬開秦天的真實身份。
    南造雲子微微驚訝，冰城的事，她也聽說過，白狐這個代號響徹整個情報界。
    現在，影佐也是懷疑秦天有是白狐的可能性。
    秦天自己找了一家旅館，他即不會聯係軍統的人，也不會聯係滬都共黨的人。
    因為他們都無法解決問題，也無法救自己的姐姐。
    秦天躺在床上，和姐姐過往的記憶漸漸浮現，那些美好記憶讓秦天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直到晚上，秦天去外麵吃了碗麵，再去找了南造雲子。
    此時，晚上八點。
    南造雲子的家守衛很嚴，四個角都有人24小時值班安保。
    可見，想暗殺南造雲子的人很多。
    秦天看了看時間，距離南造雲子的死亡也不過半年多了。
    秦天能看到南造雲子的死期，這也宛如死神一般。
    南造雲子穿著日式的和服，在家裏，展現出了她美人的那一麵，也是風韻猶存。
    “南造局長，今晚來，我就開門見山了，我是來想保我姐姐秦淮荷的。”秦天也是很直接。
    沒等南造雲子開口，秦天便說道：“我這邊有幾個籌碼，你看看有沒有你感興趣的？”
    “第一個，是金錢，多少，你開口，我去想辦法籌；第二個，獨立政府這邊的一些投敵的情報，我可以獲取一些；第三個，以命換命；第四個，可以換我姐姐的一切你感興趣的東西。”秦天很誠懇地說道。
    南造雲子也是猜測出了。
    “你覺得這些東西，值你姐姐的命嗎？我隻要一件東西，那就是軍統在滬都的一切情報，我要將滬都的軍統一網打盡，連根拔起，就跟之前的共黨一樣。”南造雲子隻要這個東西交換。
    “我剛才說的第三點，絕對值得。”秦天還是很誠懇。
    南造雲子想了想剛才秦天說的第三點，便問道：“以誰的命換你姐的命？”
    “你的命。”秦天很認真地回了她三個字。
    南造雲子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秦局長，你可真逗，我的命換你姐的命，怎麽，你現在要殺我嗎？”南造雲子都笑出眼淚來了。
    “南造局長玩笑了，我是認真的。”秦天真的是認真的。
    “那你說說看，我聽著。”南造雲子邊笑著邊開玩笑。
    “我可以告訴你，軍統的人什麽時候會刺殺你，以怎麽樣的方式刺殺你，會在什麽地方刺殺你。”秦天再次說道。
    南造雲子看著秦天，像看一個鬼一樣。
    “你嚇唬我？軍統的人，每天都在暗殺我，你想說，下次暗殺我的時機？來換你姐的命？”南造雲子問道。
    “不是，我說過，是你的命，那次暗殺，你逃不過，必死。”秦天很認真地說道。
    看到秦天如此嚴肅，認真，南造雲子不笑了，臉色也嚴肅了下來，然後字字清晰地說道：“我做特務多年，什麽場麵沒有見過，什麽暗殺沒有碰到過，但都死裏逃生了，你卻咒我死？”
    “如果我是你，會換這個情報，因為如果秦淮荷不交代，她就不值錢，一文不值。”秦天也是很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