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曾經的河穀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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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野中開始出現一大批工匠,他們開始以青石台地為根基,在它的後側的河流的兩岸修建堤壩,一個小鎮在人影的快速閃動中拔地而起。
    “修築堤壩是一個漫長且反複的過程,很多工匠在這裏安了家,河穀村應運而生。”
    一個小小的村莊的模樣,有人在修堤壩,有人在田間勞作。
    天空突然變得雷雨交加,河水洶湧的翻滾,越過了堤壩,河穀村被河水衝毀。
    不過在水退了之後,更多的人出現,堤壩也越來越高,越來越堅固。
    可怎奈何洪水依舊洶湧,小村再次被衝,人員變得更多,堤壩更大。
    以至於最後竟然形成了河床比村莊還要高的場景。
    可就在洪水剛剛消退,村裏的人剛剛安穩下來的時候,戰火卻蔓延開來。
    “風之大公國有三座主城。”
    視野在森林中飛掠。
    一座雄偉的鑲嵌在群山之中的大城出現在眼前。
    不用介紹,蓓露絲也知道這裏是疾風城。
    “分別是與德魯伊一族親近的疾風城。”
    一座純白色的大城,其間可以看到大量的地精和地精機械。
    “一座為地精的聖城:卡加克,貪婪的地精在這裏發現了富饒的礦脈,並占領了這裏,不過因為與德魯伊一族關係緊密,而使其成為人與地精共存的城市。”
    有一個地精在地下挖掘礦石的畫麵。
    “而最後一座,則是被譽為森林屏障的血棘堡。”
    “可惜風之大公國在變革中秉持著德魯伊一族的中立姿態,反倒給自己帶來了滅頂之災。”
    火之國金袍使節將盟約卷軸塞進血棘堡領主手中,領主腳下影子突然分裂成蛇形。
    可當火之國的熔金流淌到裂穀邊緣,
    毒誓便從盟約的火漆中孵出。
    他們以“自由”為口號,
    許諾血棘堡成為“東境火冠”,
    代價是拆碎大公國的脊梁!
    視野中,地精聖城齒輪停轉,蒸汽管道被暴力撕裂,綠皮膚工匠被鐵鏈驅趕進礦坑。
    於是背叛的號角響徹龍脊!
    血棘堡的刀鋒調轉直指同胞,
    火騎兵以“剿滅叛亂齒輪”為名衝進卡加克,
    地精的聖城雕像被熔成鐵水,
    聖典上鐫刻的圖紙被汙蔑為“謀逆密碼”。
    疾風城孤懸裂穀西側,吊橋在烈焰中升起,如斷翼之鳥收攏殘翅。
    現在,裂穀以東飄起火之國的龍炎旗,
    中央聖城廢墟上爬滿掠奪礦石的蠍形鑽機,
    唯有疾風城在硝煙中落下千斤閘,
    這最後的風暴要塞,
    正用城門封閉的轟鳴為故國敲響喪鍾!
    高空視野,三道裂痕將大地撕成碎片,風沙在三座孤城間盤旋嗚咽。
    曾經擰成鋼索的三城同盟,
    如今淪為火之國權杖上三顆鑲嵌鬆動的寶石。
    聽啊!
    風在哀嚎,因為它被割斷了喉嚨!”
    蓓露絲此時已經呆了,耳邊的聲音磅礴大氣,又帶了些許的不平與遺憾,一個龐大的國家在短短數語中被分成了三個。
    “而在風之大公國的裂變中,已經成為小鎮的河穀鎮也跟著遭了殃。”
    河穀鎮地理位置極其重要,水源支流關乎每一個國家的生死存亡,已經分離的三國都想將其據為己有,以控製另外兩國。
    河穀鎮正為三家必爭之地,可三國本就勢均力敵,不可能一家獨大,又不能將自己命脈交於他人,在無數次爭鬥無果後,河穀鎮變為三家共管狀態。
    三支軍隊駐紮其中,分立三角。
    三國本為一家,駐守的製服樣式隻有細微的區別。
    這個沒有辦法的辦法,注定不會有好結果。
    三國的軍人在分裂戰爭時期都死傷慘重,雖然原本是一家,但是現在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三個仇人,一個小小的城鎮根本容不下三國的軍隊,雖然大規模的戰爭沒有發生,但是小規模的打架鬥毆那是天天不斷,三國的軍隊每天都在爭鬥中度過,死傷越來越嚴重,小鎮上的原住民苦不堪言,牧民也慢慢的不來這裏補給了。
    此時耳邊的聲音換了一個人,他的聲音更加的低沉,語速很慢,開始講述一個讓人悲傷的故事。
    最先行動起來的也是最先叛變的自由之風,也不知是哪個鬼才想出了一個壞點子,一個惡毒的計劃在黑暗中孵化而出。
    三角形的小鎮兩麵環水,又有高高的堤壩,兩岸出口隻有連接兩岸的兩座橋,自由之風的駐軍以小鎮的安全為由,想要自費在小鎮的外圍修起一道與兩岸河堤齊平的圍牆。
    其他兩國並沒有想這麽多,反正不用自己花錢,何樂而不為呢?也就輕易的答應了這個要求。
    自由之風的軍隊開始大量的雇傭原住民,又從國內調了一大批的奴隸,奴隸的主要來源一般都是戰俘,或是犯了重罪的犯人被判為奴隸,也有一部分就是用非法的手段掠來的。
    在將奴隸拉過來之後,自由之風在小鎮的南側建起了厚厚的圍牆,可這時他們才開始展露自己的獠牙。
    他們開始找各種理由,驅趕靠近圍牆居住的原住民,拆掉他們的房子,靠著圍牆建起了高台,又在高台上建起了與小鎮圍牆一般高的圍牆,整天在裏麵搗鼓著什麽,對其他兩國就說是:想給駐紮在這裏的軍隊提供更好的住所。
    視野變成這一幕的時候,蓓露絲才震驚的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難怪當時在河穀鎮的時候,看著傭兵公會的大廳有些奇怪,原來是這時建立起來的。
    其他兩國的人看著這些人在忙碌,總感覺有點不對,卻一時想不出他們要幹什麽,感覺他們在建一座碉堡?也不知道應該怎麽應對,向上層去匯報也沒有得到準確的答複,隻是回複說跟著一起幹,他們幹什麽,你們也跟著幹什麽。
    這個回複可太讓人摸不著頭腦了,因為其他兩國的人並不知道自由之風的人到底要幹什麽,這三國的軍隊終於消停了下來,也不整天的打架和敵對了,開始搞起了建築。
    雖然另外兩國進度慢了點,但也開始驅逐原住民,劃地建高台。
    等自由之風高台、圍牆、小碉堡全都建好,這個計劃就開始表現出最惡臭的一麵。
    他們將國內其他監獄裏的各種各樣的囚犯都遷到了這裏,把小鎮的一個片區變成了一所監獄,軍隊搖身一變成為了獄警,他們鎖緊門窗站在高台看起了熱鬧。
    清晨時分,他們將各種小偷、強盜、奴隸、甚至殺人犯放到小鎮中,讓他們盡情的去胡鬧,又在傍晚時分滿小鎮的到處抓人,把小鎮鬧的雞犬不寧。
    而這裏麵,奴隸表現的比囚犯還要積極,因為囚犯的監獄生活隻是暫時的,刑滿釋放是時間問題,而奴隸想要獲得自由,隻能拚命的工作,爭取到變成普通人的機會。
    這些囚犯和奴隸與其他兩國軍人和原住民發生了大量的衝突,天天都出現大量的死傷,但是這兩國的碉堡高台還沒有建好,被整的焦頭爛額,隻能請求增援,加快碉堡的建造速度最後也把大量的囚犯和奴隸也送到了這裏,效仿著這種做法。
    而原住民和一些沒能離開的牧民則是最難的,普通人的想法很簡單,這個小鎮歸誰管理對這裏的居民都是一樣,他們是無辜的,隻是簡單的生活在這裏,他們從來沒有參與過國家的分裂和爭鬥。
    但是現在,他們隻能被迫的去選擇依附於某一國的麾下,有錢的交上一筆錢後可以搬離,沒錢的那隻能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