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銘從浴室裏走出來。
    一邊走一邊拿浴巾擦拭頭發上的水珠。
    暈黃燈光下，他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燈光落不到的地方打出暗影。
    渾身結實的肌肉，讓人看了直流口水。
    商晚晚這麽多年才第一次認真審視自己的老公。
    怪不得這麽多年那麽多女人前赴後繼的要往霍東銘身上貼。
    哪天霍氏要是破產了，霍東銘還可以靠出賣自己實現財富自由。
    商晚晚看他越走越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美麗的大眼中盡是貪婪與欣賞。
    他的心蠢蠢欲動，霍東銘伸手解開了腰間的浴巾，往下便是人魚線。
    商晚晚目瞪口呆，以前自己是豬油蒙了心，怎麽就沒有注意到呢？
    “看夠了沒？把嘴旁邊的口水擦一擦，快流出來了。”
    霍東銘將身上的半截浴巾扔到一邊，隻穿裏麵的平角短褲。
    上完晚一點回避的意思都沒有。
    霍東銘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走過去輕輕捏了一把她粉嫩的臉。
    “已經是懷孕的人了，別再動亂七八糟的歪心思。”
    霍東銘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深邃的眼眸。
    商晚晚撅嘴：“把我當什麽人了，真是的。”
    半帶撒嬌的口吻裏並沒有生氣的意思。
    霍東銘將她半摟在懷中，唇湊近她的耳根，聲音放的雖然低，但也足夠他聽見了。
    “想要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讓你舒服又不會傷到孩子。”
    商晚晚麵頰飛起淡淡紅暈。
    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方法。
    心裏帶著好奇，人已經被他溫柔的放在床上了。
    “淺嚐即止，嗯？”
    他俯身盯著她絕美的臉，聲音溫柔。
    說的越露骨，商晚晚的心跳越快。
    商晚晚還沒明白他說的淺嚐即止是什麽意思，霍東銘卻已經讓她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感受。
    她躺在他的臂彎裏，雙眸含水。
    這些年所有的含情脈脈全在兩人眼神的交匯之中。
    商晚晚閉上雙眼，享受著他給自己帶來身心的歡愉。
    他果然沒有騙她。
    他所做的一切動作是那樣輕，根本就不會傷到孩子，還能讓她體驗到極致的快樂。
    商晚晚心滿意足地倒在他懷裏，霍東銘看著小妻子容顏靚麗，臉上掛著幸福的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唯一遺憾的是自己沒有那麽多時間陪她走到最後，但是人生便是如此，誰又沒有那麽一兩個遺憾呢。
    說到底他的遺憾比別人要大了一點。
    商晚晚睡著了，霍東明慢慢的抽身，以免自己驚擾到他。
    確定她完全睡熟了，霍東銘才走進洗浴室。
    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思緒的全是商晚晚剛剛風情萬種的樣子。
    想的越多原本深邃的眸子變得如墨一般。
    他終於忍不住……
    過了好一會兒，他擰開水龍頭將自己的手認真洗了個幹幹淨淨。
    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兩個人的互動。
    一個人總是不舒服的。
    身體和心都沒有得到完全的滿足。
    他將自己處理幹淨之後走到陽台上，習慣性的拿起煙叼在嘴裏。
    商晚晚不在的這五年，因為孩子他很少抽煙，現在隻是覺得心裏有點煩。
    在跟孩子和妻子在一起的時候，他盡量讓自己身上不沾染煙味，也隻會在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吸兩口，很快又將它們滅了。
    煙酒再好能麻痹神經，始終解決不了現實中的問題。
    他在陽台上待了一會兒，有電話接進來。
    “霍家，醫院這邊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您什麽時候可以開始手術，手術之前還需要做一個血液測試，確定沒有問題才能進行。”
    霍東銘側身眼睛看著臥室裏熟睡的妻，子腦海裏卻是她期待的眼神和幸福的表情，始終揮之不去。
    “再等等吧。”
    他狠狠將手裏的煙湮滅，掐成粉末狀。
    “血液檢測可以提前安排做，其他的往後推遲，等我安排。”
    幾秒鍾的時間，他做了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個決定，他要等到老三出生。
    他不能在孩子沒見到他的臉之前就將他們母子三人丟入到無盡的黑暗。
    霍東銘想如果是要說他自私，那就讓他自私吧。
    他沒辦法這個時候拋下他們母子幾個。
    電話那頭很快回了一個好字，馬上掛斷了。
    霍東銘在陽台上吹了一夜冷風。
    清晨，東方出現魚肚白時他才折回了房間。
    商晚晚睜開眼便看到老公的臉。
    霍東銘雙目緊閉，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商晚晚以為他還沒有醒，偷偷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腰間突然伸過一隻手將她緊緊扣住。
    她嚇了一跳。
    她剛要回頭，整個人都被攬進了懷裏。
    “一大早的要去哪裏？”
    他的聲音清脆，沒有一絲慵懶，讓商晚晚很懷疑他昨天晚上是真的睡了嗎？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商晚晚臉微微泛紅。
    “你在家就好，我想看看張媽有沒有把早餐做好。”
    霍東銘難得在家，她可以跟他安靜的一起吃早飯。
    兩個孩子想必也應該要起床了。
    家裏有張媽在管，兩個孩子基本不需要她操心。
    懷孕之後她身體總是懶懶的，每次跟霍東銘在一起纏綿到三更半夜，第二天起床，孩子們已經上學了。
    一家人很久都沒有聚在一起吃過早餐。
    “放心吧，張媽會張羅好，不需要你親自動手。”
    霍東銘抬眼看了牆壁上的掛鍾。
    才六點多一點而已，時間還早，連太陽都沒有起床呢。
    “再睡一會兒，陪我再多睡一會兒。”
    他有點頭重腳輕。
    鼻底傳來商晚晚頭頂山茶花的香氣，像是有催眠作用。
    商晚晚驚訝精力超常的他居然也有睡不夠的時候。
    她伸出柔嫩的小手撫著他略帶胡茬的臉。
    輕輕在他耳邊呢喃。
    “睡吧……”
    她緊緊依偎著他身邊，不一會兒，霍東銘便睡熟了。
    商晚晚小心的幫他蓋好被子。
    在他懷裏窩了一會兒，始終惦記著樓下的兩個孩子。
    趁霍東銘熟睡的時候，今天她有機會將兩個孩子送去學校。
    霍東銘雙目下麵有兩個淡淡的黑暈。
    商晚晚大膽猜測，他昨天晚上肯定一夜沒睡。
    她知道男人那方麵沒有滿足身心都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