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又贏了！
    第二日，晨光射進洞中，兩人也都醒了過來，隨便吃了點幹糧，就準備出發了。
    相比於昨天的不忍直視，兩人今天都坦率了許多，麵對著對方飛揚不羈的頭發，都能做到眼神絲毫不用閃躲，自然地進行交流。
    何壁站起身來，正要往外走去，便聽身後師弟“哎喲”一聲，摔了下去。
    他連忙轉身去扶，被攙扶起來的王天元雙腿微微打顫，看來他昨天在“天馬”上也不怎麽好過。
    “我腿沒問題，隻是有點酸，”他掩飾了一句，嘴角繃得筆直，強忍住難受，就這麽顫抖著走向了“天馬”。
    隻是他吃力地抬起這不停顫抖的右腿試了兩次，還未能夠上這坐騎，隻得靠何壁扶了上去。
    “馬兒，今天要乖！”王天元拍了拍馬頭，企圖第三次尷尬地挽回掩麵。
    “幸好我剛才忍住了，沒有像師弟那般雙腿打顫！都是這些年的掃地基本功給打下的基礎啊！”何壁按壓著酸痛的身體，忐忑地坐上了“天馬”。
    這一次他們行了大半天都無事，王天元為此感到有些自豪，被昨天的意外給整得有些薄弱的自信心又回來了。
    “看來我還是有天分的！”他心裏美滋滋地想。
    隻是好景不長，這“天馬”沒多久又開始有了新的花樣，本應該是往左飛時它卻往右飛，該是往上飛時它卻往下飛！
    “天馬”在天空中，把“肆意妄為”這四個詞發揮得淋漓盡致。
    可這卻苦了坐在天馬上的兩兄弟了，兩人在“天馬”左衝右突中，聲嘶力竭地吼著“向左，左啊！不要再往右了！”
    “向下，下，下啊！”
    吼聲中還夾雜著“刺啦”“哢嚓”的撕裂碰撞聲，不是衣服被撕壞就是皮膚被擦傷。
    相對而言，何壁算比較幸運的，這大部分的痛處都因師弟坐在他身前，首當其衝，被他承受了去。
    一陣摩擦之後，“天馬”總算安分了些。
    “這，還有多久啊？”何壁實在有些受不了，在這“天馬”上簡直度日如年。
    “快了，就小半天就能到了！”王天元道，其實他自己也快受不了了。
    他往“天馬”裏加了幾塊靈石，“馬兒加油！師兄抓緊，我提升一下速度，就能更快到了！”
    “喂，不要……”何壁聽他這麽一說，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沒來得及說完，就覺身體向後一仰，“天馬”已飛速向前衝去。
    何壁心裏七上八下，“天馬”卻沒再出什麽亂子。
    人家騎馬是瀟灑愜意，而他倆騎馬是頹喪刺激。
    這畫風著實有點兒……慘……
    “還剩不到一個時辰了！”王天元總算鬆了口氣，不再擔驚受怕了。
    “師弟，你聽到什麽聲音沒有？”何壁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聲音？沒什麽聲音啊？”王天元道。
    “我好像聽到這馬兒有嗚嗚的聲音！”何壁確定道。
    “沒有吧……”王天元話音未落，整個“天馬”便帶著“轟轟”的聲音振動了起來。
    “怎麽回事啊？”何壁急道。
    “我看一下，”王天元飛快地掃視了一圈，“沒什麽問題啊，靈石也是夠的啊！”
    好像是要故意跟著他這句話對著幹似的，“天馬”那轟轟聲越來越大了。
    “你再……仔細……查一下！”何壁隻覺得整個人都要被那“天馬”給抖下來了，說話都帶著顫音。
    “是沒問題啊！”王天元又看了一通。
    “我一掃帚打過來啊！”何壁氣得差點就想動手了，你自己造出來的東西自己不知道嗎？
    “轟！”一個更大的聲音從“天馬”身下炸裂開來！
    “不好，底座壞了，準備……”王天元話還沒說完，這“天馬”就已經裂成一塊塊向下散落。
    “啊！哇！嘭！嘣！”
    一連串有節律的聲響之後，兩人齊齊摔落在草地上。
    由於“天馬”散得太快，來不及解開係帶，摔還在地上的兩人，身上還各自綁著“天馬”的一部分。
    “還好！這草地夠軟！”王天元被撞得頭暈眼花，緩了緩，坐起來說道。
    何壁已無所求，這樣全身完整地活著就還好。
    “師兄，對不住啊，我也是剛剛開始練寶，剛才我已經想到了這‘天馬‘上的七種錯誤，下次再做，就不會這樣了！”王天元這次倒沒試著尷尬地挽回顏麵。
    “還有下次！你以為你臉好大是不是？”何壁看著滿地散落的“天馬”，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糾正了自己的想法雖然你臉確實也不小，為兄也是不會再給你這個機會了。
    “不用了，為兄怕自己無福消受啊！”何壁強忍鬱悶道。
    他不無憂慮地看著王天元，心想“彪啊，咱能好好做人不？”
    “相信我，我下次一定能做得更好！”王天元充滿信心地道。
    何壁詫異地看著他，心想“彪啊，這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步行了三四個時辰才走到王天元探出的那條靈脈附近。
    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精疲力盡，再加上天色已暗，隻能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晚，第二日再進入靈境。
    “師兄，你的修為已經達到什麽境界了？”去靈境的路上，王天元好奇道。
    “額，這個……”這個問題著實讓何壁有些尷尬，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修為到什麽境界了，師父也隻教過他一套功夫。
    與他看過的書中那些高手對比起來，他隻知道自己的修為境界很低，到底多低，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怎麽忽然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何壁道。
    “因為我用測靈石測你，卻半點反應都沒有，你不至於沒有修為吧？”王天元疑惑道。
    何壁嘴角一抽，心說“師弟，你這話有點讓人傷感。”
    他想了想方才道，“我故牛山莫名觀向來重視心境修為，淡泊而無為，不管功夫高低，從不輕易示人！”
    “哦，原來是這樣，聽著很高深的樣子！”王天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等一會兒入到靈境，若遇上其他人，我就不擔心了。”
    “為什麽要擔心？”何壁問。
    “因為偶爾也會遇到些人品低下的，有搶寶的事情發生！”王天元道。
    “還有這事？”何壁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