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和盼尋院有啥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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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閃光在薄從懷心中轉瞬即逝,下一秒,程文欣發來的消息全部展現在他麵前。
    道歉的話語占據大半,原因隻有一個,那便是沈玉訴送給她的木偶臉無緣無故被劃爛了。
    沿著兩側嘴角向上,一直到耳根,她精心準備的禮物變成了一個恐怖駭人的木偶娃娃。
    薄從懷呼出一口氣,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大概十幾分鍾之後,陳最將周舒之引了進來。
    周舒之站在門口頓了頓,再次確認了這是薄從懷和沈玉訴的房間,在陳最的再三邀請之下才邁出了腿。
    房間內床榻邊開著小燈,那是薄從懷給沈玉訴起夜準備的,是她最喜歡的動畫形象。
    周舒之舔了舔嘴唇,聞到了空氣裏非常輕微的血腥味和中藥味。
    薄從懷背對著他們坐在床榻邊,低著頭。
    陳最衝著周舒之使了個眼色,然後走到薄從懷身後,小聲提醒,“他來了。”
    薄從懷吸了口氣,緩緩抬起頭,“周舒之。”
    周舒之“嗯”了一聲,因為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沈玉訴,不過沒有看得很清,直覺告訴他,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訴訴,被...”,薄從懷噤了聲,他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
    周舒之又向前走了幾步,越靠近床榻,血腥味和中藥味越重,他不自覺地皺了眉,“發生了什麽?”
    薄從懷沉默,一隻腿伸出去,腳尖輕輕踢了踢一旁的垃圾桶,“是這把刀。”
    “刀?!”
    周舒之走到垃圾桶前,低頭看到了裏麵的匕首,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玉訴……”
    陳最跟他說了事情的經過,著重強調了沈玉訴是在劇院中被刺傷的,而且刀刺入的地方是心髒。
    周舒之沉了麵孔,“我去查。”
    “等等”,薄從懷叫住他,然後把沈玉訴的手機遞給他,上麵正是程文欣發來的消息。
    看到“木偶”兩個字,周舒之眸光一緊,“你懷疑,木偶?”
    薄從懷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無力,“其實我剛看到那個盒子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但是當時我以為是自己想太多。”
    周舒之點了點頭,將手機遞了回去,“好,我去查。”
    轉身離開之前,周舒之看著薄從懷的背影,“玉訴……”
    “還活著。”
    然後他鬆了口氣,走了出去。
    薄從懷聽著腳步聲的確遠了,輕聲呼喚了陳最,“我覺得事情並非這麽簡單。”
    陳最站在一旁,抿著唇。
    薄從懷的額頭抵在沈玉訴手背的虎口處,“陳最,你知道去南憂島的路嗎?”
    陳最沉吟片刻,“你要找誰?”
    薄從懷剛想說話,突然感應到什麽地一抬頭,轉了話鋒,“陳最,門口有人來了。”
    來的人是胡珂,準確來說,是怒氣衝衝的胡珂,直奔後院而來,陳最根本攔不住他。
    衝進後院,胡珂的怒吼聲傳入薄從懷的耳朵裏,“他媽的,薄從…”
    一隻手抵在他的咽喉,是薄從懷,他的麵容慢慢從門後出現,眼眸之中滿是冰冷。
    胡珂噎了一下,針鋒相對地緊盯他的眼睛,嘴角扯起譏諷的弧度,手握住了薄從懷的手腕,“滅口?”
    薄從懷的手臂用力,將胡珂推下台階,“你太吵了。”
    胡珂向後退出幾步,然後毫不停歇,揮拳攻擊。
    最原始,最野性的攻擊方式。
    薄從懷沒躲,他的手掌包裹了胡珂的拳頭,卸了他的力氣。
    胡珂不服氣地想再上前,一道亮光從薄從懷指尖遊蕩而出,轉眼間,他的雙手被牢牢束縛在身後。
    胡珂掙紮了幾下,沒有任何作用,麵上的怒氣更盛。
    薄從懷睨著他,陳最的聲音響起,“你發什麽神經?”
    胡珂怒極反笑,“我倒想問問你,你和你那個金屋藏嬌,到底做了什麽手腳?”
    薄從懷麵無表情,“聽不懂。”
    胡珂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嘶吼,“我哥已經吐血昏迷一整天了!”
    薄從懷的眉心微動,胡鄰昏迷了,在這個節骨眼上?
    巧合?
    陳最雙手環抱站在薄從懷身邊,也跟著居高臨下地看著胡珂,“和盼尋院有啥關係?”
    “把那死女人叫出來對峙!”
    下一秒,薄從懷緊緊捏著胡珂的麵頰,“嘴巴幹淨一點,要不我剝了你的皮。”
    胡珂使勁甩著腦袋,將薄從懷的手甩開,“你敢說不是你們動的手腳?”
    陳最上前一步,腰板挺得很直,“有什麽不敢的!”
    “裝傻是吧?”
    陳最回懟,“我看你是染了狂犬症了,到這撒潑!”
    “你敢說你不知道,我哥和那女人之間連著血契?!”
    陳最“呃”了一下,他確實不知道。
    但是他不知道,不代表薄從懷不知道。
    胡珂的眼睛死死盯著薄從懷,薄從懷則是眯了眯眼睛,“說清楚。”
    胡珂雙手動彈不得,氣得失去理智,破口大罵。
    薄從懷見暫時問不出什麽有用信息,轉身回了房間。
    麵對著昏迷的沈玉訴,薄從懷捋清了原委——
    胡鄰和沈玉訴建立了血契,所以她受傷昏迷,導致了胡鄰的昏迷。
    狐族的血契,不是需要通過指尖血來祭拜嗎?
    在他的記憶裏,沒見過沈玉訴有刺破手指祭拜的動作,也沒聽她提過血契的事情。
    但是看胡珂的樣子,似乎又不是烏龍。
    胡珂還在門外大罵著,陳最插著空回懟,綿裏藏針,更是將胡珂氣得發瘋。
    薄從懷雙手攏起沈玉訴的手,將她的手背抵在自己的額頭,深深歎了口氣。
    他好累,他的思緒是混亂的一團,根本無從下手去理清。
    “訴訴,我該怎麽辦?”
    他的語氣像個找不到家的小孩,手卻握得更緊。
    在靠近床內的另一側,沈玉訴的手指動了動,幅度十分輕微,幾乎沒有。
    半個小時之後,門外安靜了,胡珂不罵了。
    薄從懷再次走出門,胡珂口幹舌燥,嘴唇都白了,卻還是翻著眼皮向上看他,“鬆開我。”
    “血契是怎麽回事?”
    胡珂眯了眼睛,滿是譏諷神色,“別裝了。”
    薄從懷沒有閑心跟他鬥嘴,“你哥昏迷的原因,是因為訴訴被刺傷了,此刻她也昏迷不醒。”
    胡珂靜了一瞬,是在考量薄從懷話語的真實性。
    “所以,血契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