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神識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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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內,林庸連吞服兩枚凝元丹後,天地間靈氣湧向洞府。丹田白丹劇顫,乾靈珠靈元噴湧,渡入丹田。
正欲碎丹之時,忽而假丹,即白丹恢複原狀。
林庸知道兩枚丹藥藥效不足,便又吞服了兩枚凝元丹,意念禦使天地間靈氣.
有了上一次服丹經驗,這一次林庸好好把握,熟稔如何親近天地靈氣並加以禦使之法。
空中水靈氣遊離輕靈,林庸伸指頭掐訣,便欲禦使水靈氣組成一道水劍。
隻見得靈氣積聚,慢慢的,一個時辰後,麵前終於形成了一把一尺來長的迷你小劍,林庸喝一聲:“去!”
空中小劍聽聲而出,隨心意而動,登時刺入石壁,石塊碎落,石屑紛紛。
此一擊,估摸有練氣期的威能。
複又過了兩個時辰,林庸重新凝聚了一把三尺來長的藍色長劍,稍揮手,此劍複擊至小劍所擊之處,將原先刺入一寸深的入口推進了五寸。
這一擊,約莫有築基初期的威力了。
林庸再次聚精會神,凝聚出一把五尺來長的長劍,複又往原先二柄劍所擊之處擊去。
又將入口推進了六寸。
這一擊約莫有築基後期的實力。
正當再欲禦使靈氣凝結長劍之時,隻覺靈氣不足,無法再凝。
林庸心中一動,“是了,結丹之處,非得靈氣濃鬱些才對,不然靈氣稀薄,再禦使用天地靈氣,難度自然非同小可。”
林庸將乾靈珠放出些許靈氣於空中,登時洞府之內靈氣濃度堪比三階靈脈之上。
一切布置好後,林庸全神貫注,再次禦使洞府中的靈氣。
這一次凝聚出的長劍,足足有一丈之長,正欲禦神識遞送長劍,忽然嗆啷一聲響動,長劍轟然潰散。
登時心神搖晃,丹田之中,白丹複又劇烈顫動,跟著其上隱隱出現裂紋,已可見淡淡金色露出。
林庸忙再次凝聚天地靈氣,忽而空中靈氣散去,對自己的旖旎蕩然不存。
見此,林庸知凝元丹藥效已過,又趕快吞服了兩枚凝元丹。
周遭天地靈氣再次親昵湧來。
盤膝冥神靜坐,麵前重新禦使天地靈氣聚集成一柄長劍,隻見那劍由半寸、一寸、五寸、一尺、五尺......一直至一丈。
林庸咬緊牙關,凝聚這柄長劍,天地靈氣都十分抗拒,十分排斥,要不是林庸拚力引導,這劍非登時散了不可。
眼下白丹已有碎裂之象,白丹之外,罩上一層淡淡的黑氣,更多的金芒淡淡自黑氣中射了出來。
林庸強壓喜意,自然運行功法靈力比之平常規矩小心百倍。成功便在眼前,可不能功虧一簣。
如此一來,林庸關顧兩方:一則是禦使天地靈氣凝結成劍;二來,則是內視丹田白丹光景,若有異動,及時運功調整。
如此又行進了兩個時辰,天氣靈氣凝結的長劍始終維持在將將破滅的邊緣。
林庸此時額角大汗淋漓,全身為汗水浸透,宛若方浴水而出,麵色通紅。囟門之上,源源不斷蒸騰出白氣。
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林庸不敢分神,長劍又將崩潰,林庸再次吞服了兩枚凝元丹,丹藥生效,又將長劍維持。
林庸的神識強自支撐,苦苦忍受,一直相持。每每長劍欲將崩潰之時,林庸必強禦神識催使靈氣凝聚不散;另一麵,又服用凝元丹,致令天地靈氣對自己親和不減少,如此相持了不知多久。
三個月後。
洞府之中,林庸一動不動,麵前,一柄藍沾沾的丈半長劍凝聚成型,靜靜浮於空中不動,跟著長劍一震,林庸驀然睜開眼睛,喝:“去!”
長劍激射而去,又將之前入口推進了兩尺。
林庸臉露驚訝,內視靈台,滿處金光,“竟是神識暫先突破,真真出人意料!”
轉念一想:“是了,我多年修行管想法,日月不輟,又修行音攻之術,神識遠超一般假丹,便是在閉關之前,自己的神識就無限接近金丹之境,隻差一步便能突破。自己的神識一直比靈元境界修習的遠些。神識先靈元一步突破,倒是不足為奇了。”
林庸起身施展了一個清潔術,忽然想起自己租賃的這處洞府還有七個月便要到期退還,心想:
“現下境界未曾突破,還需些時間,現在得出去續上些時日,自己好安心閉關。”
如此想著,便開了陣法,打開洞府,直出外間。
一直盯梢的小廝正然無趣觀望著一排洞府,忽然見丁級洞府群中黑影一閃,一道人影躍了下來。
小廝心下一凜,便即擦目望去,怎料那黑影直向自己奔來,待到近了,卻是那名自稱水月的修士。
於是趕忙轉身去尋許來財,隻是還未走幾步,林庸便已奔至他麵前,道:“小兄弟,怎麽,見我下來,你還要走不成?”
小廝忙揮手否認,道:“不...不是這樣,水....水月前輩,軒主吩咐了,一旦您老人家出關,弟子就要去稟報。”
林庸心下一愣,想道:“稟報我出關作甚?莫非別有所圖?”當下口氣一硬,道:“稟報我做什麽,還不快說來!”
林庸的氣勢實在太足,以至於小廝惴惴不安,身形顫動。
忽而想到鍾師叔認識這位水月前輩,而且囑咐軒主一旦此人出關,立馬知會她,心下靈機一動,道:
“是...是鍾靈瑤師叔吩咐我等如此做的,鍾師叔說..說前輩蒞臨劍崖城,竟不告訴她一聲,說前輩....前輩不賞臉,因此師叔吩咐我等,等前輩出關後,立馬稟報她,好讓前輩與師叔相見一麵。”
林庸聽畢,吐出一口濁氣,道:“既如此,為何不早早說來?”心中想道:“原來是鍾靈瑤那廝,看來他們兄妹這會子就是在劍崖山中修煉了。”
小廝見水月居士站立原地,似乎想著事情,便拔步要走,林庸忽然叫住他,“你去哪裏?”
小廝道:“前輩出關,自是稟報給軒主了。軒主是鍾師叔的師弟,知道前輩出關後,則會立馬告知鍾師叔。”
林庸一想到若是與鍾靈瑤相見,又要費一番功夫,現下自己迫近金丹,自然以晉升為重。
好在沒讓小廝及時跑開,否則一旦通知出去,自己不免又要留出時間來待客了。
當下林庸笑道:“小兄弟,你過來?”
小廝見林庸忽而嚴肅,忽而輕笑,隻覺此人變化無常,心下惴惴,道:“前輩何事吩咐?”
林庸忽然朝東南角瞥了一眼,急道:“這是五百靈石,我再租三年,靈石你自拿著回軒裏給我登記了,順便和許軒主說一聲,我就不走這一趟了,去,去吧!”
小廝麵色一變,半空中忽然扔下一袋靈石,伸手忙忙接著,再看林庸時,哪還有人影,便知這位前輩複又回至洞府中,閉關不出了。
當下跺足不止,“糟糕了,糟糕了!軒主非說我誤事不是!”
“這位水月前輩來得快去得快,要不要將此事稟報軒主呢?”
正然躊躇之間,東南邊遠遠奔來一道人影,遙望看不清麵容,待得近些,小廝驀然臉色驟變:“軒主!您怎麽來了。”
許來財恨鐵不成鋼道:“方才那位道友呢?”
“那位水月前輩?”
許來財瞪了一眼,道:“明知故問!人呢?”
其時許來財隻是遠遠見得小廝正自與人攀談,忽覺攀談之人身影十分熟悉,又與小廝交談,料到是那水月道人出關。隻恨相距稍遠,傳音之術一時不能抵達。
待得近些,那水月道人又沒了影子,真是天緣不湊巧。
許來財正自憤憤之際,驀然見得小廝手中的儲物袋:“這是誰的?”
小廝心下惴惴,忙將儲物袋呈遞許來財,道:“這是那位水月前輩交予我的,裏間是五百靈石,那位水月前輩說要再租賃洞府三年。”
許來財聽了更是連連跺腳,道:“他就將靈石這般交予你啦。可還說了什麽?”
“水月前輩說有勞弟子代他走一趟,租借之期限延續三年,並叫小子知會軒主一聲,餘下....並無他言語了。”
小廝忽然一個機靈,似乎想起某事,忙道:“對了,軒主,那位水月前輩和小子說話時,眼睛朝東南邊望了一眼,立馬撂下話語,急匆匆走了,連小子都沒看此位前輩是如何走開的。”
許來財聽了大疑問,心想道:“是了,這位水月道友修為高深,早察覺我之蹤跡,心中不願見麵,因而將靈石撂下,交給這名弟子,便即時離開,複歸洞府了。”
許來財嗐了一聲,道:“算了,水月道友既然不願相見,終不能強迫。師姐的囑托,隻好日後在慢慢實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