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聖旨到進爵加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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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煎雪樓。
    魏水城西城門一戰,段洪波重傷不治,“儒門當興”的重擔,終究是落在了安秋池的肩上。
    如今的煎雪樓,可謂是一個爛攤子。
    隨著儒首的離世,儒門氣運不再,煎雪樓的榮光亦不再。
    再之後是倭寇年前在城中作亂,煎雪樓被一把火險些燒得精光,好在搶救的及時。
    如今,段洪波的離世,煎雪樓徹底沒了大儒坐鎮。
    安秋池吃住皆在煎雪樓,日日奮筆疾書,隻求早些將燒毀的儒門經典默寫出來。
    光是這些工作就需要一個不短的時間,而且頗耗精力,以至於他從蝶夢洞天獲得的那部《禮記》,時至今日都無暇翻閱。
    “大師兄!”
    李華興衝衝地跑了進來,“剛才丁猛兄弟派人過來傳話,說是今晚要設宴,邀請咱們一起過去。”
    “你去吧。”
    安秋池頭也不抬頭,仍舊奮筆疾書,還不忘提醒道:“到了金玉樓莫要貪吃。”
    李華微愣,“大師兄,你不去嗎?”
    安秋池沾了沾墨水,繼續書寫,“這本《醉酒月下眠》的遊記還未寫完,我便不去了。”
    “明日寫也不打緊的。”
    李華走了過來,可麵對他的勸說,安秋池已是沒了回應,一門心思都在寫書上麵。
    就像一個勤勤懇懇的作者,兩耳不聞窗外事,每天腦子裏隻想著三件事,更新、更新,還是t更新,像這麽勤奮的作者,屬實是不多見了。
    李華胖乎乎的臉上,多了幾分愁容。
    他倏地開口,“大師兄,其實你就是今夜把所有燒毀的書全部重新寫出來,儒門也不可能振興。”
    安秋池行雲流水的筆尖一頓,第一次抬起頭來,臉上帶著不悅,“師弟,你在說什麽?”
    “大師兄,儒學乃治世之學,可如今天下大亂,朝局不穩,世間根本就沒有儒門學子的用武之地。”
    李華前所未有的認真道:“儒門沒落的時代潮流是必然的,大勢所趨,遠非你我之輩能左右。”
    安秋池心頭一震,既是心中的幻想被戳破,又是驚訝自己這位師弟的見識。
    看來,他一直小看了這位似乎有些貪吃的小師弟。
    安秋池將手中羊毫放下,帶著考較的口吻問道:“依你之見,儒門振興,當如何?”
    李華毫不猶豫道:“等!”
    “等什麽?”
    “等一個天下太平!”
    李華說道:“隻有天下太平了,莘莘學子才能安穩讀書,屆時,儒門才能真正大興。”
    安秋池站在窗戶前,雙手負後,久久無言,可眉頭卻怎麽也舒展不開。
    他自然知道振興儒門絕非多幾本書便能辦到,若僅是典籍越多,就能使儒門昌盛,那儒首在世時,儒門就已經大興了。
    可問題在於,哪怕儒首讀了幾百年的書,走了不知幾萬裏的路,儒門的頹勢仍舊不可逆轉。
    “唉。”
    安秋池一聲歎息,愈發感受到“儒門當興”這四個字的重如山嶽了。
    “大師兄。”
    李華走了過來,“師父在世時就曾經說過,做事要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
    安秋池看了他一眼,“你倒是真不急。”
    李華嘿嘿一笑,撓了撓頭。
    安秋池轉而問道:“你先前說丁猛今夜設宴,可曾說因何設宴?”
    “沒說,不過今晚是丁玲姑娘親自下廚。”
    李華補充道:“紅蓮姑娘也會來!”
    安秋池看了他一眼,後者胖乎乎的臉上竟是浮上一抹羞澀。
    “現在的姑娘眼界都高。”
    安秋池拍了拍李華的胸口,“以後不要將燒餅放衣服裏了,容易沾上味。”
    “燒餅是糧食,這世上誰不得吃飯啊。”
    “再說了,紅蓮姑娘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師父也說過,腹有詩書氣自華。”
    兩人說著說著,已經走出了煎雪樓,往南邊的幻音樓而去。
    “師兄,你除了修儒,還對什麽武道感興趣?”
    “怎麽了?”
    “要不你再多兼修一種武道吧,我聽人說,儒道氣運極其稀少,純粹儒修入不了大宗師境。”
    “你從哪聽說的?”
    “大家都這麽說,而且除了儒首與他的弟子孟恒遠前輩,世間似乎再沒有純粹儒修了。”
    “或許吧。”
    “那你要兼修什麽武道?”
    “懶得修。”
    ……
    魏水城出西城門的驛道上。
    有師徒三人結伴而行,一路往西。
    “師父,咱們這次是去哪啊?”
    餘慶玩了玩手裏的金蟾,而後將金蟾放在了頭上,金蟾靜靜的趴著。
    “師父還沒想好呢。”
    老天師手中拂塵微擺,笑問一聲,“傻徒兒,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餘慶不假思索道:“我想回武當了。”
    “想你那些師兄了是吧?”
    “嗯!我想二師兄了!
    “那咱們就回武當。”
    “好耶!能回武當了!”
    餘慶大喜,扶著頭上的金蟾,在月下的驛道大步往前跑,歡喜的情緒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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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
    落後老天師半個身位的祁仙俠適時開口,“你那晚去哪了?”
    老天師像是沒聽懂,“哪晚?”
    “就是戰罷八岐大蛇本體的那晚。”
    那一晚,祁仙俠救下了嶽不拙一家,而後便是前往北城門,與煙雨樓七爺聯手,牢牢守住了北門。
    在此期間,老天師離開了兩天,祁仙俠便帶著餘慶在魏水城等了兩天。
    老天師隨口說道:“城裏城外打打殺殺的,吵個沒停,老頭子我就出去透了透氣。”
    祁仙俠略微蹙眉,倒是沒有再問。
    他隻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事,居然要使他師父離開兩天之久。
    以他師父的境界,除了迎戰神明,還有什麽是一次出竅神遊不能解決的?
    剪不斷,理還亂。
    “傻徒兒呦,你的腳步可得加快一些。”
    忽的,老天師對前方瘋跑的餘慶笑歎一聲,“這個時代,可是要精彩很多啊。”
    ……
    承天一年,五月初三。
    距離瀛洲大敗灌江口,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月時間。
    在此期間,天下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護送昔日太子妃陳漁的鑾駕入了京城,新帝果然下旨封後。
    大婚後,“陳漁”入住坤寧宮,母儀天下。
    與此同時,兩道旨意傳入明州。
    其一,國丈陳文宇,受封太傅,位列三公,另外還擔任中書省右丞相,即刻入京赴任。
    其二,明州王消除倭患,於國有守土之功,由上柱國,加封為大柱國,賜軍政大權,免除賦稅五年。
    自此,明州王成為名副其實的明王。
    大虞兩位大柱國,再添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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