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以退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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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九十八章 以退為進

    小靜,你到底還有什麽心願未了,你現在跟你的凱南哥哥說說吧,說完了我們就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我用溫柔的聲音試探著對小靜說,希望她能不要那麽激動。如果她做出一點狂暴的舉動,我相信夜君白不會手下留情,會在第一時間讓她灰飛煙滅的。

    我隻想陪在凱南哥哥身邊,我沒有其他心願。我隻想凱南哥哥一直跟我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小靜固執的說道。

    小靜你聽我說,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執著,也沒想到你的愛會這麽深,當初如果我能顧慮到你一點感受的話,現在也不至於跟你天人永隔。這一世是我辜負了你,現在我怎麽補償也沒有用了,隻能多給你燒一些紙錢下去,讓你在下麵的生活好過一些。你放心在底下等我吧,咱們約定好,來世一定要找到彼此,然後我會好好愛你的,你安心離去吧好麽?哥哥不想看到你犯錯,然後下地獄受罪。”

    劉凱南知道來強硬的沒有辦法,隻好順著小靜的脾氣認起錯來,而且我看他的眼淚不像是假的,或許在小靜死去之後,劉凱南也深深的後悔過,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在他的心裏又怎麽能沒有一絲動心呢?

    凱南哥哥,我不要來世,我要你今生,來世都陪在我身邊。小靜不要一個人離開,我聽說那裏好黑,好孤單,我要你陪我。”小靜的手勁兒鬆了不少,彎下身子去看劉凱南的臉,可卻把他嚇得滿臉驚恐,死死閉上了眼睛。

    小……小靜,你這麽說,是想要我也去死麽?我已經因為你荒廢了好幾年時間沒有工作,我這一生已經廢了。可是我還有爹媽在,他們已經年邁,還等著我去奉養,我不能就這樣自私的死去。”劉凱南據理力爭,說白了還是怕死的。

    那我的父母呢?我的父母不也沒人奉養了麽?你的又如何?”小靜看起來真的有點走火入魔的樣子了,滿腦子就是她的凱南哥哥。

    對啊,還有你爸媽,我今後也會當成自己爸媽去照顧,你看怎麽樣?小靜你安心離開吧,我下輩子一定不再辜負你,我保證!我跟你定下約定好不好?來世我們不管投胎成什麽,我都一定愛你一生一世。”

    我不要一生一世!我要生生世世!怎麽?你怕我嗎?你倒是看看我啊!我這副樣子就是因為你造成的!你卻不敢看我?”小靜見自己看了劉凱南半天,可是他卻始終害怕得閉著眼跟自己說話,心裏當即不舒服起來,又開始大喊大叫的咆哮。

    你這麽怕我還敢跟我鬼扯什麽約定?我看你就是在騙我!你一直就是在騙我!說什麽會對我負責,可是你卻去牽別的女孩子的手!你這個混蛋!我現在就要你下來陪我!我等不了了!”

    小靜的怨氣原本就很深重,隻是因為劉凱南一直以來陪在她身邊,這才能壓住她的怨氣。這一下被劉凱南激怒之後,小靜一直以來積攢的怨氣一下子就爆發出來,眼看著小靜就要變成厲鬼加害劉凱南,夜君白立刻取出一張符紙,雙指夾住移動到小靜身後,一下子就把符紙貼在了她的後腦上。

    小靜長長的指甲停在半空中,雖然身體動不了,可是怒罵聲卻一直沒有停歇過,大聲叫著讓夜君白放開她。

    這是我跟凱南哥哥的事!你們給我走開!放開我!我要讓凱南哥哥來陪我!”

    你這麽久沒離開陽間已經犯了錯,你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我走過去和夜君白一起把小靜從劉凱南身上扯下來,劉凱南一下子就感覺渾身舒爽,似乎身體裏的那股子沉重勁兒一下子就不見了。

    你不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又害怕他變心不遵守承諾麽?好,這樣你看怎麽樣?這一世你們已經是有緣無分了,劉凱南有他自己的緣分,那個人不是你,”小靜聽到我的話剛要跟我爭吵一番,我卻話鋒一轉,不等她開口趕快繼續說道:“不過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跟他這一世在一起,但是你必須要忍受看著他跟別的女人結婚生子,你隻能跟他在一起,名義上也是他的老婆,你願意麽?”

    什麽意思?你是讓我跟別人分享凱南哥哥嗎?辦不到!他是我一個人的!我一個人的!”小靜大喊道,我搖搖頭,這女鬼太固執了。

    如果你不能接受這一世他不屬於你,還不願意隻存在於跟他形式上的婚姻的話,那我也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了。我們是不會看著他被你殺死的,而且如果他死在你手上的話,你以後永遠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你將下地獄去接受懲罰,而你的凱南哥哥還是會輪回轉世,到時候還是會有自己的姻緣,而那個人也不會是你。”

    我第一次說出這樣殘忍的話,因為我實在看不下去這女鬼的固執了。跟她浪費了這麽半天的口舌,她怎麽就聽不明白話呢?

    小靜不再咆哮了,情緒也逐漸安靜下來,似乎在思考我說的話。

    那你想怎麽做?怎麽才能讓我跟凱南哥哥在一起?”小靜最終問出這句話,我知道她一定會同意的。

    因為你們陰陽相隔,所以這一世在一起是不現實的事了,這樣吧,你安心的離去,然後我會讓他做法把你們結成冥婚,之後你們名義上就算是夫妻了,劉凱南在陽間還會娶妻生子,完成這輩子早就注定的事,隻不過等他死後就會去找你,下輩子就會跟你做實質上的夫妻,你隻用等待就可以了。而且還有一件事,以後每逢陰間大門打開的時候,你也可以回來入夢看你的凱南哥哥,附身在他老婆身上,跟他做短暫的一夜夫妻,這樣你覺得怎麽樣?”

    我一指夜君白,小靜帶血的眼珠朝夜君白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又不說話了,悶聲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吧?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吧?我不想下地獄,我也不想凱南哥哥離開我。一想到他要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那我的自殺又算什麽呢?”小靜喃喃的嘟囔著,似乎在自言自語,並沒有跟我們任何人說話。

    小靜,自從你離開之後,我想了好多。我發現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光確實是十分美好的。我跟女朋友分了手,找工作也不順利,又得了這個病,之後我就會沒日沒夜的想念咱們倆之前的時光,我真的後悔當初為什麽沒有早點認清這個事實,其實你在我心裏的分量很重,我隻是一時貪念大學裏的浮華,最純淨的百合花就在我身邊,我卻玷汙了它,讓它支離破碎……”

    劉凱南終於坐起身,跪坐在小靜的鬼魂對麵,因為小靜的安靜,所以她的容貌也恢複到了完整狀態,除了臉色略微蒼白一些,也不那麽嚇人了。

    小靜聽了劉凱南的深情告白,眼裏的憤怒逐漸化為哀怨,憤怒也變成了委屈,滿眼的心酸卻沒辦法流出眼淚來。

    那你答應以後生生世世都跟我在一起嗎?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就許你這一世跟別人在一起。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我說的是生生世世。”小靜盯著劉凱南問。

    嗯,小靜,我不要今生跟別人在一起,小靜你等著我,我願意用我的命還給你,以後永遠陪在你身邊。”劉凱南試著伸出手,在摸到小靜冰冷的身體的一瞬間,劉凱南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然後衝上去把小靜抱在了懷裏。

    聽到劉凱南的話,小靜徹底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摟著劉凱南放聲大哭,責怪他為什麽悔悟得這麽晚,責怪自己為什麽這麽衝動,不能多等幾年等他自己悔悟。

    唉!看起來這兩個人這一世的感情糾葛也就算完結了,不過我和夜君白的目的是救人,幫助鬼魂了卻心願,可不是幫到最後,讓活著的人再去自殺。

    劉凱南,不管你現在是真心想要去陪小靜還是如何,你都不能這麽自私。小靜和你的父母還需要人來照顧,既然這件事本錯就在你,而且你也愛小靜,你就有必要為她的任性負責任,把二老都照顧好。這輩子你的命運已經注定,你必須遵循軌跡去走,否則的話,下輩子很有可能又出現一個小靜,打亂你的姻緣,讓你們成為生生世世的牽絆。”我嚇唬劉凱南,也讓小靜能勸勸他,不要走了絕路。

    果然小靜反過來開始安慰劉凱南來,說會在陰間乖乖等著他,讓他不要做傻事。

    唉!這退一步海闊天空的話還真是不假,能讓一個厲鬼不忘初心的變安穩,看起來劉凱南這一招以退為進還真是用對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夜君白當即寫了一張冥婚的婚書,讓劉凱南拿回去,千萬不能燒掉,然後讓他供奉小靜的牌位在家裏,對外就稱是自己的妹妹。今後不但可以保佑他一家平安,還能讓小靜在每年的鬼節回來跟他團聚。

    第五百九十九章 謝女士的鬼魂

    後來過了許久之後當我再想起劉凱南這個案子的時候,曾經讓夜君白打電話去問他的頸椎怎麽樣了,劉凱南意外的在電話裏說自己現在經過矯正已經不駝背了,整個人也恢複健康了。

    有一次劉凱南在過節的時候親自拎著禮物到我們店鋪來感謝我和夜君白,如果他不自我介紹的話,我還真是沒有認出這個人就是當初那個駝背伸脖子,帶著一副厚重眼鏡的劉凱南。

    站在我麵前的小子身材勻稱,高出我一個頭,沒有了消瘦凹陷的臉頰,飽滿的臉蛋布滿彈性,沒了身後背上的那塊大羅鍋,脖子也回到正常的位置。白白淨淨的,短發看起來很立整,還真是帥哥一枚。

    呀!難怪小靜那丫頭為你自殺呢,原來你倒扯倒扯也不賴嘛!”我拍了拍劉凱南的胳膊,卻瞟到夜君白麵色不善,趕緊加了一句:“就比我老公差了一點。”

    當然這都是後來好久之後的事情了,話還得說回來。就在我們解決完劉凱南的事情當天晚上,突然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情。

    最近因為沒什麽案子,所以我都習慣早睡了。這一天晚上我跟夜君白繼續了白天未完的戰鬥之後,早早就睡下了。不過奇怪的是我今天的夢裏竟然夢到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的來找我,說讓我幫她報仇,她老公把她給殺了。後來又跟我說了什麽話我也記不住了,反正夢裏那女人是把我糾纏夠嗆,一直跟我念叨她老公的不是,把我折磨得都沒睡好覺。

    第二天我醒來之後夜君白找到我跟我說,昨天晚上他夢見謝女士了,我問他是哪個謝女士,夜君白說就是那個老公被下了東洋牛皮蠱的女人。

    奧!就是她啊!我想起來了,我就說這個人是誰呢,原來是她啊!我也夢到她了!”我大驚小怪的叫著,夜君白有點詫異,就問我夢裏夢到那個女人什麽了。

    我給他講了一遍過程,夜君白說他和我夢到的差不多,然後跟我找到夜涵,問他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一個姓謝的女人來她這裏報道,夜涵翻了翻記錄,說姓謝的有幾個,符合我們描述的女人,也有那麽一個,接著給了我們這個姓謝的女人的資料,我一看原來所住的小區確實是我們前幾天去過的那家,看來是那個老公中了牛皮蠱的謝女士了。

    我們立刻給警察局打了電話,問這戶人家是不是死了人,案子到底破了沒有,謝女士是怎麽死的等等問題,可是警察給我們的消息是,這戶人家確實死人了,不過女人是自己開車出了車禍死的,並不是他殺。

    這就奇怪了,怎麽謝女士在夢裏說自己是被她老公給殺死的呢?

    隨後夜君白要來了謝女士的生辰八字,跟我回書房把謝女士用招魂術給召喚出來,沒多久,一個披頭散發,穿著一身白睡衣的謝女士就出現在我們麵前,一見是我們倆,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隻不過卻沒有眼淚流出來。

    哎呀!親人呐!我可見到親人了!你們要替我報仇啊!我老公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簡直喪心病狂啊!我找人救了他,可是他卻恩將仇報,和那個小情人合起夥來把我給殺害了,我死不瞑目啊!”謝女士哭天搶地的喊了半天才把事情的經過給講明白,我和夜君白聽完麵麵相覷,覺得謝女士的老公真是人麵獸心。

    你先別哭,仔細說說當時的情況吧,我們也好跟警察描述,盡快幫你破案。”我安慰謝女士說。

    原來,謝女士的老公姓杜,杜先生身體裏的牛皮蠱被解了之後,在謝女士的精心照顧下,再加上他們家原本就有健身器材,還不到一星期時間,謝女士老公肚皮上的贅肉就恢複得差不多了。可誰知道杜先生恢複之後不但沒有跟謝女士打聽到的小情人分手,反而兩個人聯合起來設計把她給殺了,還偽裝成車禍現場,把謝女士連車帶人一起給推下了山崖。

    警察找到我和車子的時候,我的屍體都被摔得稀巴爛了,根本就看不出來我頭上被他們倆砸出的大坑,可是我不是事故啊,我是被他們兩個殺死的!”謝女士抱著我的大腿哭得極慘,我隻覺得膝蓋處傳來陣陣涼意,就好像得了許多年的風濕犯了一樣。

    行了我們知道了,我們這就給警察局打電話報案,把你的案子重新好好審理一下。”我一邊安慰謝女士,一邊默不作聲的把她的手臂掰開,終於感覺到一陣暖和了。

    夜君白很快就給警察局打了個電話,處長小警察現在忙得很,不在警察局,接電話的辦案民警把我們說的事情給記錄下來之後,說會盡快派人去調查,隻不過現在有一件大案子正在辦,警察局的人手明顯不足,問我們既然是鬼跟我們報的案,希望我和夜君白能親自去一趟謝女士家,搜集證據。

    對了,案發的第一現場是在哪裏?”我突然想起這個問題,趕緊問謝女士。

    我也不知道那是哪裏,是通往雙峨山的路邊。我是被我老公約出去見麵的,他說那天要帶我去爬山繼續鍛煉身體,結果我走到半路我老公就讓我停車等他,我就在路邊玩手機,我老公到了之後我才看到他車上還一個女人,之後他就把我叫上車,我們三個人在車裏動起手來,然後我的頭就被打破了,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我就成了鬼,眼看著我的身體破碎成那個樣子,我沒辦法,沒人能聽見我說話,我就隻好來找你們幫忙了。”謝女士諸多不甘心,一直哭個不停。

    我和夜君白決定帶著謝女士去案發現場看一看,希望能找到什麽血跡之類的東西。警察現在人手安排不過來,也隻能我跟夜君白出馬了。反正這幾天也沒案子處理,就當出門兜風好了。

    謝女士因為是剛死不久的鬼魂,所以極其怕陽光。夜君白拿出那塊從古墓裏帶出來的,陰性極強的石頭讓謝女士附身進去,這才跟我出了門。

    一路上在快到雙峨山的時候,夜君白讓我舉著石頭好供謝女士辨認她等她老公的地點,謝女士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到底是哪裏,還說附近的地形以及風景都差不多,她也不記得究竟是哪裏了。

    我原本以為我們隻能折返回去,到謝女士家裏找她老公杜先生問問了,可誰知道夜君白卻把車子停在一邊,隨手做了一個結界把謝女士放出來,然後用指尖劃破了謝女士的脖子,取了她身體裏的一滴鬼血滴在符紙上,隨後夜君白把符紙疊成了一隻千紙鶴的樣子,我就眼看著那隻紙鶴抖了抖翅膀,緩慢的飛了出去。

    咦?你還會這一手呢?你莫不是魯班在世吧?”我驚歎著夜君白總是能帶給我驚喜,這會兒竟然又弄出一個什麽活紙鶴來,還有他不會的麽?“這東西是做什麽用的?”

    她的肉身我們也沒有,估計她老公這會兒已經毀屍滅跡了吧,我隻能用她身上的鬼血左引子,看是不是能幫咱們找到她死之前殘留的血跡。”夜君白解釋說。

    可是謝女士不是說她是在她老公的車上被打破頭的麽,如果有殘留的血跡,也隻能找到她掉下懸崖的那處地點了吧?”我說。

    那也不一定,碰碰運氣唄。”夜君白緩慢開著車子一路跟隨那隻紙鶴的後麵,慢悠悠的朝前開著車,可是沒多久那隻紙鶴飛著飛著竟然掉頭往回飛,夜君白一邊調頭一邊問謝女士:“你車子掉下去的地方在前民還是後麵?”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什麽都不記得了。”謝女士一問一臉懵,我們也隻好跟著紙鶴繼續走了。

    當紙鶴飛到一處懸崖邊的時候,突然盤旋著不再繼續往前飛了,我知道我們要找的目的地應該是到了,就是不知道這裏是案發第一現場,還是謝女士車子被推下懸崖的現場。

    夜君白把車停下來,我們下車看到公路邊的欄杆沒有撞壞的痕跡,看來這裏不是出車禍的現場,那就一定是案發第一現場。

    既然紙鶴停在這裏,就一定有謝女士的血留在這裏,不然紙鶴也不會徘徊在這裏不去了。我和夜君白沿著公路邊的欄杆旁邊開始尋找,找了半天也沒看到有血跡,這可就奇怪了。

    怎麽地上沒有血呢?難道紙鶴隻是感應到了這裏曾經有血跡所以才飛到這裏來的麽?”我納悶的問夜君白,夜君白也隻是搖搖頭,埋頭繼續尋找。

    前天晚上是不是下了一陣陣雨?有可能是被雨水衝刷掉了,也有可能是被凶手給擦拭掉了。我想除了用警察破案的專業道具以外,咱們是沒辦法提取血跡了。先在這裏畫個記號,回頭讓警察他們帶工具過來提取吧。”

    我隻好點點頭,覺得在這裏也不會找到什麽更有用的線索,便提議去謝女士家裏再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