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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走了之後,劉永義站了起來,其他人跟著陸續站了起來。
“怪了,茫茫林海之中,日本飛機如何找到我們的呢?”看看天,再看看地,劉永義不明白。
“還用問嗎?內奸,肯定是內奸,把我們的位置暴露給了日本飛機。”於霞搶先回答。
“那你說說看,內奸如何把我們的位置暴露給日本飛機?”
“打信號彈呀,或者點火。”
“開跑之前我向周圍看了,沒發現有人打信號彈,也沒發現有人點火。”
“那就……鏡子,鏡子,用鏡子反射太陽光,也可以把日本飛機引過來。”
“不可能,鏡子那麽小,日本飛機發現不了。”
“這個不是,那個不是,那你說,日本飛機怎麽找到我們的?”
“這個……要調查,不過不管如何,這個地方不能呆了,必須換地方,馬上。”
劉永義命令救治傷員,並對傷亡進行統計,傷亡很快統計出來,死傷了五十多人。
劉永義下令移營,把營地移到二十多裏外的另外一個山坡,這個山坡沒名字,劉永義於是給這個山坡起名字,數了數山坡上的樹木,約有一百棵,於是把這個山坡命名為“百木坡”,他給大家訓話,勉勵大家好好訓練,然後下山報仇。
“小日本打了我們五十人,我們要報複,要打掉他們五百人,還要搶他們五千兩金子,用來撫恤死傷的弟兄,我們要讓小日本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劉永義揮著拳頭吼道。
牛二楞等人出去巡邏,走著走著,在雪地發現了狼的腳印。
“狼!狼!太好了,追上去,今晚有狼肉吃了。”
“喂,劉長官不準我們打獵。”
“不是不準我們打獵,是不準我們用子彈打獵,可沒說不準用棍子呀,大家拿棍子。”
大家於是把槍背上,撿起棍子追了起來,追了一陣,前麵出現了一團踡縮的黑影,大家高興極了,邁動雙腿拚命向前,手裏掄著棍子,嘴裏大呼小叫。
牛二楞跑在最前麵,衝到跟前剛要揮棍往下砸,突然,踡縮在地下的狼抬起頭,對著他“汪”了一聲。
“呀,這是條狗呀,不是狼。”牛二楞的棍子停在了半空。
“對對對,是狗,日本狼狗,在礦山的時候見過這東西,可凶了,比狼還凶。”其他人追了上來。
“日本狼狗?旁邊有小鬼子?”大家一下慌了,扔掉棍子四處散開,身後的槍移到了胸前。
觀察了好一陣子,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應當沒有小日本,剛才追的時候明明隻看到狗的腳印,沒看到人的。”牛二楞站了起來,又把槍移到身後。
“這條狗怎麽回事?”
“應當是跑散的,小日本一時沒看好,跑進山林,迷路了。”
“對對對,就是這樣,小日本上次突襲營地,就是這東西找出的大炮,那炮管可是我親手埋的,硬是被這東西聞了出來,旁邊發現了這東西的腳印,真是個壞東西。”一個人走上前去,對著地下的狼狗就是一腳。
狼狗又“汪”了一聲,但是沒動。
牛二楞蹲下身子檢查狼狗,樣子很像狼,個頭也跟狼差不多,顏色上黑下黃,髒兮兮的,看起來很虛弱,奄奄一息。
“這東西快死了,餓慘了,也凍慘了。”牛二楞說道。
“趁還活著,趕緊殺了,架起火來烤著吃,狗肉可香了。”一個人說道,嘴裏流起了口水,他用手擦著嘴角。
“還是扛回去,叫夥房做了吃,那樣才香,咱們的手藝太差,糟蹋了。”
“叫夥房做那是幾百人吃,咱們隻能分到一點點,現在做,咱們每個人都能吃一大塊,吃得肚子滾圓。”
“對對對,現在做。”其他人紛紛讚同。
“不不,不能殺。”牛二楞說道,“這可是我們的功勞,很大的功勞,聽劉長官說過,這種日本狼狗很金貴的,是小日本從德國買的,花了很多很多錢,抓到這麽一條狗,比抓到一個日本鬼子功勞還大。”
聽說比抓到日本鬼子功勞還大,當然不能殺了,大家解下綁帶,把狼狗的四個爪子捆起來,抬回了營地。
劉永義對抓到日本狼狗非常高興,把牛二楞等人大大誇獎了一通,然後叫人把狼狗解下來,放在火堆旁取暖,還叫人去夥房端一盆肉湯,熱的。
“喂喂,想幹什麽?想養日本狼狗?這可是日本狼狗,很壞很壞的,我們的大炮就是它找出來的,而且它很喜歡咬人,咬我們中國人。”看到劉永義對狼狗又是拍又是摸,於霞很不高興,她非常討厭狼狗,聽老金溝的人說,日本狼狗見了中國人就咬。
“不壞不壞,各為其主嘛,日本人喂它吃肉,它當然要為日本人效勞,現在我喂它吃肉,它就會為我效勞了,狗狗都是這樣,狗狗這一點很好,乖乖,你是不是這樣?”劉永義很親熱地拍著狼狗的頭。
但是狼狗顯然不領情,抬頭對著劉永義“汪”了一聲,張嘴就咬劉永義的手。
“哎哎哎。”劉永義趕緊收手,手上出現了上下兩排牙印,血滲了出來。
“好好,咬得好,再用力就更好了。”於霞在旁邊幸災樂禍,“還敢養它嗎?它可是忠於日本人的,不忠於你。”
“會忠於我的,剛才咬我是因為沒喂它肉,等我喂了它肉之後,肯定對我好,肯定不再咬我了。”
手下端來一盆肉湯,劉永義接過肉湯放在狼狗麵前,伸手拿起一塊很大的肉喂給狼狗吃,別看狼狗奄奄一息,看到肉後眼睛放光,張嘴一口咬住,幾口就吞進了肚子,之後眼光明顯柔和多了,劉永義再拍它的頭,它沒有再咬,而是伸出舌頭舔著劉永義的手。
“認我了,認我了,太好了,來,再喝點湯。”劉永義興高采烈,雙手端起盆子,讓狼狗舔食盆裏的肉湯。
“這條狗今後跟我了,是我的狗狗了,需要給它起個名字,說說看,什麽名字好?”劉永義一邊喂狗一邊說道。
“很簡單,小日本,這個名字很適合它,小日本的狗嘛。”於霞搶先說道。
“過去是小日本的狗,現在不是了,現在是我的狗了,起個好聽的名字。”
“好聽的?那就天皇。”
非常意外地,聽到“天皇”兩個字,正在喝湯的狼狗突然“汪”了一聲,跟著抬頭,兩隻前腿一並,一個標準的立正姿式。
“呀!”劉永義嚇了一跳,“小日本把狗狗訓練成這個樣子,聽到天皇居然立正?”
“汪”,狼狗又叫了一聲,再次抬頭,兩隻前腿並攏。
“還真是這樣,以後不準在它麵前提……那兩個字。”
大家繼續給狼狗起名字:大黑,大壯,大虎,大牙,賽虎,凶凶,不過劉永義都不滿意。
“還是我給它起名字吧,這條狼狗是小日本從德國買的,應當用個德國名字……紅男爵,對,就用紅男爵。”
“紅男爵?紅男爵是個什麽玩意?”
“紅男爵是德國飛行員,世界上最厲害的飛行員,擊落了八十二架飛機。”
“打過小日本嗎?”
“喂喂,這是德國人,德國可沒跟日本打過仗。”
“那不好,應當用打日本的名字,應當用戚繼光。”
“喂喂,這是一條狗,你用戚英雄的名字命名一條狗?”
於霞不吱聲了,不過隻平靜了一小會,跟著又開口了,建議叫黑男爵,或者黃男爵,根本不是紅色的嘛。
“好好,改成男爵,不帶紅字,這樣就名符其實了。狗狗先生,以後你就叫男爵了,這可是個好名字,是貴族,喜歡嗎?”劉永義拍拍狗狗的頭。
男爵伸出舌頭舔著劉永義的手。
“好好,你喜歡這個名字,太好了,男爵,再吃,再吃,吃飽了幫我做事。”劉永義又撈出一塊肉喂著男爵。
把男爵喂飽了,烤暖了,劉永義叫手下鋪好雜草,抱男爵去休息。
劉永義的山炮被日本人搜走了,迫擊炮被日本人炸毀了,現在成了有彈無炮,打起仗來相當不利,劉永義於是決定用木頭造大炮,用來發射迫擊炮彈。
木頭炮很快造了出來,劉永義試了幾炮,能打二百多米,不過精度很差,而且是一次性的。
雖說如此,但是聊勝於無,劉永義於是下令製造木炮,造二十門。
抗聯派了交通員來找特派員和趙抗日:抗聯與一個偽軍團長說好了價錢,抗聯出一百五十兩黃金,偽軍團長帶兵出來圍剿抗聯,然後故意戰敗,把迫擊炮留給抗聯。
但是抗聯沒有黃金,一兩都沒有,希望從劉永義那裏借,趙抗日和特派員於是來找劉永義。
“借黃金?應當找斯大林借呀,他比我有錢,有錢多了。”
“日本人封鎖很嚴,黃金運不過來。”
“黃金都運不過來,太誇張了吧,黃金可是很小的東西,很輕易就能藏起來。”
“以後肯定能運過來,我們正在尋找新的路線,那時會還的,一定。”
“也好,那就借,希望能快點還,現在有出無進,帶來的這點金子,很快會花光的。”
特派員還要求拿一根損壞的炮管,偽軍團長希望用壞炮管糊弄日本人,讓日本人相信迫擊炮隻是損壞而不是丟失。
“哦,壞炮管呀,沒問題,別說一根,五根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