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說：“為什麽？”
    官兵說：“據說最近剛剛通過了底層清除計劃。你就當一聽，也不要去信。對質起來我也不會承認是我說的。”
    男孩卻也聰慧，抱拳說：“感謝大官人提點，晚輩一定不會亂說話。”
    官兵點點頭，說：“為了創建美麗國都，夏家在推動項法令，凡是在都城內沒有固定住所的人，都不可以在都城內被雇傭。隻能作為流動人口或者旅行者來考慮，沒有工作單位允許雇傭他們。這樣，沒有房子的人就隻能坐吃山空。最後淪為真正的流浪漢。”
    男孩撓了撓頭：“這不是一個死循環。美麗國都這樣搞也是沒意義，最後流浪漢不是越來越多？而且房價豈不是越來越高？”
    “當然有意義。第一，房價雖然會越來越高，但是官府沒什麽怕的，因為有房產稅。房價高達一定程度時候，稅率會繼續上升。第二，流浪漢暫時雖然會越來越多，但是後麵會有專門的清除計劃。”
    “怎麽清除？”
    “具體點還不清楚，據說是提供的免費食物裏會附送一些糖果毒，35歲以上的人食用幾次之後就會在極度快樂中安樂死去。”
    “35歲以下的呢？”
    “35歲以下還會讓你折騰幾年。有可能的話讓你生一個小孩後絕育，如果還是沒什麽進展，做不了貢獻，35歲就可以去死了。”
    “小孩怎麽辦？”
    “福利院統一養。終究能養出幾個好牛馬。”
    範方奇聽了心裏一驚，這果然是一個完美的閉環。如果這是真的，在美麗國都中作為一個底層人太難混了。
    他默默地走進城池，摸摸身上，也沒什麽銀錢，看樣子一些難民接濟點的食物也未必能吃。看樣子隻能用自己的能力，做一點劫富濟貧的事了。
    不一會兒，那個男孩走了進來，他看見範方奇在樹蔭下枯坐，走過來打了個招呼，說：“我叫範水水。你好。”
    範方奇一愣，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到一個同姓的。他一愣，心想自己不能叫這個範方奇名字，改就改徹底一點。未來有人問自己名字的時候，可以自稱什麽，不如就叫荒生，他笑笑點點頭，卻也不想自爆家門，說：“你好。”
    範水水問：“你也是進城討生活的嗎？”
    範方奇知道自己身份敏感，擔心介入他人太多因果，搖搖頭說：“我路過。”
    雖然聽見範方奇這樣說，但是範水水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說：“不知道怎麽才能在都城找個機會能有口飯吃。”範水水歎了口氣，“這都城看著繁華，可對咱們這些沒房子沒銀錢的底層人來說，太難了。剛剛那官兵說的底層清除計劃，想想都可怕。你有什麽建議嗎？”
    範方奇皺了皺眉，說：“先別想那麽多你年紀還小，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管怎麽樣，如果目前的政策不變，如果三十歲前還不能成家立業，不能在都城獲得房子，就得想辦法離開這裏。”
    範方奇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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