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一邊趕著自己的小黑牛，一邊轉頭跟林昭說話。
    “昨天大姐和四弟去海神壇祭祀了，所以隻有我們倆去放牛。”
    又有新人物，還有新的地點……
    林昭不知道他的角色該怎麽反應，隻能‘嗯’了一聲，他的反應太過平淡，二哥停了下來，專注地望著他。
    “三妹，你以前最崇拜大姐，也最寵愛四弟，他們去祭祀，你不會感到傷心嗎？今天的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
    二哥探究地看著林昭，笑容漸漸消失，緊緊盯著他，好像發覺‘三妹’不對勁以後會立馬動手。
    林昭頓了頓，心中升起一陣危機感。
    “你誤會我了，二哥……你也知道我對大姐和四弟的感情，怎麽會不傷心呢？我早就自己消化了這股情緒，隻是不想讓二哥你看出來。”
    他想了一下接觸的女性……喔，在他的遊戲生涯裏，似乎沒怎麽和女玩家溝通。
    林昭佯裝生氣，“二哥，我這般為你考慮，你卻懷疑我，真是讓我傷心透了。”
    他裝得很真，二哥的臉色一下便緩和了，連忙道歉：“三妹，二哥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最近那群倭寇……奇奇怪怪的，海神壇也被封鎖了，不知道裏麵什麽情況，我隻是害怕你出現五妹的病。”
    倭寇？這個‘副本’和櫻花有關嗎？
    海神壇被封了……是出了什麽事嗎？和大姐、四弟的祭祀有關嗎？祭祀是真的祭祀，還是獻祭？
    還有，什麽叫五妹的病？‘二哥’剛剛說‘你看起來和以前不一樣’，五妹的‘病’也是這樣的嗎？
    林昭思考著二哥的話，一邊回應：“沒關係，二哥，我能理解，畢竟五妹……”
    他刻意留了話頭，果然，二哥皺了皺眉頭，歎息道：“五妹也是糊塗了……怎麽不和我們商量呢？”
    “海神壇的人也敢私自去接觸……”
    林昭試圖推理。
    二哥顯然對‘海神壇’很忌諱，甚至是抵觸，但是為什麽對大姐、四弟的祭祀習以為常，甚至稱得上態度平和？
    祭祀是傳統？今年輪到了大姐和四弟？
    林昭思索。
    二人一邊聊天，一邊走出了村莊。
    這是一個奇怪的村子，一路上，林昭隻能看見十幾歲的少年少女趕著牛羊，沉默著，結伴走出村子，似乎就是為了去‘幹活兒’。
    為什麽是這些還沒有成年的少年去幹活？村裏的青壯年呢？沒了嗎？這個村子……隻剩下老人和小孩？
    問題太多，一直縈繞在林昭心頭，疑雲密布，那種不安和焦躁也越來越強烈。
    他落後二哥半個身位，跟著他前往所謂的‘母神廟’。
    去母神廟的似乎隻有他和二哥，林昭看到其他少年少女拐了彎，紛紛走向不同的方向。
    黃牛一直跟在他的身邊，輕輕地甩著尾巴，注意到林昭的注視，轉過頭來，溫和地望著他。
    林昭幾乎脫口而出：“我沒事……”
    他微微一怔。
    好奇怪，他為什麽要和一頭牛說話？好像它能聽得懂一樣……喔，不對，它應該聽得懂。
    為什麽？
    因為它是靈獸。
    林昭眨眨眼。
    又來了。
    這種記憶仿佛被裹上了一層陰霾一般的感覺。
    他好似是認識這頭牛的品種的，也知道它的名字，還有習性，以及……屬性？招式？
    林昭微微皺眉，覺得自己的記憶格外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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