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隊友背刺的末世隊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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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隊友背刺的末世隊長16)
靜, 十分安靜,安靜的似乎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到。
變異鼠們都定在原地,一動不動,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
所有人愣怔地擡起頭, 眼神有些呆呆的, 就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場景一般。
“師父!”
費竹珠聲音微微顫抖,似乎還沒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鐘楚同誌?”語氣輕輕的, 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天空中, 鐘楚一身國風古韻的白色長裙, 在一把山水扇上迎風而立,頗有種仙人遺世而獨立的感覺。
最引人注目的卻是她那一身雲淡風輕的氣質,她眼底沒有任何波瀾, 好像什麽事情都難不倒她一般。
剛剛她隻一個字, 就讓他們視為大敵鼠群完全靜止。
這樣的實力, 讓他們崇拜又向往。
鐘楚揮了揮衣袖,鼠群又全都消失不見了。
危機解除。
“師父!”這次費竹珠的聲音大了一些, 語氣似乎也有一種炫耀的意味。
鐘楚低下頭看著費竹珠,眼神中閃過幾分贊賞。
費竹珠的心情瞬間雀躍起來, 她的眸光亮閃閃的,像是受到了誇獎的小朋友。
鐘楚又看向幾百米外的鹿泉他們, 手指一彈, 彈出一道紫色的光暈。
轉瞬間,就換了個地方。
鹿泉像是還沒反應過來一樣, 依舊向前跑著, 他嘴裏還呢喃著說:“嫋嫋, 你堅持住!馬上就安全了!費竹珠你也要堅持住,我一定會帶人回去救你的!”
他說完這話, 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周圍的環境好像變了,有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直到他聽到有人說:“這鹿泉是傻了嗎?我之前就覺得他傻不愣登了,結果現在真傻了?”
他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快跑的腳步聲也停了下來。
他細細地打量著周圍,先是有些驚慌,再看到熟悉的環境後,心中有種落在實地的感覺。放鬆下來後,眼眶瞬間就酸了。
他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想到拖延時間的費竹珠,他大聲喊道:“西城區出現大量變異鼠,需要支援!”
他說完這話,就聽到身後傳來“噗嗤”一聲。
費竹珠心中還是很欣慰,鹿泉竟然還沒忘了她。她看著鹿泉轉過頭,她對著他揚起一個笑容。
“師父!”
鹿泉背著鐘嫋嫋徑直向鐘楚飛奔過去,聲音帶著些哽咽。
費竹珠:……
“師父!”他喊了一聲鐘楚,又看向不遠處的其他人,眼中帶著些感動,“大家都沒事太好了!”
他看向費竹珠,聲音帶著些驕傲:“費竹珠,你真勇敢!”
本來還有些無語的費竹珠,聽到鹿泉這話後,心情瞬間好多了。
鐘楚看著幾個小家夥的互動,心裏柔軟了幾分。
她看著鐘嫋嫋熟睡的側顏,上前幾步,食指背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頰,聲音輕柔地說道:“你們幾個都很棒!”
她看向費竹珠和鹿泉:“你們都很勇敢。”
“哎呦,鐘小姐,我就知道您會來的!”一道討人厭的聲音響起來。
朱勾穿過許多人,擠到鐘楚旁邊。
他英俊的麵容有擠到灰塵,渾身上下有些狼狽。他的眉眼間帶著幾分憂愁,看著鐘楚的時候多了幾分顯而易見的“愛慕”。
他轉頭看向鐘嫋嫋,做出一副自責的樣子說道:“鐘小姐,都怪我沒有保護好嫋嫋。要是我及時拉住嫋嫋的手,她也不會為了對抗變異鼠而昏迷。”
“是嗎?”鐘楚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師父,你別聽他胡說!”費竹珠滿臉憤怒,看著朱勾就像是看著自己的仇人一般,“我親眼看見朱勾把嫋嫋推到了變異鼠那邊!”
朱勾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費小姐,你怎麽能這麽汙蔑我?”他又轉頭看向鐘楚,生怕她不相信他一般,抿著唇一臉無辜地說,“鐘小姐,您知道我的為人,您知道我不可能做這些事情的!”
其實他的手心中也出了些汗。
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鐘楚肯定更相信自己的女兒。所以他要在鐘嫋嫋醒過來之前,占據道德高點,讓鐘楚知道真相後也不能隨便處置他。
“你這人怎麽能這麽無恥?”費竹珠沒見過他這麽無恥的人,“我是親眼看著你將嫋嫋推進變異鼠那裏的,你的意思是我眼睛瞎了,還是我說謊了?”
朱勾抿著唇,眸中有幾分傷心:“我知道你們之前對我有意見,平時你們欺負我造謠我都可以,但是這件事不行!”
他挺直了腰板,昂著頭:“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他這話說的極其漂亮,聽得其他人都信了幾分。
而且旁邊還有白端正附和:“這朱大哥真的是好人啊!之前他還幫我下地幹活,根本就不是傳言說的那樣!我看啊,肯定是這幾個人嫉妒朱大哥,所以才傳朱大哥謠言的!”
朱勾長相端正,此時又裝出滿身正氣的樣子,又有群衆呼聲,這時候竟真有一些人被他迷惑了,但鐘嫋嫋他們之前做的善事大家也都看在眼裏。
“我看這朱勾一身正氣,也不像是會做那樣壞事的人。費竹珠他們也是好人,也不像是會汙蔑朱勾的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朱勾緊緊地盯著鐘楚,似乎想讓她看到自己的決心。
鐘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嘴角上揚的弧度標準。
看的朱勾掌心的冷汗更多了,他的心髒也“噗通噗通”地跳躍著。在和鐘楚對視的時候,他能感受到強烈的威壓。
“鐘楚同誌!”
謝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此時此刻,朱勾竟然覺得有些慶幸。
他移開自己的視線,不敢再和鐘楚對視。
當謝生走到鐘楚身邊的時候,那些人似乎才注意到她一般。
“這難道就是鐘楚同誌?拿出那麽多物資的鐘楚同誌?”
“鐘楚同誌這麽年輕啊?我還以為她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呢!”
“她看起來就像是個厲害的人,氣質就和普通人不一樣。”
與此同時,所有人心中也升起了疑惑。這麽出衆的人,剛剛他們怎麽沒注意到呢?
“謝同誌,我的徒弟與朱勾同誌似乎發生了一些誤會。”鐘楚的聲音平淡,但是神豪係統卻從中聽出些風雨欲來的感覺。
謝生看向朱勾,心中另有深思。
朱勾搶先將所有事情說了一遍。
看著他顛倒黑白的樣子,費竹珠簡直要氣死了。
鐘楚的嘴角微微上揚,聲音平淡中帶著些笑意:“我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既然朱勾同誌和我徒弟講的各有不同——”
她話還沒說完,朱勾就著急著說:“鐘小姐,我知道費竹珠小姐肯定和您更親近,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弄虛作假,為了自己推脫責任的人。”
這話和直接說費竹珠騙人沒有兩樣,費竹珠當場臉色就黑了。她想說些什麽,但是當她看到中出的時候,剛想說出口的話瞬間就吞了回去,眼底也多了些笑意。
朱勾的把戲連她都能看出來,更何況是師父呢!
鐘楚抿抿唇,眸色看似很柔和,但熟悉她的人都能看出此時眼底的冰冷。
但朱勾完全沒有發現,他繼續說著:“鐘小姐,您之前選擇我與您交接,肯定有是看中我身上的閃光點,您有不覺得我是那種巧言令色的人吧!”
他看向鐘楚的眼神十分自信,似乎篤定鐘楚肯定及其欣賞他。
“我知道,我成熟穩重,善於發現問題,又有解決問題的能力——”
朱勾似乎誇自己誇上癮了,但鐘楚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打斷了他所有的思緒,讓他瞪大眼睛,錯愕地看著鐘楚。
“當初不是你毛遂自薦,讓我看看你的能力,所以我才選擇你的嗎?”鐘楚的聲音中帶著些疑惑,似乎真的不明白朱勾為什麽會這麽說。
她的聲音明明很輕,就像是雲彩一般。但朱勾卻覺得這話卻像是千斤重的石頭,砸向他的身上。
“什麽啊?不是說朱勾很受鐘楚同誌的重視,是鐘楚同誌欽定的聯係人嗎?”
“我看啊,朱勾就是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傳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造勢!”
這些話聽在朱勾的耳朵裏,無疑實在公開處刑,甚至比受刮骨之苦更痛。
他這人最愛麵子,現在他在其他人眼中肯定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厚臉皮!
這讓他怎麽能接受呢?
他趕緊裝作一副震驚的樣子,一臉受傷:“鐘小姐你怎麽能這麽說呢?當初明明是你親口……”
他語焉不詳,給人以無限的遐想。
但是他這算盤算是打錯了,若是其他人說不準還能被他陷害。但這人是鐘楚,是為大家提供了食物物資的鐘楚。
絕大多數人都是感恩的,他們不認為鐘楚會是那種說謊的人。
但白端正不同,他有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優越感。
“你們能不能別被她迷惑了?朱大哥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說謊呢?我看你們就是眼皮子淺,被一點東西收買,沒有一點自己的思想!”
他這聲音一點都不小,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
但是鐘楚和謝生他們看都沒看他,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
他們能不當回事,但其他人卻看不得他這麽說。
“你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沒有鐘楚同誌,我們哪來的這麽好的生活?”
“你既然這麽說,那以後比別領基地發放的物資了,你自己出去找食物!”
白端正被他們說的臉一會紅一會青,像是打翻的調色盤。但他依舊不服氣,仰著頭梗著脖子說:“一碼是一碼好吧?難道鐘楚給我們提供了食物,她就能顛倒黑白了嗎?”
“你閉嘴吧!”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大爺皺著眉頭,臉上的皺紋都擰在了一起,滿臉怒意。
白端正這才發現周圍的人大部分都在瞪著他,他下意識地瑟縮一下,不敢再多說話了。
謝生看著鐘楚,語氣慎重:“鐘楚同誌,您放心吧,我一定胡查清楚這件事情,給您一個解釋!”
鐘楚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帶著些雲淡風輕:“沒關係的。”
聽到這話,朱勾先是鬆了一口氣。看來鐘楚對這個女兒也不是很在意,所以他沒事的可能性更大了。
他還沒輕鬆幾秒鐘,就聽見鐘楚又說:“這種事就不麻煩你們調查了,我在嫋嫋的身上放了幻影石,可以回溯之前發生的事情。看一看就清楚的事情,不必那麽興師動衆。”
鐘楚的嘴角微微上揚,神情平和,語氣輕鬆。但卻讓朱勾毛骨悚然起來,他從沒聽過什麽幻影石。
一塊石頭能回溯之前發生的事情,難不成鐘楚以為這是修仙玄幻世界?
他的理智覺得這不可能,這肯定是鐘楚想要讓他投降的把戲,但是他卻有種大事不妙的直覺。
兩種完全不同的思想交織在他的腦海中,此時他隻覺得緊張糾結害怕。
如果是真的,那麽想要害死鐘楚女兒的他,又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我問心無愧!既然鐘小姐有這種東西,那就趁早還我一個清白吧!”他昂著頭,一臉問心無愧的樣子。
此時此刻,他隻能賭一把鐘楚是在詐他。
鐘楚看向朱勾:“若這一切真是誤會,我一定會代我徒兒向朱先生道歉,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朱先生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這句話聽的朱勾身上冷汗直流,他抿著唇,身體僵硬,聲音有些麻木:“當然。”
鐘楚嘴角微微上揚,看向謝生:“謝同誌也聽到了。”
謝生滿目冰冷地看了一眼朱勾,他就沒見過上趕著找死的。
如今鐘楚同誌這麽說,也是不想讓他阻止。這既是預告,也算是通知。
罷了,到底是人家的女兒和徒兒差點喪命鼠群。人家拿出證據想要報仇,有是合情合理,他也不能阻止,有沒理由阻止。
鐘楚笑了笑,看著盤腿坐在地上的鹿泉,又看了看躺在他腿上,睡的很是安穩的鐘嫋嫋。
她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眼中有多了幾分真誠。
鹿泉的嘴角咧開,撓了撓頭發說:“師父,加油!”
他是完全不擔心鐘楚會被朱勾蒙騙,完全信任鐘楚,所以才能坐在地上看戲。
費竹珠這時候才發現鹿泉的狀態,她生無可戀地閉上眼睛,這個鹿泉就是個大傻子!缺心眼!
鐘楚眼中的笑意更甚了,她走到鐘嫋嫋身邊,蹲下來,先拍了拍鹿泉的頭,然後輕輕從鐘嫋嫋脖子上拿下來一塊流光溢彩的石頭。
她站起來,將石頭向空中輕輕一拋,石頭瞬間幻化成一塊淺藍色的大屏。
一瞬間,朱勾的臉色白的如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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