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秦天去藥廠。
    見到了各位藥物，化學專家。
    秦天給了一些化學方程式，說道:“你們看看，這個藥物能不能分離出來。”
    化學專家們看了看之後，麵露難色。
    “這藥幹嘛用的?”專家問道。
    “治療和保護肝病的一種普通藥物，降低轉氨酶的。”秦天回答道。
    這種藥物確實會改善肝病，但非常有限，秦天能讓影佐好一點，或延緩症狀，但治不好他的肝病。
    秦天也不可能真治療這些日本人的。
    “看起來不是特別複雜，應該可以，需要搭建流水線嗎？”專家問道。
    “不用，所有流水線都放在盤尼西林的生產上。”秦天回答道。
    這事，秦天是需要跟影佐交代的。
    秦天把胡恨水單獨拉了過去，問道：“胡有才找到了嗎？”
    “沒有。”
    “看來凶多吉少了。”秦天有種預感，胡有才應該已經死了。
    “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也不知道是誰搞他，莫名其妙的。”胡恨水很鬱悶。
    “大家都知道他在藥廠上班，也知道藥廠是我的，日本人控製的，冰城一般人根本不會碰他，消失那天，他也就正常上下班，八成是查藥廠的人。”秦天分析著。
    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也是危害最大的。
    “那怎麽辦？”
    “你讓安保的人盯緊點，也走走下屬，看看有沒有人，特意來找過他們，詢問藥廠的事。”秦天不能讓這事就這麽過去了，事出異常必有妖。
    “好的，我安排。”胡恨水說道。
    “還有。”秦天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安排一個下屬，保護你，我擔心，你也會出事。”
    “不會吧？”
    “如果胡有才的失蹤和藥廠有關，那麽你肯定是下一個目標，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麽一定是我的仇人或盯著我的人。”秦天的分析入木三分。
    “好吧，我會小心的。”胡恨水是有覺悟的：“我這個年紀，本來就半截入土，若從我嘴裏挖情報，我不如直接死了，也值得。”
    “就怕他們讓你生不如死。你死了，他們就懷疑我了，別擔心，那麽多日本人分贓我們的藥廠，如果藥廠出事，我就隻能把分贓說事了。”秦天說道。
    “還會有人管這些事？”胡恨水有點不相信。
    “國有國法，軍有軍規，他們日本本土也是有規定的。再說，陸軍不管，競對海軍也會管的。腐敗在任何年代，任何政治團體內部，都見不得光。”秦天解釋道。
    不然，那裕穀一郎等人也就不需要偷偷運財富了。
    趙一雄當時也將了裕穀一郎一軍啊，人還都是有弱點的。
    秦天把這些事都安排好之後，剩下的才是姐姐秦淮荷的事了。
    山村野夫的話他記在心上，他必須想辦法，利用姐姐的身份，接近軍統的人。
    於是，秦天便在底層黑市，讓傳播一些信息，就說秦天想見軍統的人，商討姐姐秦淮荷的事。
    這既是做給山村野夫看的，同時，也是確實想見。
    秦天回到家裏，盯他的人還在。
    “媽的，又用我，又懷疑我，搞笑。”秦天心裏有氣，這些日本人天天懷疑這懷疑那。
    秦天一回來，顧淑美就似乎有話要說，但王媽在，又不敢說。
    直到晚餐後，王媽忙完了，顧淑美才把秦天拉去了書房，然後用紙的方式，寫給秦天看。
    “我在赤木彩子的房間發現了竊聽器，應該是竊聽我們的。”顧淑美寫道。
    這讓秦天很詫異。
    又是盯人，又是竊聽。
    赤木彩子定然是知道這事的，也就是說，山村野夫聯合了赤木彩子等人，在自己臥房的木板牆上安裝了竊聽器?
    “你被發現了嗎？”秦天同樣詢問道。
    “不清楚，應該沒有吧，我很小心。”顧淑美說道。
    “他們高度懷疑你了?”顧淑美問道。
    秦天陷入了沉思，他回想起王媽給自己留的紙條來看，竊聽器應該是自己回來之前剛安裝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安裝竊聽器的目的應該是監聽自己和秦淮荷的。
    但無論哪一種都要小心翼翼說話了。
    好在這次危險被自己提前發現了，不然的話，自己白狐的身份都有可能直接暴露。
    秦天對王媽再次疑惑起來，她是土肥原的人，那麽竊聽自己對王媽來說是好事啊。
    難道這是王媽的苦肉計?故意博取自己的信任然後？
    反正土肥原的人，秦天是不能信的。
    “你有空的時候給我姐姐多做做思想工作，讓她交代，以後為大日本人服務。”秦天在臥房，特意跟顧淑美說這些。
    既是實話也是說給特務聽的。
    “嗯，我白天已經給你姐做了，可她固執的很。不聽我的。”顧淑美說道。
    顧淑美也懂演戲。
    “慢慢來吧，總會做通思想工作的。”秦天說道。
    “我再去給她做做思想工作。”
    這些話，都是說給特務聽的。
    秦天到姐姐的房間。
    “如果你過來給我做思想工作，那就免了。”秦淮荷說道。
    “那你讓我怎麽交差？”秦天說道。
    “我可是拿我的仕途，拿我的信譽下注的，你不交代，我怎麽和山村野夫，南造雲子，影佐交代？”秦天問道。
    秦淮荷顯然還不知道竊聽的存在，但她作為老特務，又是弟弟這個特務家，隔壁也是特務，她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要不我們三個逃出去？我們回重慶？日本人沒有好下場的！這場戰爭我們必贏的。”秦淮荷有些激動起來。
    “我們贏不了的，差距太大，加入大日本才是最好的選擇，你看我現在，吃香喝辣的，前程一片光明。”秦天解釋道。
    這倒是實話。
    “沒用的，你的下場要麽就是失敗後上斷頭台，要麽就是李士群。”秦淮荷不服氣道:“跟姐回重慶，我們逃出去。”
    “不可能的，姐，你還是冷靜冷靜吧，為我著想一下吧，我救你，真的已經很尷尬了，自身難保。”秦天也是很誠懇解釋。
    這些，秦天都是演戲。
    但秦天也不可能告訴姐姐自己的真實身份。
    如果說了，姐姐興許會聽自己的，但自己暴露的風險就高了。
    “你可以把我交給特高科。”秦淮荷說道。
    “你知道我做不到，你可以為我犧牲，我也會為你犧牲，所以，你交代是對我最好的。你好好想想吧。”秦天做著思想工作。
    然後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離開了姐姐的房間。
    秦天暫時隻能先安撫著姐姐和日本人了。
    但誰也無法保證，山村野夫何時可能就不會給自己麵子，這種事，都是有時間限製的。
    到了晚上，女監視員又聽見那些不該聽見的聲音。
    讓她臉紅死了。
    “這對夫妻真的是?不是說懷孕了嗎？怎麽還?”女監聽員都無語死了。
    但也莫名其妙的羨慕起顧淑美來。
    同時對秦天也更加好感起來，這種男人，誰都會喜歡吧，又英俊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