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夜六次郎,勞動大道,基建人,基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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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四十二,派蒙打了個哈欠,“哈~啊,感覺幻肢還有點酸,昨天飛得太多了……咦?”
派蒙突然發現坐在沙發上的王誌純現在正在急忙收斂自己的閃耀形態,把腦袋藏在納西妲身後,從他身上飄散的光點也散進天地。而納西妲也急忙把自己的手從王誌純的手中收回,身上翠綠色的光芒褪去。
“誌純,納西妲,你們在幹什麽?”派蒙好奇地詢問。
王誌純打了個哈哈,借修煉的說辭糊弄過去,順手把風球裏塞著的魔神遺怨塞回精神中。納西妲打了個哈欠,讓王誌純分出部分思維陣列,開了一個夢境,然後進入他的夢中休息。
昨夜淩晨三點,王誌純結束了地獄升級,將溫迪給他的精靈球……風球拿出來,又把魔神遺怨塞了進去。納西妲正在奇怪,卻聽王誌純說道:“納西妲,你能再帶我進入世界樹嗎?”
納西妲便拉著王誌純的全部意識進入了世界樹,即王誌純之前被拉進的那個地方。
“所以,你打算做什麽?”納西妲有些疑惑,這裏哪怕是她也不敢多來,因為深淵力量很可能會染上她,令她陷入瘋狂混亂。
王誌純二話不說,直接全力綻放心靈之光,進入閃耀模式。外界,王誌純的身體加速光化,甚至一度露出如玉的頭骨。
在世界樹麵前,這突然綻放的光芒便把深淵力量再度激出。納西妲有些畏懼地縮在王誌純背後,她和王誌純不一樣,大概無法抗住深淵力量對精神的扭曲。
“納西妲,請為我輸入草元素力。”王誌純要做一件事。納西妲聽到他的話,催動草神之心和自己的權能,將草元素全力鼓入王誌純的意識體。
王誌純隻感覺自己可以操控的元素力勁增、猛增,於是便把自己的道借助光芒渲染進草元素力中,然後鼓動心意,將草元素力打出。
納西妲遞給王誌純的草元素化作翠綠色的光柱,短暫地破開暗黑不詳的深淵力量,打進了世界樹內。
做完這件事,趕在深淵力量淹過來之前,“走!”納西妲立馬帶著他的意識體回歸**。
不等納西妲詢問,王誌純提前告訴她自己的打算。有了納西妲的幫助,經過這兩天的高質量地獄升級,王誌純感覺他的精神強度已經有了很大提高,在全部意識體進入世界樹的前提下,應該可以打穿深淵力量的海洋一刹那,將自己的道打入世界樹內。
“你是準備先給大慈樹王殘存的意識注入一些‘疫苗’?”納西妲理解了王誌純的用意。
她憂鬱地看著王誌純的身體:“可是你的身體似乎會因此而崩潰。”
說話的功夫,王誌純的身體基本恢複原狀。“正是因為如此,才要在我的精神強度到達一個限度前盡可能地這麽做。否則,再過段時間,可能我一旦進入閃耀狀態,就會瞬間完全光化。若是錯過當下這個強得剛剛好的階段,那想再‘打疫苗’,就要等到我的常態念力也可以穿透那海洋一般的深淵力量的時候了。”
可是那種境界,即使是成長速度快如王誌純,也不敢說可以很快達到。可是大慈樹王的殘留意識可以等他成長嗎?王誌純不確定,所以至少先試著吊住大慈樹王的殘留意識,防止她徹底陷入瘋狂混亂。
待到徹底恢複完成後,王誌純看看時間,還有空。“納西妲,我們再來幾次!”等到因為派蒙蘇醒而匆忙中斷的時候,他們已經完成六次‘疫苗注射’了。
熬了一些水果粥作為早餐,派蒙一邊吃拌菜,一邊問道:“誌純,今天,我們,做什麽?”突然,她被嗆了一下,不停咳嗽。
王誌純無奈地給她拍了拍背:“咽下去再說話。上午我先去把道路建好吧,不然過段時間施工的時候,建材就不好走了。”
來到團長辦公室,王誌純和派蒙看見了露著黑眼圈的琴。“等等,琴,你這是一晚上沒睡嗎?”派蒙身體前傾,一臉難以置信。
琴點點頭,“最近騎士團正在慰問死者家屬,配發最新一批生產下來的藥劑,需要處理的東西很多,所以昨天我熬了個夜。”
突然,琴想趁著納西妲似乎不在的時候問問題:“誌純,小吉祥草王她在嗎?”
王誌純的破妄心眼不著痕跡地看了一下正在他的夢中睡覺的納西妲,回答:“睡覺著呢。”
琴鬆口氣,“能不能說一下為什麽草神會跟著你來到蒙德?”一位異國的神明來到蒙德,這對她來說壓力有些大。
王誌純便簡述了一下須彌那幫“聰明人”幹了什麽。琴的大腦有點過載,雖然從平時的公文往來中,她大概意識到那位大賢者是個自命不凡、飛揚跋扈的人,但是卻沒想到須彌的大賢者們曆代都是如此重量級。
“不是,他們怎麽敢的啊?須彌人怎麽能坐視自己的神明被限製自由?”可以說,對喜好自由的蒙德人來講,須彌賢者們的作為有些在敏感點上跳。就算拋開神明的身份,一個小女孩因為才能不足而被限製自由也夠人神共憤的了。
“欺上瞞下,不過如此。”王誌純幽幽地回答,“對了,琴,我打算修建一條通往鷹翔海灘的路,你有什麽要求嗎?”
琴眨眨眼,“隻要不影響到風起地的大樹就行了。對了,這樣的話預算就不太夠了吧?”
派蒙叉著腰:“要是琴你打算追加預算的話,我們也不反對哦。不過預算其實還是夠的,因為誌純打算用岩元素修建道路,不花錢的。”
琴正打算說什麽,王誌純有些霸道地打斷了她的話:“琴,幹完這一票,我就躺著領工資了,你不能壞我好事!”
琴的嘴開合幾下,也沒說下去。畢竟誌純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不能不知好歹。
得到了琴的要求,王誌純便再無困惑,接下來隻要發揮自己的力量,搞一波基建就好了。話說,這算不算家鄉傳統?
有一個穿著耐磨的背心短褲的白發少年正在風起地的附近潛伏,打算抓住自己麵前那隻走失的貓,完成委托。他的頭頂戴著防風目鏡,鼻子上貼著創可貼,腳上踩著充滿劃痕的靴子,似是一位冒險家。
這時,大地開始顫抖,風起地上塵土飛揚。這隻貓嚇得炸了毛,先是弓身咆哮著四處張望,然後立馬逃跑。
“唉,我還是這麽倒黴。不過風起地發生了什麽?”這位少年站了起來,腰側掛著的工具盒上鑲嵌著一枚火元素神之眼。
他找到一個製高點,看到了此生難忘的一幕:一個青年飄在空中,雙手成掌,向著頭頂前舉,身體平行地麵,向著鷹翔海灘慢慢飛去。他的身邊飛著一個白色的小女孩——也可能是精靈一類的?
在他下方的大地上,塵土飛揚。待到風把灰土吹去,露出了一條寬敞的岩石大道。這條道路順著這個青年不斷延伸,給少年一種錯覺:隻要這個黑發青年不停下來,道路便會不斷延伸下去,直到天的盡頭。
在道路的起點,和蒙德人多年行走形成的土路相接的地方,矗立著一座石碑,上麵寫著:勞動大道——通往鷹翔海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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