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你真是明星！”
    看到王強對陳墨如此崇拜的模樣，陳清終於相信陳墨不是吹牛。
    “和你說多少遍了，你就是不信！”
    “嗨，誰想到小時候上台表演嚇尿的你，今時今日會成了歌星……”
    見陳墨射來能殺死人的目光，陳清識趣的改口。
    “不說尿的事……尿不是重點。”
    陳清一把摟住陳墨的肩膀，
    “你剛剛說的六十萬……”
    “清哥，錢不是重點。”
    這下輪到陳墨岔開話題了，
    “你趕緊把黑狗送去做法事才是重點，別包工頭真把大黃給宰了！”
    “對哦。”
    陳清一拍腦門，將摩托車鑰匙拋給正和黃求之她們合作的王強。
    “你把狗給老板送去。”
    “清哥，我……我這還沒和墨神合照呢！”
    “放心，他不會馬上走。”
    陳清摟住陳墨的肩膀，
    “我們兄弟好幾年沒見了，怎麽也會留住他吃個晚飯。”
    重點，
    還有六十萬的事沒聊呢，哪能讓陳墨那麽快跑了！
    “法事？”
    黃求之幾人全來了興趣，七嘴八舌。
    “怎麽做？”
    “電影裏麵九叔一樣起壇作法嗎？”
    “黑狗血是用來畫符嗎？”
    從幾人提問中可以看出，她們絕對沒少看香江的僵屍片。
    直播間的網友也是來了興趣，紛紛彈幕。
    【主播帶我們去看看！】
    【對……對，看看現場有沒有陳清說的那麽邪門。】
    【長這麽大還沒見過做法事呢！】
    【我倒要看看撒狗血是不是真能鎮邪。】
    【弱弱問一句…… 撒狗血的時候，黑狗會不會很疼啊？】
    【不會！】
    【樓上你又不是狗，怎麽知道狗不痛？】
    【我每個月親戚來才出那麽一點血就痛死了，撒……量一定很大，怎麽可能不痛！】
    【嗨，你們聽我說完，不痛是因為——狗已經死了！】
    【死了？】
    【放血當然要殺狗啦，絕對死翹翹啦！】
    【感覺好殘忍，能不能用別的代替？】
    【+1，保護小動物！現在都 21 世紀了，還搞這種封建迷信！】
    【你們懂什麽，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賭五毛錢，做法之後工地肯定就沒事了】
    【賭反方！要是做法有用，還要警察和醫生幹嘛？】
    【……】
    有爭議就有流量！
    陳墨才要答應網友的要求，
    忽然，
    直播間屏幕一黑，
    下線了！
    信號斷了？
    陳墨下意識的將手機舉起來找信號，可一看看手機右上角，信號顯示五格全滿。
    不是信號問題？
    怎麽忽然就斷線下播了？
    鬥音的問題？
    陳墨拿出另一支手機，才要撥打給張琪，張琪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你直播間的信號我切斷的，不能直播作法！”
    張琪開口就是王炸。
    “你直播玉林的狗肉市場和愛狗人士抗衡，已經在網絡上引起軒然大波；
    再讓你直播殺狗作法，引起愛狗人士、寵物協會和反宗教人士的反感，隻會引發更大輿論危機。
    屆時就算我要保你，迫於輿論壓力也隻能暫停一段時間你的直播間。”
    這麽嚴重！
    陳墨一心隻想著流量為王，還真沒想過直播間會被封禁的問題。
    “可是……我這突然就下線了，怎麽向網友解釋？”
    “這個好辦，等會我讓房管在直播間公告，就說你那邊信號不穩定無法直播。”
    “那……那好吧。”
    ……
    眾人踩著工地碎石往臨時祭壇走去。
    不過，
    沒有九叔一樣穿著道袍的高人畫符念咒；
    更沒有風雲變色，法鬥的的熱鬧場景並未出現。
    隻有一個穿著襯衫、西褲的老頭在祭壇前，嘴裏嘟囔的詞句含混得像煮沸的雜燴湯。
    眾人都沒了興趣，看得直打哈欠。
    不過，
    法事做完，黑狗也被做成了幹鍋。
    這個…
    陳墨很有興致！
    ……
    夜幕降臨時，集裝箱裏飄出濃鬱的狗肉香。
    沒有直播，
    黃求之、劉嬋和朱宇她們也沒有明星包袱，一口一塊熱辣滾燙的香肉，再來一口冰鎮透心涼的啤酒，隻一個字——爽！
    當然，
    陳清除外。
    他自己養有狗，所以是不吃狗肉的。
    王強和一群明星一起吃肉喝酒，起初還保持著粉絲的矜持——小口抿酒、謹慎夾肉。
    被陳墨灌了半箱冰啤酒後，脖子上的青筋都興奮得突突直跳。
    “墨神！”
    王強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盞叮當響。
    “你寫的《突然的自我》裏那句’來來來，喝完這杯還有一杯’，簡直唱到我心坎裏了！”
    說著，他踉蹌著從床底拖出一把破舊的吉他，琴弦上還沾著木屑。
    “王強你喝多了……”
    陳清見狀想阻攔，話沒說完就被王強拽到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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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強把吉他硬塞給陳清，脫下t恤光著膀子。
    “清哥，你吉他彈得好幫我伴奏，我要高歌一曲給我偶像聽！”
    “別丟人顯眼……”
    “清哥，來一個！”
    陳墨笑得啤酒從嘴角溢出，掏出手機打開錄像。
    “小墨，你怎麽也瞎起哄。”
    陳清臉上露出幾分羞澀，連連擺手。
    “自從出社會之後，多少年沒唱過歌，來不了……真的來不了。”
    “少來。”
    陳墨指著吉他，無情拆穿他。
    “如果沒記錯，這就是當年你買來騙嫂子那把吉他，你一直帶著它證明就一直有彈。”
    “騙嫂子？”
    女人最喜歡八卦，劉嬋幾人七嘴八舌的追問起來。
    “小墨，清哥當年是彈吉他追的嫂子？”
    “快……快說說他們的愛情故事，讓我們樂一下。”
    “我們當年高中的時候是住校的，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兩對麵隔著不夠三十米，每天洗完澡之後，清哥隻穿著內褲拿著吉他對著……”
    “滾！”
    陳清急著打斷澄清，
    “沒有小墨說的那麽猥瑣，我是天天對著小麗她們宿舍彈吉他唱歌，不過絕對有穿衣服！”
    “有穿？”
    陳墨一副回憶的樣子，
    “我怎麽記得你好像內褲都沒穿？”
    “滾，你高中都沒讀完，還記得個屁！”
    陳清怕陳墨胡說個沒完，手指在琴弦上掃出了前奏。
    “算我怕了你，唱一個就一個。”
    “王強，我們開始！”
    劉嬋幾人紛紛圍了過來，歡呼雀躍。
    “清哥，加油！”
    “來來來，直播一個工地搖滾現場！”
    ……
    【主播怎麽還不上線？】
    陳墨雖然沒上播，直播間裏依然有超過十萬人在線。
    【房管說主播傍晚的時候信號不好斷線了，現在快三個小時了，還是信號不好？】
    【該不會是出事了？】
    【出事？】
    【主播那麽大一個人能出什麽事？】
    【話可不是這樣說，你們每天陳清說他們工地挺邪門的！】
    【樓上這樣一說……我也覺得可能！】
    【這話怎麽說？】
    【現在珠峰上麵都有信號，主播正常直播著怎麽忽然就沒信號了？】
    【艸，樓上的意思是主播……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
    【……】
    叮咚！
    網友們議論得真熱鬧的時候，直播間裏麵彈出一個彈窗：
    【主播更新了新的動態，快去查看吧。】
    更新了動態？
    網友們紛紛好奇打開老司機賬號的主頁，點開最新的上傳的視頻。
    視頻上：
    陳清光著膀子，彈著吉他；
    王強同樣是光著膀子，和陳清不同的是，他是一手香煙一手酒杯，好不瀟灑。
    吉他前奏過後，王強喉結滾動著開了口。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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