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展信條平安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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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州,魏水城。
    距離倭寇作亂,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的時間,雖說明軍與燕軍還在交戰,但魏水城早已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雖說沒了劍道魁首寧長風的坐鎮,但其弟子叢山強勢崛起,再加之有劍帝佩劍摘星在手,鎮海樓仍舊是當之無愧的魏水城第一樓。
    這一日,
    叢山盤膝坐於海水滾滾的東海上空,摘星劍橫放於雙膝之上,雙眸微閉,磅礴的靈力將之全身包裹。
    聽海的聲音,一重又一重,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倏忽間,一縷縷透明光點在身前成型,緩緩匯聚成一個盤膝而坐的透明身影。
    隨著時間推移,這透明身影一點點定型,最後竟是化作叢山模樣。
    叢山緩緩睜開雙眸,與透明身影四目相對。
    “終於見麵了。”
    “你好。”
    叢山與那透明身影相視一笑,同時打了聲招呼。
    靈魂之力,正常而言,大宗師是不可能感悟到這種層次的。
    裴禮能做到這一步,這是他的根基無比紮實,每一個境界都走到了極致。
    而叢山,則是由於寧長風用其一生甚至是無極劍宗無數年的積累,替他掃清了天人境之下的任何障礙。
    或許,這也算是寧長風給叢山的補償。
    當然,補償不補償,主要還是叢山自己爭氣。
    海風呼呼的吹,靈魂之力化作的叢山很快便搖搖欲墜,叢山果斷將靈魂之力收了回來。
    他緩緩起身,手持摘星劍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旋即轉身返回鎮海樓。
    “師父,你可算是回來了!”
    叢山甫一回來,便徑直要下樓,怎料自樓梯處迎麵走上來一名十二三歲的男孩。
    這男孩名叫鄧冰,魏水城本地人,父母家人於數月前死於倭寇之手,叢山見其孤苦無依,遂將之收留在了鎮海樓。
    至於為何鄧冰會稱其為師父,隻因叢山發覺,前者居然能吸收寧長風散落於天地間的氣運。
    像是寧長風冥冥中的安排,如此,叢山便有了位開山大弟子。
    “冰兒,兩月未見,修煉可曾懈怠啊?”
    叢山微微一笑,拍了拍鄧冰的小腦袋,旋即徑直往樓下走去。
    “師父。”
    鄧冰急忙追了上來,“你才回來,這又是要去哪?”
    “為師修煉有成,去金玉樓喝一杯。”
    叢山不曾回頭,腦海自動浮現出一個倩影,心中愈發火熱,“你留在這好生修煉,明日為師要考較你一番。”
    “師父,你傳我的煉氣術,徒兒已經學會了。”
    “嗯?”
    叢山一愣,駐足回頭,眸中有驚訝,但是不多。
    煉氣術並不是多麽高深的術法,無極劍宗分以氣禦劍與以勢禦劍,煉氣術可歸類於以氣禦劍。
    鄧冰的修行,並不專注煉體,而是以煉氣為根基。
    叢山並不懷疑鄧冰能習會煉氣術,隻是驚訝後者能在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便習會。
    須知,當初叢山隻給鄧冰演示過一次。
    叢山仔細打量著鄧冰,這才發現,他從始至終就小看了鄧冰的修行天賦。
    他原是想讓鄧冰走以氣禦劍的武道路子,如今看來,似乎可以大膽一些。
    在叢山的印象中,真正將以氣禦劍與以勢禦劍融為一體的,僅有劍閣的薑曉。
    而若是單論戰力,叢山自覺在薑曉手中會難有勝算。
    薑曉是無極劍宗兩種劍法理念集大成者。
    鄧冰如此一塊璞玉,若是小心雕琢,假以時日,未嚐就不能成為又一個“薑曉”。
    叢山倏地開口,“自今日起,你每日刺劍一千次,每一次都必須用盡全力。”
    “刺劍?”
    鄧冰很是不解,他分明已經會煉氣術了,為何還要練刺劍?
    不過不解歸不解,但他並沒有多言,點頭應諾下來。
    “你練劍去吧,咱們師徒都修行有成,為師今日必須好好慶祝一番。”
    叢山滿意地點點頭,旋即自顧自下樓而去。
    來到人頭攢動的街道,從前徑直往城南金玉樓而去,還未走出幾步,倏地有了感應。
    他抬頭望向南方天際,嘴角緩緩上揚。
    “猛哥回來了,看來今夜這頓酒是免不了了。”
    叢山笑了一下,旋即給鄧冰傳音,“冰兒,你先去缺月樓走一趟……”
    ……
    缺月樓。
    作為明州最大的紡織樓,每日都是忙的熱火朝天。
    當然,雖說是一如既往的忙,但卻還是有變化的。
    以前缺月樓的主人,姓靳,名念慈,而如今,主人姓何,名芷柔,同時也是煙雨樓地字級殺手,代號虞美人。
    也有人認出,何芷柔原是百花穀二穀主,喚作百合。
    隻是不知怎麽,打退倭寇之後,百花穀二穀主搖身一變,竟是成了缺月樓的主人。
    此時,
    夕陽自房簷下照射進來,恰好將櫃台處的一道倩影籠罩。
    何芷柔單手撥弄算盤,右手持羊毫於賬本中勾勒標記。
    驀地,她微微抬眸,便見到一道狗狗祟祟的身影,躡手躡腳的自樓上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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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有了察覺,那身影緩緩轉頭,恰好與何芷柔冷冷的目光四目相對。
    “嘿嘿嘿。”
    靳晨勃嘿嘿一笑,解釋道:“我去小解。”
    何芷柔收回目光,不帶感情的回了一聲,“是要去喝酒吧?”
    “呐呐呐!!!”
    靳晨勃伸出一根手指,對著何芷柔指指點點,“你不要誹謗我啊!”
    何芷柔也不多廢話,看了眼停在房簷下的一隻白鴿,其立時飛了過來。
    何芷柔鋪開一張白紙,當即就要落筆書寫。
    “誒誒誒!!”
    靳晨勃急忙出聲打斷,“你幹嘛?”
    “不幹嘛,就是太久沒跟七爺聯係,我給她老人家去封書信問個好。”
    說罷,何芷柔補充道:“順帶再將某人三番兩次溜出去喝酒的事,一並給七爺匯報一下。”
    靳晨勃冷哼一聲,“你但凡敢寫一個字,爺今天就收拾你!”
    “嗬。”
    何芷柔輕蔑一笑,想也沒想便落了筆。
    幾乎瞬間,靳晨勃湊近前來,伸手握住了她握筆的右手。
    他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嘿嘿嘿,這麽點小事就沒必要驚動七爺了吧。”
    何芷柔櫻唇微勾,“我還等著你收拾我呢。”
    “豈敢豈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對你動手啊。”
    靳晨勃說著服軟的話,姿態放的要多低有多低。
    何芷柔瞥了眼被緊緊握住的右手,靳晨勃訕訕一笑,急忙鬆開。
    何芷柔本就是嚇唬靳晨勃,自然不可能真因為這麽點小事就驚動七爺。
    “若是得閑,你要去喝酒我也懶得管,但現在缺月樓忙的不可開交,人手本就不夠,晚上又還有一船貨要出……”
    何芷柔正解釋著,話音陡然頓住。
    隻見,一隻穿雲鴿飛了進來,穩穩的落在了櫃台之上。
    穿雲鴿傳信乃七爺聯絡明州據點的途徑。
    何芷柔不動聲色的望了望四周,見無人察覺,迅速取下穿雲鴿腿上的信條。
    將信條展開,其上僅有一句話。
    “臨淵現身登州,平安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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