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はしる あず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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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小妮盯著弟弟,認真的說道:
“弟,許哥對我們這麽好,你覺得姐姐以後嫁給他好不好,你有他罩著,走遍天下都不怕的。”
龍傲天這下沒法說姐姐對了,臉開始漲紅。
他知道不能和姐姐講道理,例如,他和姐姐這一屆,很可能那李元霸、李紅線、蒙恬會一起入學,以他的了解,這三人的劍術,極為可怕,自己和姐姐想做所謂綿州雙雄,幾無可能。
但這都是小事。
姐姐現在一直想嫁給許晉元,這咋辦?
作為三兄妹中最小的弟弟,龍傲天最近這半年,過的很鬱悶,一個哥哥吧,不想承擔家族責任,說要此身獻給大夏,讓他這弟弟做家主繼承人,但他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哥哥無非是“愛之不得”而已。
一個姐姐吧,不顧家族與許家是對頭,一直想著嫁給許哥,雖然他覺得挺好的, 但關鍵是,真要輪到他龍傲天做龍家家主那一天,姐姐也老了。
怎麽嫁嘛?這是我能做主的嗎?頭疼的很。
“我......”龍傲天隻說了一個我字,後麵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他糾結著還沒說出口。
好在,狂妄的尹相東,吸引了姐弟倆的注意力,龍小妮說道:
“下次再討論,先看這家夥到底想幹啥。”
隻聽尹相東大聲說道:
“許軍主,不過是一件男歡女愛之事,你偏偏要小題大做,難道你以為,熱河世家子弟,都是如來君臣一樣嗎?”
他這話頗為誅心,利用來君臣的自殺,再次激發熱河世家子弟的同仇敵愾之心,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來君臣不壞,卻為家族而死。也許來家該死,但來君臣不該死。
但來君臣仍然死了,與這少年軍主脫不了幹係。
再次,他把族兄強娶豪奪之事,降級為男歡女愛之事,將事情的嚴重程度,弱化了許多,這也是合理的,畢竟真正的王家人都死光了,這嘉賓席上的世家子弟,可是他最好的援手。
至於滿場觀眾,何足掛齒,尹相東並未放在心上。
許晉元輕問一聲:
“小題大做,何解?”
尹相東再鞠躬,這次是對準貴賓席上的某些人:
“金局長,您是熱河警署局長,這件事情,無論民事訴訟,還是刑事訴訟,應該歸您管轄吧。”
貴賓席上的金局長,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聽到尹相東把自己拉進去,他卻不便表態,因為他出自熱河金家,也就是永信船業金如晦、金鑲玉父女所在的金家。
他顧左右而言他:“尹公子,你這說的有一定道理,不過就事論事,還是要調查過才行。”
尹相正眼睛如毒蛇一樣縮起,慢慢問道:
“金局長,明明在您職權範圍內的事情,您都不敢管,難道永信船業承辦了這次盛會,您也隻站在許軍主這一邊嗎?”
“狂妄!”
金局長沉喝一聲,他臉板起來了,對於這位尹公子的挑戰,他隻能使用官職的威嚴回敬過去,希望迫使尹相正低頭。
可惜,尹相正仰起頭,毫無所懼。
嘉賓席上一眾熱河世家,紛紛叫好,這幫人,都是熱河的豪強世家子弟,年紀都不大,基本都沒有正兒八經任事,自然不懼熱河市局長的“官威”。
“尹相正說的對,這件事明明是熱河的事,許晉元為什麽要告到國防部,是想走上層路線嗎?”
“男歡女愛之事,哪怕有問題,三藩市開個民事調解庭就能解決了,許晉元誠心把事情搞大吧?”
“我看就是,他軍門在熱河重起,想搞垮一批人,然後他才有發展空間,其心可誅啊!”
“我們熱河子弟要團結起來,不能被這西南蠻子得逞了。”
這些熱河子弟是真的什麽都敢說啊,而且現在直接貶低許晉元的籍貫了,西南在大夏中京人氏看來,和北地蠻子差不多,可不也是蠻子嗎?
貴賓席上,劉裕與熱河水軍提督張允對視了一眼,如果張允此時表態,他劉裕就不用出頭了,可以再看看。
可惜,張允隻是笑笑,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巡河上尉任吉給張允匯報了他與許晉元在熱河上的衝突,對於許晉元的實力,推測是非常恐怖,結合軍方內部消息,再看看今天的閱兵場麵,他覺得,置身事外,比較妙。
熱河水軍不像熱河野戰軍,水軍的主要防區是蒲阪津渡口,軍力輻射方式是沿河而進,熱河的最大支流莫日格勒河經常上演洪澇災害,對水軍影響巨大。
每次大災害,水軍都必須出船出人,到處抗洪救災,雖然有勞軍費用,但資不抵出,耗費巨大,從他的角度,當然是水災越少越好。
今天發現,這水利治理世家來家,居然靠水吃水,吃相比他們難看多了,而且賺取的是天量利潤。
水軍也是靠水吃水,但依據的是正常的商旅過境稅加灰色的走私偷渡收入,過境稅的一部分,歸屬水軍,這是大頭。
走私偷渡行為,並不是水軍直接經營,而是讓蒲阪津的黑道幫會來操作,他們抽取份子錢,而且他們也有“嚴格”的監管,並不是隨意胡來。
總的來講,張允認為,軍門複起,影響不到他熱河水軍, 他沒必要插這一杠子,得罪許晉元。
所以,劉裕動了,這隻是劉裕與張允眼神交換的一瞬而已。
劉裕對金局長說道:
“金局,我同意尹相正意見,熱河內部的事務,還是內部處理比較好嘛,否則一點小事也要麻煩國防部,很不合適啊。”
說完,他對貴賓席上的國防部辛幹事,笑著說道:“辛幹事,我不是說您管不了這個事,而是覺得沒必要,您覺得呢?”
辛幹事也笑了,他指指許晉元,淡然說道:
“許軍主做事,向來謹慎,不然也不會創新出那麽精密美妙的白虎神宮,不如聽聽他怎麽說吧。”
他這意思,自然是表明態度了,老子就是來站許晉元的,你問我覺得, 我當然覺得許晉元對了。
這種話,辛幹事是不會說出口的,但在場貴賓,無一不是官場老油條,哪能不懂。
張允把頭轉到一邊,笑了。
劉裕麵色不好,他再次盤算,難道許晉元有重要證據?不然辛幹事不會如此挺許晉元。他看了看劉穆之,劉穆之也肅然點點頭。
許晉元哪怕隔了十幾米,也能聽清貴賓席上的討論,此時才對尹相正說道:
“尹公子,令兄尹相東,或許我叫他はしる あずま,更為合適,你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