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水!他拽著老貓躍入河道的瞬間，水麵被炸起十米高的火牆。沸騰的河水裹著死魚湧過防毒麵具，趙白在水下摸 到老貓戰術背心的快拆扣，兩人順著暗流漂進排水涵洞。
    岩壁上的熒光塗料突然亮起，箭頭指向通風井。這是他們上個月演習時設置的緊急撤離路線，知道詳細坐標的隻有 作戰參謀部成員。
    趙白拔出潛水刀，在第三個岔路口挑斷絆30線——原本應該存在的詭雷變成了訓練用假彈。
    他們在引導我們。老貓的聲音在涵洞裏產生詭異回音。趙白突然按住他的氧氣閥，戰術手電掃過水麵，某種反光物 質正隨波逐流。他蘸取少許嗅聞，是德國產的磁性追蹤粉末。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拔出匕首割開救生衣。順著人造漩渦漂出三百米後，果然看見四個吸附在礁石上的水下探測 器。趙白比劃戰術手語，老貓抽出防水塑膠炸藥拍在探測器底部。
    衝擊波震暈魚群的同時，他們從泄洪閘口魚躍而出。趙白甩掉麵罩積水，95式步槍的激光指示器已經鎖定三十米外 的越野車。車頂的pk機槍剛轉動槍口，他的三發短點射已穿透防彈玻璃。
    留活口!他踹開車門，駕駛座上卻是口吐白沫的屍體——後頸插著燕子飛刀。車載電台還在循環播放加密指令，老 貓突然扯出存儲卡：這是基地頻率!
    趙白捏碎存儲卡，集成電路板上赫然刻著ax2179。 遠處傳來警笛聲，他最後看了眼屍體作戰服內側的暗袋，那裏 本該存放士兵牌的位置隻剩一道新鮮撕裂的痕跡。。
    收隊。他按下自毀裝置按鈕，越野車在烈焰中化作一團火球。火光映亮河岸礁石，某種反光物在浪花中忽隱忽現。 趙白涉水打撈，指尖觸到金屬鏈的瞬間，渾身的血液驟然凝固。
    浸透柴油的士兵牌上，王帥的名字正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河麵倒映的火光在趙白瞳孔裏跳動，金屬鏈在掌心勒出深紅印記。老貓突然拽著他撲向礁石，兩發子彈擦著戰術背 心嵌入水麵，夜視儀裏浮現出三點鍾方向蘆葦叢的狙擊鏡反光。
    交叉掩護!趙白甩出煙霧彈的同時，老貓的消音手槍已經點射三發。蘆葦晃動間傳來重物落水聲，但更多的槍焰在 二百米外堤壩亮起。曳光彈劃出的紅線在煙霧中織成死亡網絡，趙白的步槍抵肩射擊時突然轉向——三點鍾礁石群有金 屬碰撞聲。
    戰術手電掃過的瞬間，三個蛙人正從水中633抬起微型衝鋒槍。趙白蹬著礁石側翻入水，潛水刀紮進第一個敵人的 喉部聲呐裝置，順勢奪下的p7 掃射將另外兩人壓回水下。
    老貓甩來的塑膠炸藥在空中劃出拋物線，衝擊波將藏在水底的第四名襲擊者震出水麵。
    接住!老貓拋來的防水袋裏是熱成像單目鏡。趙白剛戴上就倒抽冷氣——整片河岸分布著七個移動熱源，最近的已 經摸到十米外的排水口。他對著水泥管連開三槍，慘叫聲伴隨著霰彈槍走火的轟鳴在涵洞內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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