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戰事落幕，烏桓人除了很早就被遷至幽州境內，接受漢化的那幾支外，幾乎是到了亡族滅種的時刻。

    整個塞外烏桓幾乎都生活在柳城一帶，而麹義這尊殺神直接將塞外烏桓功能性滅絕。

    至於為什麽說是功能性滅絕...還不是因為，烏桓的男人幾乎被殺了個幹淨，僅剩下少量嬰兒得以存活。

    殺孽雖然重了一些，但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

    大漢如今內憂外患，內部看似一統卻還有西川、西涼尚未完全收複，外部還有著大量的胡人虎視眈眈。

    可以說，如今的大漢隻能殺，用殺伐來震懾周邊虎視眈眈的外族人。

    而另一邊，呂布、趙雲等將再次出發，重新回到了鮮卑王庭。

    隻不過這一次，他們是以勝利者的身份踏足這裏。

    “將軍，所有王庭內的男子都已押解在此，其中左邊的是鮮卑三歲以下的孩童。”

    魏越對著呂布拱手抱拳，匯報道。

    聞言，呂布的目光在這些鮮卑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他們無一不是帶著恐懼、擔憂以及迷茫的神色。

    “殺。”

    “三歲以上的鮮卑男人全部斬首，首級收集起來，明日本將軍率軍登臨彈汗山，所有鮮卑女人捧著男人的頭顱，在這座彈汗山上築起京觀。”

    呂布大手一揮，絲毫沒有猶豫的就下達了屠殺的命令。

    “饒命啊！”

    “將軍饒命啊！”

    “求將軍饒了我們吧！”

    聽到這聲命令，漢軍將士還未作出什麽反應，那些鮮卑男子便紛紛跪在地上乞求了起來。

    生死麵前，何談榮辱。

    “本將軍是並州人，並州九原人。”

    麵對這些鮮卑人的求饒，呂布僅僅說出了這句話。

    “本將軍也是並州人，並州雲中人。”

    “我也是並州人，並州雁門人。”

    “我也是並州人，並州成宜人！”

    “我也是！”

    隨著呂布開口，突然有大量的漢軍將士開口附和。

    此刻，這些並州將士的眼中滿是仇恨的火焰。

    仿佛看到了昔日鮮卑人南下劫掠，慘死在他們鐵蹄之下的親朋摯友。

    “所以，本將軍無論是於大漢還是於私情，都無法饒恕你們。”

    “下地獄去懺悔吧，來世記得做個漢人。”

    “殺！”

    呂布神色森寒，沒有比並州人更痛恨鮮卑人的漢人。

    就如同沒有人比幽州人更痛恨烏桓人一樣。

    相比之下，幽州人受到的苦難不如並州一半。

    因為並州在大漢手中丟失了數十年，而幽州卻始終都在大漢的掌控中。

    “殺！！”

    “殺！！”

    “殺！！”

    喊聲震天如雷，士兵們雙手緊握佩刀，齊刷刷地揮砍而下。

    人頭滾滾，鮮血似河。

    慘叫聲在王庭之內此起彼伏，足足持續了一整天。

    等到屠殺結束之時，王庭早已血流成河，人頭滾滾，僅僅是呼吸一口氣，都能夠感受到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但並州的將士們卻是興奮以及喜悅的。

    數十年的仇恨，在這一刻終於得報。

    或許史書上會記載呂布的殘忍嗜殺，但相信終有一日，同樣的事情會降臨到我們的頭上。

    因為我們後世人，也有大仇未報。

    仁慈與寬厚是留給自己人的，而狠辣與鋼刀，則會毫不保留的送給那些仇敵。

    ...

    殺人這種事，一旦殺的多了多少都會有些犯惡心。

    雖然筆者沒殺過，但感覺應該會這樣。

    持續一天的殺戮，鮮卑男子全部被殺，而那些女子則被關押了起來。

    今天的屠殺並不是她們最難熬的，因為明天將會更加摧殘她們的心靈。

    “將軍，許多士兵想要搶奪那些鮮卑女子。”

    “我來問問將軍對此事怎麽看。”

    魏越邁步走入軍帳內，對著剛要休息的呂布說道。

    “一群胡女有什麽好的？”

    “我看你們真是餓了。”

    呂布皺了皺眉，沒想到魏越他們竟然這麽重口味。

    “呃...末將...就是想嚐嚐鮮。”

    “兄弟們也沒嚐過，這一打仗就是大半年，何況一群胡人而已，也沒什麽心理壓力。”

    魏越目光有些躲閃，沒想到呂布竟然這麽快就洞穿了他的想法。

    “此事，本將軍倒是沒什麽。”

    “就怕到時候陛下會怪罪。”

    “你們也知道，陛下寬仁，這些女子沒什麽威脅，所以陛下對待她們的態度恐怕不會那麽冷漠。”

    “這樣吧，告訴兄弟們，如果有看上的，本將軍不會阻攔，但必須要保證能夠善待她們。”

    “如若不能，就把腰帶給本將軍係緊一些，這樣我在陛下那邊也有個交代。”

    呂布皺眉思索，最後出於對胡人的厭惡，還是決定應允將士們的請求。

    辱人者，人恒辱之。

    “這...末將明白了。”

    魏越略一遲疑，便也清楚了呂布的顧慮。

    如今呂布已經是衛將軍，位及人臣，所做之事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行事作風方麵自然也要三思而行。

    若是因為一些胡女而被責備甚至是削職降爵，得不償失啊。

    甚至包括他魏越也算在內，堂堂大漢君侯，若是因為這種事而惹怒了陛下，自己都覺得憋屈。

    魏越很快便將呂布的答複告知給了軍中將士。

    聽到有限製，一幫人頓時就沒了興趣。

    胡人無論男女都有體味，尤其是腋下那個位置，這和他們的飲食習慣、生活習慣有很大的關係。

    這對於漢人來說，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夜幕降臨，夜晚的繁星並沒有因為鮮卑人的遭遇而有所黯淡。

    程昱走在營中，目光中滿是懊惱。

    “哎呦，真是浪費啊。”

    程昱捶胸頓足，頗為氣憤的仰天長歎。

    “軍師，不知道何事惹得軍師不快？”

    夜晚睡不著的趙雲正在散步，看到捶胸頓足的程昱，不由好奇地問了一句。

    “還能是什麽，當然是這些糧...”

    “嗯？趙將軍這麽晚了，還沒休息嗎？”

    程昱脫口而出，就差一點點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此番殺戮太重，末將心中有些不適。”

    “我雖知曉鮮卑人罪孽深重，由此報應也是他們應得的，但那也是鮮活的人，終歸是有些...唉。”

    趙雲看了看早已沾滿鮮血的雙手，不由感歎道。

    “趙將軍，同情之心是人之常情，但也要分什麽人，麵對外寇，不必過於心軟。”

    “當然，我也知道，趙將軍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畢竟你白天可沒少殺呀。”

    程昱笑了笑，寬慰了一句後，半開玩笑地調侃了一句。

    “呃，嗬嗬，對他們心存不忍，僅僅是因為他們與我一般都是人而已，至於殺他們，乃是因為他們同樣殘殺過我的同胞。”

    “這並不衝突，雲雖然心中不忍，但卻沒有後悔過。”

    趙雲尷尬的笑了笑，坦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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