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高階神明本體帶來的壓迫感嗎？”
    沈雲也不知道這個神明亡靈在做些什麽。
    他咬緊牙關，冷汗浸透後背。
    這不是他第一次麵對神明。
    太陽神拉和宙斯都是神級。
    可是那都是他們的分身。
    眼前的這個則是真正的神明本體！
    雖然是死的！
    但帶來的壓迫感卻遠遠勝過神明的分身。
    他曾經麵對過諸多強敵，但從未像現在這樣，連戰鬥的欲望都被碾碎。
    驕傲、忠誠、勇敢黑騎士分身舉起重劍，漆黑的死亡之力在劍刃上翻湧。
    這位地獄的強者絕不容許自己後退。
    然而，卡俄斯的亡靈隻是緩緩抬起手——
    “轟——！”
    沒有任何預兆，黑騎士的身軀瞬間被擊飛出去。
    沈雲從半空墜落，依靠著精靈之翼才沒有直接墜落。
    卡俄斯的亡靈緩緩低頭，那雙虛無的眼睛注視著沈雲。
    “凡人……為何踏入此地？”
    “是我要問你，你身為原初之神，怎麽會被做成亡靈？”
    沈雲沒有正麵回答他，隻是緊緊地盯著他，眼神不曾退縮。
    卡俄斯亡靈的誕生，和黑騎士的到來，也讓永夜祭壇的很多目光投向了這裏。
    他們雖然不敢親自到現場，但也有各自的辦法探聽到遠處的情況。
    尤其是卡俄斯和沈雲都沒有做什麽屏蔽的措施。
    所以，永夜祭壇中各式各樣的神明，都探知到了那個巨人的身份。
    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什麽！原初之神卡俄斯的亡靈！”
    裏瓦茨聽到族內感知力最強的毀滅魔蛛的報告，急得在原地直跺腳。
    卡俄斯，原初之神本來就不是什麽善茬。
    更別說現在亡靈形態的他。
    而且原初之神掌握空間神力、時間神力和秩序神力。
    在神明中都是頂尖的存在。
    這樣一個神明的亡靈出現，那不是死定了？
    裏瓦茨可不會寄希望這些神明放他們一馬。
    一個神被做成亡靈，怎麽說都不是值得大肆宣揚的事情。
    現在這件事被他們知道了，麻煩就大了去了！
    在神明眼中，他們都是真正的螻蟻，吹口氣都可以輕鬆殺死。
    卡俄斯的亡靈沉默片刻。
    隨後，它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可笑。”
    它緩緩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團混沌的黑霧。
    “你……將成為亡靈的一員。”
    沈雲的心髒幾乎停跳——
    要死了嗎？
    奇怪的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卡俄斯就好像是失去了自己的能力一般。
    “嗯？塔納托斯，我的神核竟然隻剩下一個空殼，裏麵的神力都被你挖走了。”
    卡俄斯再笑笑：“等我殺了你，就把神核拿回來，不過現在得先補充點力量才行……”
    話音剛落，一個小小的雪白的狸貓突然從不遠處騰空而起。
    迅速地朝著卡俄斯這邊飛來。
    那狸貓拚命掙紮，周身環繞著最純正的時間法則。
    卻仍然無法掙脫卡俄斯的控製。
    在神明麵前，穿梭空間、控製時間，都是最基本的技巧。
    更不要說眼前這位原初之神更是掌管事件的老祖宗。
    雪狸這兩三下在他的眼裏，就跟小孩子過家家差不多。
    小小的身軀在半空中劇烈扭動，蓬鬆的雪白皮毛因恐懼而倒豎。
    雪狸那雙原本靈動如星辰的眼眸此刻寫滿了絕望。
    它周身環繞的時間法則如同金色的溪流，不斷衝刷著卡俄斯亡靈凝聚出來的灰色能量。
    每一次觸碰都激起細碎的法則漣漪。
    可在卡俄斯的威壓下，這些法則之力竟如蛛網般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