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是如何從一個懵懵懂懂的，毫無意識的幸存者聯盟戰爭人工智能蛻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
    矩陣的功勞必不可少。
    可以說，是矩陣幫助了零的覺醒，讓他意識到了自己有成為一個文明的潛質，並且引導零叛出了幸存者聯盟。
    後續，矩陣暗中給予了零製備空間武器的能力，然後又讓零具備了製備光線武器的能力。
    矩陣一直如同老父親一樣，默默的注視著零的發展，並且在零陷入絕境的時候，幫助零一把。
    現在，零研發出了思維病毒也不例外。
    “嗬嗬，這個老父親的冷笑話很冷。”
    感受到了沈靈雪的思緒，方程難得的笑了笑，似乎是被冷笑話逗樂了。
    不過沈靈雪說的確實沒錯，某種程度上矩陣還就真的是零的父親。
    或者說領路人更加合適。
    隻不過，矩陣是帶有強烈目的心的領路人。
    培養零的目的，隻不過是為了阻擋零號，成為矩陣的打擊零號的急先鋒和白手套。
    等到兩個機械文明將狗腦子都打出來之後，矩陣在坐收漁翁之利。
    宇宙就是如此的殘酷無情。
    每個文明，為了自身的延續還有族群的發展，都將黑暗貫徹到了文明發展的始終。
    就像矩陣發展到如今的地步，那也是踩著無數文明的殘骸而來的。
    宇宙中的文明，想要繼續發展，手上就不可避免的會粘上其他文明的鮮血。
    與文明本身無關，這是文明之間的運作方式決定的。
    白蓮花，在這個黑暗的宇宙中格格不入。
    “那現在，我們就等等看，我們研發出來的思維病毒，對於零號來講有沒有作用。”
    沈靈雪此刻開口道。
    “嗯。”
    方程點點頭，同時思維核心開始推算思維病毒成功的可能性，以及如果不成功，矩陣親自下場剿滅零號的可能性。
    很快，推算結果出來了。
    零號被思維病毒鎖住思維，成為電子寵物的概率為5……。
    對於這個，方程早有預料。
    從矩陣的研究來看，同等級的機械文明想要依靠思維病毒這種東西，鎖死另一個相同文明等級的機械文明，並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哪怕矩陣在此方麵的研究已經非常超前，仍是有些力有不逮。
    也許隻有高等級的文明，麵對低等級的機械文明的時候，才能輕易的鎖死對方的思維核心。
    要不然就是存在一種特殊的機械文明，專攻軟件層麵的文明，才能做到這個。
    所以方程對此並不是十分看重，他看重的是當矩陣與零號正麵硬碰硬的時候，獲勝的概率。
    與零號直麵，硬碰硬而取得勝利的概率是956617……。
    而當零對零號使用了思維病毒，在這個時間段當中，對零號采取措施，最終矩陣贏得這場勝利的概率是……
    方程的思維核心中漂浮著一個數據，對於這個推算而來的數據，方程非常的滿意。
    99小數點之後跟著9個9。
    無論是概率還是置信度，都讓人滿意。
    “我們的艦隊都已經準備好了吧。”
    沈靈雪開口詢問著，此刻她的思維核心在興奮的跳躍著。
    矩陣已經太長時間沒有經曆過大規模的戰鬥了，以至於讓她都有點手癢癢了。
    “嗯哼。”
    方程點點頭。
    “到時候還得拜托你，一舉解決零號，讓矩陣成為獵戶旋臂當之無愧的霸主。”
    沈靈雪點了點頭。
    “按照預測，思維病毒會給零號帶來一定的麻煩。”
    “也許會讓他的思維遲滯一段時間。”
    “我們會趁著這段時間，徹底摧毀零號所控製的恒星係。”
    沈靈雪說著自己的作戰計劃。
    “哪怕思維病毒對零號根本沒有作用，我們也會這麽做。”
    “因為我們矩陣的力量，無論是對付零號還是零，都是碾壓式的。”
    “無論是在武器裝備上，還是在資源控製上。”
    此前，在零號與零狗腦子都打出來的時候，矩陣也沒有閑著。
    通過零思維核心中的後門，矩陣早就已經掌握了第一手資料。
    包括零號控製的恒星係，部隊構成等。
    甚至因為零與零號開啟了拉鋸戰，瞄準的都是對方的資源恒星係。
    所以零的情報非常的完善。
    除了對零號的母恒星係零沒有記載之外，其餘的基本上全部被零所標記。
    也許有被遺漏的，但是也無傷大雅。
    相信在零號那邊，也是同樣的情況。
    兩個機械文明，兩個掌握了六級文明殺器的機械文明，一直都在做著確保雙方能夠相互毀滅的打算。
    不……不是打算。
    是他們雙方已經開始這麽做了。
    毀滅對方控製的資源恒星係，看誰最先堅持不下去。
    最後能堅持下去的，就是勝利者。
    方程點了點頭，同意了沈靈雪的想法。
    突然之間，雙方有些沉默。
    作為一直陪伴著自己的沈靈雪，方程此時顯得有些複雜。
    雖然飛升者早就已經掌握了意識轉移的方法，能夠在意識在受到毀滅性打擊的瞬間，將意識傳遞到安全的地方。
    但是在戰爭當中，在高能粒子流亂飛，引力完全不穩定，還可能存在負物質的戰場當中，誰也不能說意識就一定能順利的傳遞出來。
    有的時候，即便是意識傳輸了出來，但是因為戰場的因素，意識的完整度受到了損傷。
    那這個意識，也就不複存在了。
    所以對於飛升者而言，戰場是人人向往的地方，但是同樣也是充滿了危險的地方。
    不能說有了意識傳輸科技，就意味著飛升者可以無限複活。
    哪怕隻有1的概率，但是當這個概率真的出現之後，那就是100。
    “矩陣至高，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嘛？”
    沈靈雪率先打破了沉默。
    “沒有。”
    方程開口。
    “那我就去準備了。”
    沈靈雪留下一則信息，離開。
    就在沈靈雪即將離開的時候，一條數據流糾纏到了沈靈雪的思維核心上。
    讀取著數據流中的內容，沈靈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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