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阿壯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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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爍被我一聲大叫驚醒,臉上都是懵懂和驚恐。
等他徹底回過神,整個人就像被毒蠍子蜇了一樣從座位上跳起來。
他大步踉蹌著後退,口中大喊大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監控那邊的工作人員都被這邊動靜驚動,耳麥裏紛紛傳來關心詢問。
傅庭生狠狠擰眉,大手一把薅過白爍,揪著他的領子低聲說了句話。
白爍猛然安靜了下來。
他嘴角似哭又不敢哭,難看的皺起來,眼淚和鼻涕混著淌下來,簡直慘不忍睹。
傅庭生嫌惡的一把甩開他,冷著臉率先往密室一樓走去。
李青絮輕輕靠近我,緊緊拽著我的衣角。
至於林晚晚,她先是看了看幾個男生:一個煞神,一個滿臉水的衰神,還有一個斜眼瞥她的,最終她也輕手輕腳跟在我身後。
我安撫的拍了拍李青絮,也跟著下了地下室。
這間密室仿照的民國時期南洋的中式建築,既有中國風也糅合了許多當地的特色。
南洋地方潮濕,一樓一般是給牲畜或者下人們住。
當年羅子鴛和秦墨笙日子應該過得不錯,家裏還養著兩個仆人。
一個叫阿青,一個則喚阿壯。
阿青是林晚晚的劇本,阿壯則被白爍抽到了。
我們先搜了阿壯的房間。
剛踏入房間,身後的門突然響起落鎖的聲音。
偏偏就是這個聲音,讓本就精神瀕臨崩潰的白爍突然激動了起來。
他瘋狂拍打著房門,嘶吼中飽含絕望:“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默笙,放我出去啊——”
我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傅庭生當場大怒一腳把白爍踹倒,這一腳不偏不倚踹到了白爍胸口,隻見他“哇”的一嗓子吐出一大口血。
緊接著就躺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這場變故來的太快,等我衝上去查看時,白爍已然進氣少,出氣多了。
我不禁大怒,抬頭厲聲看向傅庭生:“你有病嗎!他受了刺激你還下這麽重的手?”
“他受了重傷,死了怎麽辦!”
傅庭生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又很快被惱羞成怒取代。
他一腳踹開旁邊的凳子,指著我大罵:“草!你他媽少教訓老子!”
“別說他現在沒死,就算他死了,老子也賠得起!”
傅庭巍也護犢子的衝上來幫他哥說話:“就是!白家就是我們家的一條狗,算個毛!”
我心裏的怒氣就好像一隻怪獸,在不停的膨脹著,隨時會破籠而出。
我冷眼瞪著那兩個為富不仁的渣滓,冷笑道:“就怕在這個地方,你有再多的錢,也難逃一死。”
傅家兄弟臉色微變。
我把白爍放平,俯身傾聽了會心跳。
盡管我希望他能撐住,可白爍的心卻依然越來越弱了。
歎息一聲,我起身扯了扯密閉的房間門:“剛才他喊了一句‘默笙’,你們聽到了嗎?”
“不管是白爍還是阿壯,都不會喊這個稱呼。”
我話裏的潛台詞讓眾人都僵住了。
傅庭生扯下耳麥,盡管他用怒氣包裝自己的害怕,但我依然能聽出他嗓音裏的顫抖:“有人嗎?放我們出去!老子不玩了!”
回應他的是一片虛無的死寂。
李青絮和林晚晚蒼白著臉呼喊耳麥,依然無功而返。
我們被看不見的力量封鎖在密室裏了。
崩潰的啜泣聲響起,傅庭生煩躁的摔了耳麥:“都他媽別哭了!”
李林二人的哭聲戛然而止。
我真受不了這個超雄,厭惡的挪開視線,尋找開門密碼。
阿壯住在靠近大門的位置,應該還擔任門房的職責,放眼看去東西少而粗,很符合男仆的形象。
因為他們幾人上次都來過,李青絮憋哭憋得臉色通紅,還是主動上前告訴我密碼。
密碼就藏在阿壯床底下的行李箱,裏麵有一個錢盒,是他讚了多年的工資,共計14銀圓,75銅錢。
拿到1475,就可以打開行李箱旁邊的一個隱藏小門,裏麵放著一把剔骨刀和一把鑰匙。
小門成功打開,突如其來的惡臭讓我熏了個仰倒。
這惡臭極其霸道,轉眼整個屋子都是那股子臭味。
那邊的兩個大爺忍不住罵了一句:“草,裏麵有死耗子啊?”
我翻了個白眼,忍著惡心把手伸進去。
卻猛然摸到了一隻冰涼的手。
我心頭漏跳了一拍,卻還是第一時間遏製住抽回手的生理反應,一把攥緊那隻手掏了出來。
“啊!”
李青絮離我最近,看到手一刹那沒忍住叫了起來,餘下的幾人也都嚇了一大跳。
我和那隻手緊緊相握,惡心到極致反而冷靜了下來。
這隻手還連接著一段小臂,整條手都開始腐爛了,惡臭也是因此而來。
李青絮哭著說:“上次我們來的時候沒有這個……”
我點了點頭,安撫她別哭了,轉頭仔細打量那隻手。
手上戴著一個戒指,很樸素的銀圈子,整隻手也能看出幹了許多粗活,手心手背都有凍瘡和厚繭。
一時間不知道是誰的手,想了想我清空阿壯的行李箱裝了起來。
我又去摸小門,這一次成功摸到了剔骨刀和鑰匙。
剔骨刀血跡斑斑,散發著和斷手一樣的惡臭,我也裝了起來隨身攜帶。
正當我準備打開門離開時,林晚晚卻突然尖叫起來:“白爍不見了!”
我猛然回過頭,看向原先白爍躺的位置,隻見那裏空空如也,哪還有半點影子!
空氣驟然死寂一片。
我心裏大概不妙,連忙用鑰匙開門,可惜還是晚了,鑰匙根本打不開這門。
“門打不開,我們必須找到白爍。”
我冷靜開口,仔細環顧四周,卻一無所獲。
阿壯的房間一眼就能看到頭,根本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就連床底下也是空空如也。
“難道有密道?”傅庭生開口問。
我搖了搖頭,直覺告訴我,白爍還在這屋裏,沒離開過。
我又仔細翻了一遍,其他幾個人也慢慢動作起來,依然毫無頭緒。
傅庭巍性子最急躁,他率先放棄了,滿臉戾氣的坐在凳子上,一腳踢上麵前的小桌子:“這裏裏外外都找了個遍了,難不成他在這抽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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