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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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讓楊元奇跑斷腿的年關,楊元奇已經想好這事以後得交給自己的兒女們幹,這麽多娃,就得讓他們去。扈莊主家楊思甜去肯定比自己行,她在那裏肆意妄為都行;潘易嶺家就得楊憶苦去,順帶還能拉上楊望,想來他家會很滿意;李格非家,孩子太小,那就讓李師師帶楊依宜和李清照一起去就好。蘇家,楊過去就行,長子長孫啊!孟家?嗯,那他自己去最好……
    現在楊元奇就躺在孟家,張小娘給他推拿,還是這房媳婦乖巧,扈三娘有手勁,奈何按得地方總是不對,張小娘可不一樣,該有的穴位不少,他再多哼哼唧唧幾句,其他心思她也很明了。
    黃鸝進來說道:“定邊帶來消息,後天老爺就回清風寨。另外,慶州劉仲武會攜妻兒來清風寨去蘇迨先生家過年。”
    楊元奇問:“孟嬋呢?”
    黃鸝道:“她上午去拜見夫人,中午被留在那邊了。”
    楊元奇:“……”這還真是不湊巧。
    張小娘說:“下午還有幾家你得趕緊去了,別讓母親最後催你來著。”
    楊元奇無奈點頭,凡是家在清風寨的長輩,他去了一個就得全去一遍。
    孟嬋在天波楊府吃飯,楊元奇和張小娘、黃鸝在孟家吃飯,世事奇妙啊!
    ……
    楊興武回到清風寨,天波楊府舉行大宴。
    天波楊府的主人楊元奇卻帶著楊再興、朱武在邊境線上巡邏。對於寒冷天氣楊家軍有自己的定義,他們認為這是最好奇襲的日子,對於雙方來說這都是一樣的。
    楊再興和朱武這個年關都得守在邊境線,那排合理,誰讓他們前段時間在寨子裏過舒適日子。
    朱武丟給楊元奇一壺酒:“軍司特意給寒冬值守將士配的,就是量太難控。”酒能去寒,冬季軍司給出勤的將士定量配給,最初想多給一點,發現很多人一把喝光,後來就由隨軍監軍控量,每天發放。
    楊元奇一大口下去,身體是暖了很多。
    楊再興自己拿出酒袋也是一口大的:“也就這個位置西夏人能滲透過來。下次這裏修兩個堡壘,也好讓將士有個安歇的地方。”定邊到清風寨之間有一大片空地,這裏隻能靠哨騎看住,其他地方山勢起伏,楊家軍在各個有效觀察位建點,實在不虞有人偷襲。
    楊元奇說:“算了,與其花錢建堡壘,還不如拿下鹽州。”
    朱武道:“仁多保忠的事得解決。”朱武長期在定邊軍司,就駐紮在清風寨。他能看到清風寨的欣欣向榮,在他看來,那就得把對麵鹽州的事徹底了掉,省得大家心裏壓著這事。因為這裏是一線,這裏最重要的點是安全,現在鹽州有幾萬西夏兵,他不想被對麵惦記著。
    楊元奇說:“西夏皇宮也該知道仁多保忠和我們開封蔡相有勾連了吧。”
    朱武道:“不能寄望於這事,我們自己準備好,逼迫仁多家族做抉擇。”
    楊元奇點頭:“過了年,我們大家好好商議一下,你們有空也想想。”
    楊再興道:“不行就砸碎了它。”定邊眾將領對自身軍隊充滿信心,平頭百姓卻一定會顧忌北麵的西夏,要讓大家徹底安心下來,就得解決鹽州。
    楊元奇說:“不戰而屈人之兵!眼光放遠點。”話雖如此,楊元奇也明白人心向背從來不是一個簡單的命題,定邊需要發展,也要擴張,一輛奔跑的馬車是不能突然停下來的。整個軍司以對麵的西夏為假想敵,短期目標就是鹽州。楊家和仁多家之間的溝通本就有一定的消息封鎖,在軍司的目標裏,以什麽方式取鹽州都好,他們隻要鹽州,鹽定路就得包括鹽州。
    ……
    楊元奇回到天波楊府已是晚間,宴會已經差不多散場,隻留下一部分醉鬼。白鷺正在指著一堆人把最後的人送回去。
    楊興武在臥室躺著,他今天喝得酒不少。夏荷正在旁邊伺候著他,陳氏也在旁邊椅子上捂著頭。
    楊元奇進來道:“老爹,剛剛聽聞你可是徹底把潘丈人和李叔幹翻了啊。”
    楊興武舌頭有點大:“過幾天你找個由頭去扈家,把扈成那兩口子搞掉,被扈莊主撿便宜,他現在竟然也開始用兵法。”扈莊主喜酒,很是衝動,這次他不知何故,來得有點晚,然後對一群微醺的人大殺四方。
    陳氏說:“好了好了,何必讓你兒子也醉倒一場。”
    天波楊府大宴,楊元奇避開不是因為酒,不管楊元奇怎麽鬧騰,鹽定路經略使兼知定邊就是楊興武,他是楊家家主,有的場合就該他是主角。楊興武武將出身,軍司的事一旦清風寨這邊落定,他就不再過多調整,他實際已經給了楊元奇所有的權利,楊元奇這個做兒子的該收就收。
    楊興武說:“難得這麽多人來清風寨,酒該喝就喝,事該辦就辦。”楊興武在轉變,關於他的角色,定邊作為一個軍城,改變不會太大。清寨的變化他卻是看在眼裏,或許定邊成為楊家的定邊也真是不錯的選擇。今日大宴,他看到是定邊的人,他們尊重朝廷經略使,更多的人敬的是楊家家主,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有一種發展叫裹挾,他作為家主亦然阻止不了。
    陳氏道:“有什麽事你明天來找你爹吧,讓他好好休息的。”
    楊元奇點頭應下。
    出去時候,謝姨說:“今晚你去孟家看著那些小孩子,今天這裏大宴,我把人全趕過去了,原本想著晚上讓他們回來些,這一地狼藉,算了!”
    楊元奇應下。今天楊府最大的一場宴席,這裏收拾起來是得花時間,現在一些樹叢和花壇裏還能撿出人來。
    謝姨道:“還得讓各家丫頭傭人來點人頭,別哪個醉倒在溝裏,這天寒地凍的,指不準出事!”
    白鷺這時候過來道:“我喊人各家去確定了,我讓楊元勇還有軍司監軍隊寨子都尋一遍。”
    楊元奇點頭,是得注意下,天氣寒冷,別借著酒勁隨地趴下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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