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秦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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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臨天下傲世女帝!
    北戎國有兩大牢獄,一為刑部大牢,專門用來審訊皇親貴族或是朝中大小官員和一些在京城中的犯事的人物。
    二為皇宮中私設的大牢,專門用來處理皇宮中的一些侍從、侍衛和侍君的。
    皇宮中的大牢設在皇宮中最為偏遠處,裏三層外三層的被侍衛們把守起來,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劫獄,而在大牢前麵則有一大片樹林,凡是想要進大牢的隻能從樹林裏的一條小路進來,也隻能從樹林裏的那條小路出去。
    而樹林暗中也有無數暗衛把守,凡是想要劫獄的隻能先過暗衛這一關,然後才能走到大牢門前。
    不過即使走到大牢門前,卻還有無數的侍衛等著她們,所以如果想要在皇宮中劫獄,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另辟蹊徑。
    大牢前麵的樹林裏
    一個侍從唯唯諾諾的走在小路的前麵,而身後跟著一個悠閑至極的公公模樣打扮的中老年男子。
    男子手拿拂塵,不時的在周圍揮了揮,將那些快要靠近的細小的飛蟲趕走,然後斜眼撇了撇前麵那個帶路的侍從,嘴裏不耐道,“還不給咱家快點,沒看到這裏的蟲子那麽多麽!”
    侍從身子一僵,趕緊加快步伐,幾乎是以跑的速度在前進著。
    段公公眼睛危險地眯了眯,眼神冰冷的望著前麵那個侍從,“跑這麽快幹嗎!你難道不知道咱家年邁,走不動路的嗎,居然還敢跑的這麽快,你是想害死咱家不成!”
    侍從腳步一頓,嚇得立即跪了下來,連忙磕頭委屈的道,“奴侍不敢,奴侍不敢……”明明是你自己說要快點的,怎麽現在又來怪我,宮裏傳言果真不假,段公公跟陛下一樣,都是個喜怒無常的性子。
    段公公嫌惡的看了他一眼,扭過頭去,“得了,趕緊帶路吧。”狗東西,咱家今日有人收拾,就先饒了你好了,等下次在收拾你也不遲。
    侍從站起身來,將腳步放緩,不快不慢的向前走去。
    段公公滿意的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整個人哪有一點年邁走不動路的樣子。反而比那個侍從更加精神奕奕,走起路來健步如飛。
    “站住!大牢重地,立即止步,退回去!”侍從剛走出樹林,一群侍衛打扮的女子便立在眼前,手拿佩劍,劍尖直指著侍從,將其包圍了起來,劍上明晃晃的光芒幾乎讓侍從站立不穩,額頭冷汗直冒。
    看了看身後已經沒有了人影的段公公,侍從臉色蒼白,哆嗦道,“是、是段公公讓奴侍帶他來的,奴侍並沒有、沒有想要進大牢……”
    領頭的一個侍衛鄙夷道,“段公公?你怎麽不說是陛下呢!”說完冷哼了一聲,向著身後揮了揮手,“此人行蹤詭秘,身份不明,押下去!”
    “是!”整齊劃一的聲音與腳步聲,一看就知道是受過極好的訓練的。
    侍從身子一軟,嚇得渾身直哆嗦,想要辯駁,卻又無從開口。
    如今唯一能給自己作證的隻有段公公,可是段公公卻不見了,而他隻是一個侍從,就算再如何辯駁,也是無法改變他現在的處境的。除非有其他的人出來為自己作證,而且還是身份尊貴的人,可是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為他一個小小的侍從作證呢。
    任由幾個侍衛拽著他的衣袖,向著後麵拖去。
    侍從絕望的閉上眼睛,眼角一滴淚水悄然滑過。
    “等等。”一道冷淡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這陰暗的大牢與樹林裏顯得格格不入。
    兩旁拉著侍從衣袖的侍衛愣了愣,有些猶豫的看向了那個侍衛長。
    侍衛長輕輕點頭,兩人立即將手中的男子鬆開,退向身後那群侍衛的陣型裏。
    侍從有些茫然,以為是段公公來了,抬起頭來向著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
    一個身著飄逸紫衣的男子緩緩從樹林裏走出,陽光下,竟將他那紫色的衣訣映照的泛起淡淡的金色光澤。
    男子一張俊美的如同阿波羅一般顛倒眾生的臉古井無波,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那眸中的一抹冰寒,顯示著主人並不和善可親,反而危險至極。
    一襲華貴的紫衣將男子的尊貴氣息盡顯無疑,也將男子高大的身材襯托的英偉不凡。
    男子並不似其他男子那般身形纖細柔弱,反而身材健碩,高大的如同女子一般,皮膚也不似其他男子的那般白皙,而是泛著古銅色的光澤。
    看著男子走到近前,侍衛們微微垂眸,掩飾住眸中的那抹嫌惡,心中哀歎:這秦貴君果然是醜的沒話說,難怪陛下從來都不寵幸他,長的這般,就連她們都不忍直視,更何況是擁有後宮三千佳麗的陛下呢!陛下能忍到現在,不得不說也是非常讓人敬佩的。這秦貴君也就是身份特殊些,否則以陛下的性格,早就把他丟到十萬八千裏之外了。
    侍衛長輕輕上前,微微躬身行禮道,“見過秦貴君。”
    其她侍衛縱使心中不樂意給個醜八怪行禮,但麵上的卻還是要保持恭敬之色,不管怎麽說,這秦貴君雖然不受寵,但他的身份卻擺在那裏,貴君啊,又豈是她們一群小小的侍衛可以冒犯的。
    這算去掉貴君這層身份,那也是西秦國的皇子,雖然是戰敗送過來的禮物,但也依然不是她們可以冒犯的。
    “見過秦貴君。”整齊劃一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見她們沒有一個跪下行禮的,秦慕言眼眸微閃,冷淡道。“都起來吧。”
    “謝秦貴君。”嘴裏雖如此說著,但身子早就已經挺直了。
    跟在秦慕言身後的幾個侍從見此,心裏氣的不得了,他們都是從西秦國跟殿下一起來的,在西秦國,哪個敢如此不把殿下放在眼裏,這北戎國的幾個侍衛就敢如此,那他們殿下以後在北戎國焉有活路!
    本來讓他們殿下以一個皇子之身來和一大群男人爭一個女人的寵愛就已經夠恥辱的了,如今連這些侍衛都這麽輕視殿下,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殿下又怎麽受得住?
    “不知秦貴君來此有何貴幹?”侍衛長上前一步,恭敬道。
    秦慕言垂眸,冷淡道,“隻是方才見你們要拖這個侍從下去,而他說他是帶段公公進來的,所以一時好奇,就過來問問。”
    “秦貴君有所不知,這個侍從行蹤詭異,又說是他帶段公公來的,可是這裏哪有段公公的身影,而且段公公也是知道大牢位置的,又怎麽可能讓一個侍從帶他來呢?所以屬下才想先將其拿下,然後再慢慢逼問其目的。”
    侍從臉色蒼白,慌忙跑到秦慕言身邊,拉住他的衣角哀求道,“秦貴君,奴侍真的是段公公讓帶來的,可是一眨眼間段公公就不見了,奴侍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奴侍沒有說謊,請秦貴君幫幫奴侍,給奴侍求求情,奴侍必當做牛做馬來報答貴君的恩情。”說完一聲接一聲的磕起頭來。
    秦慕言看了眼身後的侍從,侍從會意,上前將那個侍從扶了起來,嘴裏斥責道,“磕什麽頭呀,貴君又沒說不給你求情,看你這頭磕的,都流血了,以後還不得留疤啊。”
    侍從聞言,感激的看向眼前的這個侍從和侍從身後的秦慕言,眸中盡是感激。
    秦慕言轉身看向侍衛長,“不知可否看在本貴君的麵子上,饒了這個侍從的一次疏忽大意?”一句話便將侍從的行蹤詭秘扯到了疏忽大意上。
    侍衛長為難,按理說這個侍從應該拉下去杖斃,可是如今秦貴君都開口了,再加上這個侍從並沒有真的私闖大牢,所以這個罪名還真的是很難成立,她想不放人也不能再扯出剛剛那個理由了。
    剛要開口答應,前麵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呦,秦貴君居然也在這啊!今兒這都是在湊什麽熱鬧啊?”
    眾人驚愕,看向來人,隻見一個手拿拂塵的中老年男子不知何時正倚在樹林邊上的一棵樹下,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在場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