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甄嬛前傳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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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章
    宜修明顯沒有察覺到胤禛的異常,反而幻想著自己馬上就能出宮的美夢,這個孩子肯定不會是新皇的威脅,自己把他帶走也應該沒問題。
    更何況都說了宮變之日自己已然身死,就不可能會有孩子降生。
    “皇上,我想出宮,這個孩子不會礙你的眼,我會一起把他帶走的。”宜修沒有十足的把握,眼前的舊情人會答應自己。
    胤禛手負在身後,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辮子,防止自己會忍不住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這樣的結果他早就想過,隻是不曾也不敢深思,隻能自欺欺人,欺騙自己那一切都隻是自己的幻想,都是自己恐懼的來源。
    但是如今真的發生後,他才發現,原來恐懼的害怕的都是真的,那想象的美好從來都是虛幻的。
    眼中那酸澀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胤禛忙不迭的低垂了一下眼睛,把那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帶著最後一絲堅持和決絕“明珠,你做我的皇後好不好?”
    宜修避開胤禛受傷又帶著祈求的眼神,聲音輕得像是一陣風“皇上,我叫嬌嬌,趙嬌嬌。”
    胤禛不可置信的晃了一下身體,腳步不穩的後退了兩步  ,鳳眸中的淚瞬間決堤,狼狽不已。
    “好,我知道了……。”聲音沙啞沉悶,一聽便知壓抑著諸多心緒。
    “那我先去忙了,你在宮中安穩的生孩子,等……等他回來,你在回去也不遲。”
    這話一說完,胤禛便逃也似的離開了,一個人跑回養心殿,便痛哭出聲,悲愴而又淒涼。
    他知道,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因為他犯了一個錯誤,終其一生,都隻能看著她的背影活下去,一眼也好。
    隻是事情不會按照預定的軌跡發展,人心也不可能輕易得到滿足。
    年羹堯得到消息後,再也顧不得其他,快馬輕騎向京城而來,隻是不管他如何趕路,也是需要時間的堆積的。
    “嬌嬌,等我……”殘陽的餘暉下,一匹疾馳的駿馬在狂奔著,影子被拉的老長,在快速的移動著。
    胤禛手中的十八子不停的轉動著,一個人在產房門口坐著,聽見裏麵傳來的慘叫聲,臉色一點點的蒼白下去。
    扣住座椅扶手的左手青筋暴起,仿佛那檀木在他用力的抓握下,都即將化為齏粉。
    “啊……”
    突如其來的一聲慘叫,胤禛再也忍不住衝到門口,這一瞬間他對那個還未出世的嬰兒充滿了殺意。
    雖然知道這不應該,但就是控製不住。
    “皇上不能進,產房汙穢,有傷龍體啊。”門口的奴才攔著胤禛,就是不讓他進去。
    胤禛聽著這樣的話,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誰說的產房汙穢?”
    蘇培盛一聽,就知道大事不妙了,連忙衝到前麵,陪著小心“皇上,這個是奴才嘴上沒個把門兒的。”
    “雖然說這樣說不對,那你也不能進去啊,萬一主子著了風,那就不好辦了。”
    胤禛想要進去的動作一頓,拳頭捏的咯吱作響,但卻沒有再踏進一步。反而是像一隻八爪魚似的趴在窗戶上,眯著眼睛往裏瞧。小心的戳開一個洞,生怕洞大了一些會帶著風進去。
    蘇培盛也不再勸導,老老實實的跟在胤禛身後。
    “出來了,出來了,是個小阿哥。”屋內傳來產婆的報喜聲。
    胤禛心裏麵提了一口氣,突然有些不敢問明珠怎麽樣了,連眼睛都不敢往裏麵看,有些想要逃避。
    產婆沒有給他逃避的時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生了一個小阿哥。”
    胤禛突然覺得自己能呼吸了,就像是即將溺水的人,突然得到了一塊浮木,能讓他得以喘息。
    眼淚突然之間毫無預兆的滴落,雖然未發一言,但是眾人都能感受到皇帝身上散發出來的慶幸。
    “把阿哥給朕吧。”胤禛小心翼翼的接過孩子,轉瞬之間又變成了那個冷漠的帝王。
    蘇培盛頭愈發的低了。
    雖然嘴上不說,但是看著皇上這副模樣,產婆以為她們可以得到豐厚的賞賜的,隻是她臉上的笑容沒有維持過三秒,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不可置信的看著透體而出的尖刀,產婆嘴巴張張合合,一個字都沒說出來便長眠在紫禁城中。
    胤禛忍著滿心的不甘和酸澀,徐徐開口“太子生母難產而亡,好好操辦他的後事吧。”
    說完這句話,腰背挺直的男人突然間背影有幾分的佝僂,似是一下子被抽光的精氣神,又有幾分萎靡不振。
    腳步沉重的來到床邊,看著陷入昏迷的宜修,胤禛突然有些迷茫起來,‘難道真的要這樣放她離開嗎?難道自己真的甘心嗎?’
    答案是模糊的。
    胤禛既希望他的明珠能夠快樂幸福,又希望那個能給他快樂幸福的人是他自己。
    “你是不是特別想離開這裏……”這話沒有人會回答,在無邊的月色中,成了淒涼的裝飾物。
    胤禛看著還在繈褓嗷嗷待哺的嬰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宜修醒來後,看見的就是那個有些皺皺巴巴的嬰兒  ,或許是血脈天性的影響,她覺得這個嬰兒長得可真好看,屬實濾鏡萬米了。
    心裏也有一些悵惘,因為她知道胤禛不會讓這個孩子流落在外,好歹也是他的兄弟。
    可能日後母子二人再也沒了相見的機會也說不一定。
    隻是在坐月子的這段時間,宜修一直待在室內並沒有外出過,也不知道外界的風風雨雨。
    大臣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收到了一個消息。
    他們皇上有兒子了,但是生母已經難產死了。而且有了繼位之君,一出生就是太子。
    這其中是不是有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
    不管是不服讓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一個不知道資質如何的孩子做太子,還是因為他們心中那些不可明言的私心。一時之間,那些暗地裏的小動作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層出不窮。
    認真當然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但是不代表著他會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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