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劉豔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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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正麵回應,而是故意逗我似的發了句:你猜。
    這要放平時,我早放話愛說不說,而現在我真的太需要轉移注意力了,否則一個人靜下來,又不知道會有多難熬。
    我趴在床、上,想了想,他那麽年輕肯定不是老死,那要麽情殺、或者仇殺、謀殺、意外、生病,死法基本都是這些了吧。
    結果他統統否定了,這丫的不會是逗我玩的吧?難道他是人?
    我剛要回複什麽,呂刻直接給我打過電話來了,他說我漏掉了一種說法。
    “沒遺漏,”我很確定得說,突然又意識到什麽,忍不住瞪大眼睛,“你不要告訴我,你是自殺的。”
    他沒有回答,仿佛默認了一般,我氣不打一出來,“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動不動就自殺,你們是死了,那活著的人怎麽辦,他們要多難過?”
    “是啊,自殺死在我麵前,她有沒有想過我有多難過。”呂刻應付了我一聲,口氣裏盡是嘲諷,“有沒有想過我要怎麽辦。”
    “我又不是她,我怎麽知道?”雖然聽上去,呂刻像是在訴說往事,在問那個女人,可是,他那種悲傷的情緒,我很抵觸,甚至有些不忍。
    我讓他換個話題,講點高興的東西,或者唱歌都行。
    我們就那麽隨便閑聊,很久很久,我竟這麽聽著他聲音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對我說早安,笨丫頭。
    睜開眼後發現手機處於通話中,他竟然沒掛斷,“喂,你們鬼是不用睡覺的麽?”
    剛問完我就後悔了,這不白說麽,鬼都是晚上活動的吧。
    果然,呂刻笑了一聲,不過他的話卻讓我恨得牙癢癢,“我倒不知道,你的伶牙俐齒都是晚上練出來的。”
    “什麽?”我感覺話中有話。
    他像是憋笑一樣,卻裝得極為正經陳述一個事實,“安然,你磨牙了。”
    我一下就臉紅了,肯定是最近沒睡好,但仍舊強裝淡定,“你聽錯了!”吼完之後,我掛掉了電話,然後去洗漱。
    這個時候,我是有些感激呂刻陪我的,如果換成平時,又是哭一夜吧,一想到這裏,我就覺得鬼不是很可怕了。
    早上吃飯的時候,麵對他們倆,感覺真是尷尬到了極點,隻能盡可能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安然,你看你瘦的,多吃點。”若蘭打破沉默,夾了一筷子肉放進我碗裏。
    我騰地就站了起來,“我不吃肉!”而且是那種沾了味就不碰的那種。
    我有些為難,卓悅該不會又要以為我找茬,故意凶若蘭了吧?
    當我苦著臉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卓悅把我的碗移到了他麵前,這麽一來,我隻能盛新的了。
    可是那碗裏的飯我有碰,他就這麽不嫌棄麽。
    “我飯量挺大的,卓悅。”若蘭打圓場,“給我吧,正好省了我再盛。”
    我說卓悅怎麽這麽好心,原來又是為了她。
    我的拳頭又不自覺握了個緊,算了,這恩愛你們愛怎麽秀怎麽秀,超大型電燈泡就不增加亮度了。
    我推脫吃飽了,上樓去看劉海。
    原本以為他還是昏迷狀態,結果我推開門,就看到他坐在電腦旁,劈裏啪啦得操作……
    我小跑過去,讓他停下來休息,他卻沉浸在遊戲的世界裏,除此之外,什麽都聽不到,看不到。
    我戳了戳他的肩膀,他還是沒反應。
    這個時候,我隻能下去找卓悅上來,卻在樓下看到他們交頭接耳說著什麽,很親昵,親昵到刺眼。
    “劉海醒了。”我打斷了他們,卓悅提腳就往樓上走。
    可等我們重新進入房間,他又是睡著的了。
    我跑過去動了下鼠標,電腦是關機狀態,摸了摸電源,也是冷的。
    “剛才我進門的時候,他就是坐在這裏打遊戲的!”可為什麽就一個前後腳的功夫,他就重新成了這個樣子。
    若蘭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不要著急,但在耳邊卻低聲說了句,我知道你是嫉妒,但你想叫他上樓,也不用編這種借口,這可是人命攸關的事。
    “呸、”我甩開她的手,“劉海是我朋友,我比你更關心!”
    話不投機,我借口快上課了,直接甩臉出了門。
    盡管後來卓悅有追上來,我還是不怎麽跟他說話。
    路上,我一直在考慮這個事兒,感覺有個無形的網在慢慢得收緊,陷進去的人也越來越多。
    直到進了課室,卓悅也沒主動跟我說話,我也沒有那麽不識趣。
    本來我們是坐在一起的,可沒想到的是,沒一會,若蘭也來了,她一出現就吸引了很多目光。
    她走到卓悅跟前,湊近跟他說了幾句悄悄話,卓悅就跟著她出去了。
    我有些失落垂了垂頭,卻聽到了敲桌子的聲音,抬起頭發現卓悅折回來了,他一眼不眨得看著我,“不要亂跑,有任何事給我電話。”
    “嗯。”
    “嗯什麽嗯。”這次他格外話多,“問你聽到了沒有。”
    我看了看在門口等著的若蘭,盡管心裏有些煩躁,還是認認真真回答了一次。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卓悅從脖子上摘下一塊玉墜,塞到了我手心,“乖乖戴好知道麽。”
    溫潤的觸感帶著暖暖的溫度,我竟有些開心,想想自己還是太滿足了。
    卓悅走後,旁邊的女生就開始對我冷嘲熱諷,問剛才那個漂亮女生是誰。
    我沒搭理,她們就一言我一句得說,“我早說了,卓悅看不上她的,這才幾天就被甩了。”
    “安然也是厚臉皮,還要分手禮物當補償。”
    ……
    這些人就是這樣,自己得不到,就也不希望別人得到,踩別人一腳好像能有什麽好處似的。
    我不想聽她們亂吠,直接戴耳機聽歌,卻被人突然戳了戳肩膀,說外麵有人找我。
    “誰?”
    “一個叫劉豔梅的女生,說找你有要緊事。”
    我伸長脖子看了一眼,確定是她後,趕緊小跑過去。
    劉豔梅突然轉過身來,眼睛很明顯亮了一下,接著無聲地笑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感覺從腳底升起了一股寒意,直達腦門。
    這是劉豔梅沒錯,但那笑容的僵硬、詭異、肌肉的扭曲,如同陪葬紙人一般,表情都是畫上去的。
    而這種臉我是見過的,就在朱曉菲失蹤的當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