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父母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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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楊天宇拿的這本書居然也寫有這副對聯,難不成這本書是本門的秘笈?
    我趕緊打開書一看,果然,這本書就是師父給我的《周元聖書》,隻不過沒有注解,所以楊天宇有些地方理解不透。
    書裏的字跡和扉頁上的字跡一模一樣,明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看來這個抄書之人以前是本門弟子,不知什麽原因背叛師門,並且偷偷抄了此書。後來後悔了,就在扉頁上題詞,希望有人能把此書歸還師門。
    沒想到本門中居然出過叛徒,隻是不知道是何人,看來有時間應該問問師父去。
    把書合上,看著書皮上的字,我突然想起一事,書皮上寫的是“弟子背叛風清堂”,風清堂的名字是我太師父葛風清起的,也就是說這個抄書之人是葛風清的傳人。葛風清的弟子隻有我師父於萬樹和我爺爺奶奶三個,徒孫隻有我父親、原文海、我和婉兒姐弟五個,而這些人中,隻有我爺爺和我父親背叛了師門,也就是說,抄這本書的人不是我爺爺就是我父親。我爺爺的字跡我非常熟悉,這字肯定不是我爺爺寫的,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這字是我父親寫的,楊天宇的師父是我父親。
    “不言,師兄,你怎麽了?”許心妍和婉兒看我一個人自言自語,一會咬牙切齒,一會傷心欲絕,都擔心地問我。
    我抬頭一看,不止許心妍和婉兒,楊天宇和胡琳也一臉擔心地看著我,就連阿寧也站在一邊,一臉的關切。
    我定了一下心神,對婉兒說“婉兒,你幫師兄一個忙,現在就回去找師父一趟,問問師父他在縣城裏掛的半副對聯是誰寫的。”
    婉兒一愣,“什麽半副對聯?”
    我說“你不用管,你隻要這麽問,師父就知道什麽意思。”
    婉兒答應一聲出去了,我接著問楊天宇,“你師父的樣子你總應該記得吧?”
    楊天宇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麽一直問這些,但看我的表情,他也知道事關重大,認真想了想,對我說“當然記得,師父當時四十來歲,個子挺高,長得挺帥氣,大眼濃眉,倒是和你有點像。師娘因為腰部有傷,一直坐著,但能看出來人很漂亮。對了,師娘頭上別著一個頭飾,和剛才出去的那個姑娘頭上的一模一樣。”
    婉兒的頭飾是東方家女性特有的,如果楊天宇師父是我父親,師娘就是東方嫣了,有東方家的頭飾也很正常,這麽看來,楊天宇的師父師娘十有八九就是我父親母親了。
    正在心潮澎湃之時,婉兒從外麵進來了,“我給小雲打了個電話,小雲問了師父,師父說是莫文佐寫的。”
    莫文佐,這不就是我父親的化名嗎?果然是他們兩個。
    你大爺的,我突然從心底冒起一股邪火,隻覺得心頭好像堵了一塊石頭似的,我爺爺奶奶這些年因為思念兒子,背地裏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我在村子裏一直是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受了多少白眼。一時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頓時破口大罵起來,“你個混蛋的左文波,你特麽明明活著,憑什麽幾十年不回來?師父你不要,父母你不要,兒子你特麽也不要了,你還是人嗎?”
    見我情緒突然失控,幾個人一下子都驚呆了,不知道我為什麽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隻有許心妍猜出來了一點,給他們一示意,他們就全部出去了,就連楊天宇都被胡琳抱了出去。婉兒想留下來,我給她擺了一下手,事情涉及到東方家,我不想讓她過早知道,婉兒也就乖乖地出去了。
    “不言,你確定他們就是你的父母嗎?”見別人都出去了,許心妍站到我身邊,輕輕地拍著我的肩膀,溫柔地問我。
    我的情緒再一次失控,把頭靠在許心妍胸口,抱著她的腰,嚎啕大哭起來,許心妍不說話,雙手抱著我的頭,一動不動站在原地,隻是時不時地在我頭上摸一下以示安慰。
    “十有八九就是他們,我隻是不明白,他們既然活著,為什麽這麽多年不來看我,也不來看爺爺奶奶。”哭了一會,我心裏好受了一點,鬆開了許心妍。
    隻見許心妍胸口濕了一片,我臉一紅,假裝沒看見。我記得許心妍是個非常愛幹淨的人,第一次見我時鞋子上有灰,她都要先擦幹淨了再和我說話,這次我把她衣服弄成這樣,她肯定會打我一頓。
    許心妍倒是毫不在意,坐到了我對麵,說“也許他們有不得已的苦衷,楊天宇不是說你母親受了傷,站不起來嗎。我倒覺得,這是個好消息,最起碼說明他們還活著,不是嗎?”
    “我一定要找到他們。”
    在茫茫人海中要找兩個失蹤了幾十年的人談何容易,我和許心妍商量了一會,也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隻能以後再說。
    把他們幾個叫起來,安排楊天宇住我的房間。他是我父親的徒弟,從輩分上論應該是我師侄了,但我父親早就背叛師門,而且他在手抄的《周元聖書》上說歸還此書於師門者,由師祖收為風清堂弟子,現在師祖已經西遊,我是風清堂家主,於是我就做主,代師父於萬樹收徒,收楊天宇為弟子,讓婉兒叫他二師兄。不過婉兒雖然是師妹,但修行《周元聖書》時間比楊天宇長,也看過注解,等楊天宇傷好後,就由婉兒帶他修行。胡琳表示不想再回去,也希望跟著我們,我也覺得胡琳雖然是隻狐狸,但有情有義,知恩圖報,比有些人強得多,也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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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你太偏心了,我入師門已經五年了,楊天宇剛來,憑什麽他是師兄?”婉兒對我的安排大為不滿,一個勁地說自己入門早,應該是師姐。
    我當然有我的想法,“本門規矩,不論入門遲早,隻說年齡大小,天宇比你大兩歲,當然是師兄。再胡說八道,你就給我回師父身邊去。”
    一句話說的婉兒不吭聲了,楊天宇倒是開心的很,偷偷衝婉兒作個鬼臉,氣得婉兒舉起拳頭要打他,隻是看看他虛弱的樣子,又把拳頭放下了。
    風清堂二樓隻有三個房子,許心妍和婉兒各占了一個,現在楊天宇又占了我的臥室,我隻好把雜物間改成了臥室,不過還好,除了沒有窗戶,和其他臥室也沒有什麽區別。楊天宇現在已經醒了,胡琳也不方便和他再同處一室,最後隻好和阿寧兩個一起在一樓看店。婉兒還警告我,晚上待在臥室不許出來,不然家裏一隻美鬼,一隻狐狸精,我肯定抗不住誘惑,到時候會陰穴一定會疼,聽得許心妍笑個不停。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風清堂品茶,忽然感覺光線突然暗了下來。一個大胖子站在門口,把門堵個嚴嚴實實。仔細一看,原來是朱國慶朱老板。
    朱國慶一看見我,就咧開了大嘴,“左大師,我還擔心你不在呢,最近在哪發財?老哥我有一單大生意,介紹給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我一聽這是天上掉餡餅,沒時間也要擠時間啊,魯迅老先生不是說過嘛,時間就像女人的乳溝,啊,呸,時間就像海綿裏的水,隻要你願意擠,總還是有的。
    不過我是修道之人,總是要矜持一下的,“朱老板,你家兒子現在怎麽樣了?”
    朱國慶苦笑一下,“人是好了,就是精神一直不太好,現在還在家裏休息。”
    我不覺有點慚愧,當時因為時間緊張,我沒有點香燒紙錢把他兒子的魂魄送回去,而是讓許心妍強行把他的魂魄塞進去的,魂魄有點受傷,“朱老板不要擔心,這才過了幾天啊,他魂魄在外時間長了,和身體結合不是太好,再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朱國慶說“也是,這事急不得。”
    我這才問他“朱老板有什麽好生意介紹給我啊?”
    朱國慶說“是我的生意夥伴,家裏出了點怪事,聽說我兒子的事是你給施法弄好的,想問問你能不能看看他家的事。”
    這什麽生意夥伴?架子夠大的啊,這種事居然還叫別人上門來請?我們道門講究的是心誠則靈,你既然心不誠,我去了能有什麽用?
    朱國慶一看我的臉色,猜到我是怎麽想的,把嘴貼到我耳朵上說“左大師,他不是不來,他是不敢來。我是一個私企老板,想來就來,沒什麽忌諱,但是他不一樣,他的身份有點特殊,如果讓別人知道他來這兒,一定會被舉報的。”
    什麽身份這麽敏感?我看看朱國慶,朱國慶用手往頭頂指了指,“在上頭有職務。”我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這是一個掛著公家職務的私企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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