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咦咦？”派蒙早上一睜眼，感覺周圍的景色有點奇怪。為什麽頭頂是藍天，而不是熟悉的天花板呢？
    “你醒了。”王誌純合上書，“淩晨三點，行秋發了信號。我看你睡得香，所以就沒有叫醒你。”
    “哦？”派蒙翻身飄起來，“我們到哪了？”
    “已經越過荻花洲了。”王誌純回答道，“小派蒙，開車。”說完，王誌純取出了派蒙號，坐在了上麵。
    “真是的，讓工程一號來開不就行了？”派蒙腹誹一下，進入駕駛艙，帶著王誌純飛向璃月港。
    沒一會兒，兩個人便到達了天衡山上空的雲層間。現在的天衡山不再像過去一樣空蕩蕩的了，大量仿製歸終機、山炮擺在了上麵，大量永固工事正在修建，許多千岩軍以戰備姿態部署在這裏。為了物資運輸的便捷，還在山崖邊上建造了一個升降梯。
    “嘶，怎麽戒備如此森嚴？”派蒙倒吸一口涼氣，前幾次來的時候還沒有這樣呢。
    “哼，這才像樣呢。”王誌純反倒是很樂於看到這一幕，“下來吧，派蒙，我們偷偷去飛雲商會。”
    通過空間跳躍，進入了那間倉庫，行秋正在吃早飯，重雲在遠處睡大覺。
    “行秋，我們來了。”派蒙開心地打了個招呼。
    “噓……”行秋用大拇指指了指重雲，然後放下碗筷，抽一張紙擦完嘴，便輕手輕腳拉著王誌純和派蒙走遠了一些，“重雲守了一夜，先讓他好好睡一覺。”
    “抱歉……”派蒙局促地撓了撓頭，“行秋，是不是有什麽進展了？”
    “沒錯，昨天晚上十一點二十一分，重雲監聽到沙康和他的一個小妾的談話，今夜淩晨三點他似乎要去做些什麽。夜蘭連夜潛入，在沙家幫的垃圾桶裏翻出了一些碎紙片。經過拚合破解後，她認為這是沙康和背後疑似愚人眾的勢力將要接頭的信號。”
    “真是令人振奮的消息。”王誌純點點頭，“夜蘭‘以黑製黑’的策略成效如何？”
    行秋低聲笑了起來：“效果很不錯，可惜你倆沒聽到沙康氣急敗壞的聲音。每次夜蘭破壞了他們的行動的時候，這家夥都會一個人在房間裏摔摔砸砸，很有意思。”
    “夜蘭都做了些什麽？”王誌純饒有興趣地問道。
    “阻止他們收保護費，爭搶他們的生意，截胡他們的收購……”行秋掰著手指頭，挨個計算。
    “其中最讓沙康抓狂的，就是破壞收購這件事。我們都知道，沙康這些人喜好玩下三濫的伎倆，去壓低別人資產的價格，進行收購。夜蘭多次在他們手段用出的時候打斷，獲取受害者的好感。一些人知道被盯上後，便將資產出手給夜蘭……”行秋看起來很欽佩夜蘭的手段。
    “嘻嘻，可惜天眼的監控係統在天上飄著，沒有安到他們屋子裏，不然我真想看一看沙康臉上的表情。”派蒙笑得前仰後合。
    “現在時間比較緊，我去找夜蘭商量商量吧。”王誌純一瞬間就看到了一個機會，“這次我們便從天上跟蹤，來一個人贓並獲，先把沙康送進去，然後來一個打草驚蛇，看看能不能驚嚇到茂才公這個家夥，迫得他去查看自己存放證據的地方看一眼。”
    “是個好主意。”行秋點頭，“事不宜遲，快去吧。派蒙就待在我這裏，我來好好招待她。”
    “嗯，謝謝。派蒙，你就先留在這裏吧。正好，行秋應該有不少書，你要抓緊機會好好學習。”王誌純商量道。
    “好，你小心一點，不要暴露了自己。不然，大家鋪墊了這麽久，就白費了。”派蒙點頭，她正好也不太想被裝進筐裏，那樣實在是憋悶地慌。
    “哼哼，我怎麽可能會失手？”王誌純照舊改變自己的體型和麵容，然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飛雲商會。
    王誌純趕路的時候，在茂才公的府邸，茂才公正在訓斥他的兒子。
    “你怎麽又累死一個下人？讓人拉車跑上百公裏的事情，玩一次也就夠了吧？你怎麽不幹一些玩女人的事情？”
    “爸爸，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他的兒子看起來似乎不太聰明，但足夠畜生的樣子，“這個練奔雷手的居然比上次那個古華派的家夥多堅持了十公裏，太厲害了！”
    “幼稚啊……”茂才公感覺有點心累，自己年輕太放縱，壞了身體，隻有這麽一個愚笨的兒子。可偏偏這小子對玩女人的事情不上心，這樣還怎麽傳宗接代？
    “算了算了……對了，兒子，你最近安分一點，為父總覺得有點不安，好像被盯上了一樣。”茂才公有點心驚肉跳之感。前兩天找算卦的算了一下，得出的結果是卦象混沌，不管找誰都是一個結果，甚至就連沉玉穀街頭一個據說是藍氏族人的老東西都這麽說。
    “哦……”
    然而，這場對話並不隻有這對禽獸父子知曉，還有兩個不在此地的聽眾。行秋此時目眥欲裂，“這個狗日的……居然這麽對待我古華派的師兄弟？”
    古華派，是璃月的名門正派，當初王誌純還在用礦石入夢法鍛煉的時候，曾經與他們的門人在夢中交手。古華派的弟子學藝有成後，有些進入千岩軍，有些走鏢，有些則為豪門富戶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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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可惡了，居然讓人活生生累死？”派蒙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麽人能在畜生程度上超越這群家夥。
    而另一邊，王誌純悄悄地找到了夜蘭，和她通了通氣。夜蘭便表示，玉衡星和天權星已經做好安排，隨時可以來一個人贓俱獲。
    “夜蘭，多謝你的幫助。”王誌純客套一下。
    “不用謝，不如說反而是我應該感謝你。”夜蘭反倒是很真心實意，“愚人眾的這條線太隱秘了，如果沒有你的提示，我恐怕注意不到這條線。”
    “嗬嗬，我想這些家夥早晚會露出馬腳，我隻是加速了這個過程而已。對了，夜蘭，我發現天衡山上駐紮了不少千岩軍，是在幹什麽？”王誌純好奇地問道。
    “哦，他們啊，因為深淵教團的活躍，所以七星決定加強璃月港防線。當然，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作為看守你交給凝光的那一盒粉末的力量之一。”夜蘭眨眼。
    王誌純扭頭，用破妄心眼看了一眼緋雲坡，“哦，原來在甘雨的辦公桌下打了一個十米深的孔洞，將那盒子放進去了啊。確實是不錯的主意。”
    夜蘭眯了眯眼睛，“可不要亂看哦。”
    “哪裏，要不是你提示，我根本看不到那裏。阻攔物越多，我的視野越狹隘。像這種程度的透視，我的視野就跟個杯子差不多大了。”
    王誌純胡扯一下，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拜托，這是心眼，哪來阻礙物越多，視野越狹隘的說法？要不是破妄心眼對心神有負擔，一次性感知太多信息容易將自己幹廢，眼下根本不需要做這麽多麻煩事，直接探查整個璃月港，就能將茂才公的秘密通通挖出來。
    不過現在他有更便捷的技能，那就是直接心靈連接，憑借自己強大的心靈直接讀取茂才公的記憶。不過，這能力太危險，會引起信任危機，還是隱瞞起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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