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兮口中念念有詞。

    許陽聽不懂，準確來說，很多音調人族根本發不出來。

    就像西幻小說裏的龍語法術，因為舌頭的結構不足，所以人族無法使用龍語法術。

    可我不一樣啊！

    我隻需要有手就行。

    許陽飛快拿出紙筆，言出法隨，記錄！

    啪！

    筆落在紙上，許陽渾身綻放出了金光，反噬來了，很強，那種酸痛感雖然無法和穿越空間相比，但依舊讓難以忍受。

    霧草！

    許陽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但就是有一股子擰勁支撐下去，我還就不服輸了！

    啪！

    最後一筆落下，許陽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蘇沫兮轉過身，奇道：“你為何向我行此大禮？”

    “他是累的，用書頁複刻你的狐族咒語，被反噬了。”靈鏡大大咧咧道，充當許陽的嘴替。

    “你……”蘇沫兮翻了一個白眼，“你有病吧？你想要我配合你，用得著偷偷來？隻要我配合你，你的反噬就可以降到最低。”

    咚！

    許陽趴在地上，我他媽的犯賤啊！

    人皇墓的石碑移開，露出一個門。

    蘇沫兮攙扶著許陽走進墓內，反正許陽的實力也頂不了什麽事，就是看中了許陽的腦子。

    地宮用了空間法術，從外麵看就是一個大點的墳墓，內部空間巨大，走廊兩旁繪製了精美的壁畫，色彩鮮豔，線條流暢。

    用一句話來描述：人皇帶領人族崛起的光輝曆史。

    大致和黃帝一生相似。

    走到盡頭是一座石門，蘇沫兮輕輕一揮手，一道光芒閃爍，石門打開了，裏麵足足有數千平大小。

    除了正中央的棺材，四周一片狼藉，陪葬品碎了一地。

    左邊是一位金光閃閃的僧人屍體，右邊是一隻嫵媚至極的女子，背後有九條狐尾。

    經過數百年，依舊栩栩如生，如同活人一般。

    許陽剛要邁步，被蘇沫兮一把拉住：“你找死啊！”

    一道光芒閃爍，棺材上方浮現出來一道身影，一位身穿白色僧衣的女子，再細看，就會發現仿佛是摩羅菩薩與九尾天狐的孩子……

    端莊、華貴、慈祥之中還有幾分嫵媚，仿佛魔鬼與天使的融合。

    兩個人的元神碎片、死後的被封禁在人皇墓內的靈氣、記憶、血脈、龍氣融合，誕生這位身具大智慧果位、非人非鬼的生靈。

    “蘇沫兮參見文瀾尊者！”蘇沫兮主動行禮。

    女僧人文瀾盯著蘇沫兮看了片刻，淡淡道：“既然來到這裏，就要按照我的規矩行事。

    本座這裏有三道題，你若能闖過，本座可以答應你任何請求。

    若是失敗……”

    “失敗了就要死？”許陽皺起眉頭。

    文瀾微微搖頭：“本座是佛門菩薩，豈會殺生？隻是會抹去你們關於人皇墓的記憶而已。”

    “尊者請出題！”蘇沫兮恭敬道。

    文瀾因人皇墓而生，和人皇墓有因果羈絆，無法離開人皇墓。

    融合象征大智慧的佛門果位後，產生了濃濃的執念。

    她輕啟朱唇：“有兩道門，一道生一道死。門口站了兩個人，一個說真話一個說假話，你隻能問其中一個人一個問題，然後打開生門。

    年輕人，你有一刻鍾的時間……”

    “如果我問你的同伴哪扇門是生門，他會怎麽回答？”許陽不假思索道。

    他是不屑玩這種爛梗的，奈何大智慧菩薩就這般大智慧？

    文瀾沉默片刻，語氣中有些許不甘：“你贏了！”

    蘇沫兮還一臉茫然，不知道許陽怎麽贏的，她不知道文瀾的三道題是什麽，因為失敗後會被抹去記憶。

    許陽解釋道：“如果你問的是說真話的稻草人：他知道另一個稻草人會說謊，所以他會告訴你死門是哪一個，因為說謊的稻草人會指向死門。

    如果你問的是說謊的稻草人：他知道真話稻草人會指向生門，但因為他總是說謊，所以他會故意告訴你另一個門（即死門）。

    所以不管怎麽問，不管怎麽指，相反的那個門就是生門！”

    蘇沫兮顯然還沒有消化許陽的解釋，有點饒啊！

    許陽四周的環境已經發生了變化，仿佛來到了外麵的世界，古老的森林、一條長河浩浩蕩蕩朝前方而去。

    許陽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樵夫，手裏拿著一把破舊的斧子，背著一捆柴。

    腦海裏隱約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提醒自己：你是一個樵夫！

    如同3D環繞音一般，飛速給許陽洗腦，他覺得自己就是個樵夫，下意識拎起斧子去砍柴。

    這時，懷中傳來了鄙夷的笑聲，“你是錘子的樵夫？這麽粗鄙的幻術也能蒙蔽你嗎？”

    許陽猛的被驚醒！

    別說文瀾，即便是一品菩薩摩羅，甚至佛祖來了，都無法封印住靈鏡。

    儒聖身邊最久，就連儒聖都無可奈何的法器，所有人都拿他沒有辦法，砸不爛、煉化不了。

    好真實啊！

    許陽看了看手裏的斧子，又看了看前麵的河，哭笑不得：“不會是河神的爛梗吧？”

    他想到了十萬個冷笑話裏的河神……想到了河神那句經典名言：天河也是河啊！

    你掉進河裏的是青銅聖鬥士，還是白銀聖鬥士，還是黃金聖鬥士？

    CC呀！

    為什麽文瀾想到的都是這種沒有創意的爛梗呢？

    我看不起你啊！

    突然，手裏的斧頭拚命想要掙脫許陽的手朝河裏而去。

    許陽雙手死死握住，可依舊握不住，他一咬牙，從懷裏掏出了靈鏡狠狠砸在斧子上！

    一聲巨響，斧子老實了！

    靈鏡不高興了：“許景初，你幹嘛？我可是儒聖貼身法器，你拿我當板磚用？”

    “沒什麽大不了，別激動！”許陽話音剛落，斧子又開始瘋狂起來了。

    許陽掄起靈鏡狠狠砸在斧子上，怒道：“反了你了，還想跑？你想幹嘛？”

    一開始還有用，可後麵斧子的防禦值也提上了。

    許陽心中一動，他丟下靈鏡，一記養劍術刷在了斧子上麵。

    斧子頓時老實了，如同小貓咪一般……

    許陽露出得意的笑容，養劍術不要命似的朝斧子擼去，都擼出火星了……

    蹭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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