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讚一聲人中翹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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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還有個座嘛,我坐這就行。”
    鄭一楠像是無事發生,笑著一指郎必先身旁的空座位,旋即再度開口,“臨淵兄怕是忘了,這裏是酒坊,最不缺的就是酒了。”
    “對對對,今日酒管夠!要多少有多少!”
    李綰十分有眼力見,急忙忙抱了壇好酒走了過來,臉上布滿了諂媚的笑。
    鄭一楠盯著郎必先,隻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可腦子裏一陣風暴,好一番翻找記憶,偏偏想不起來具體。
    “楠公子,這位郎教頭啊。”
    李綰適時提醒一聲,還不忘挑起個大拇哥,“咱們安福縣的第一高手。”
    “世叔,瞧你這話說的,我跟郎教頭可是老熟人了,用不著介紹。”
    鄭一楠略顯責怪的望了李綰一眼,實際心裏卻暗暗鬆了口氣。
    他立時抱拳一禮,與郎必先打了個招呼。
    郎必先盡管與之不熟,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還是抱拳還禮。
    簡單的說了兩句場麵話,鄭一楠才注意到,一直背對著他的兩人中,其中之一分明就是不久前才見過的朱投。
    鄭一楠不易察覺地愣了一下,心中忍不住感歎一聲:這江湖,已經如此小了嗎?
    “朱兄,你沒想到能在這遇見你,還真是巧了。”
    鄭一楠像是根本不記得他們之間有過不愉快,很是熱情地拱手一禮,“一別數日,別來無恙。”
    “嗬!”
    朱投當即冷笑一聲,“鄭大公子怕是認錯人了,我這種小人物,哪裏敢與你稱兄道弟,又哪裏擔得起你這等大人物的別來無恙。”
    朱投不是郎必先,沒後者那麽八麵玲瓏,也玩不來那麽多彎彎繞,心底有什麽想法,全然不會隱藏。
    至於說此舉是否會引來鄭一楠的記恨,朱投完全不在乎。
    在江湖裏混,早就將腦袋別褲腰帶上了,當然,人莽並不意味著蠢。
    什麽人惹得起什麽人惹不起,他還是分得清的。
    “朱兄這是怎麽了,莫不是還在為上次那潼關郡之事生鄭某的氣?”
    “實不相瞞,上次我實在是有事在身,當時你也看見了,我是與我鄭家家主在一塊,身不由己啊。”
    “對了,上次你不是想讓我給你向臨淵說說情嘛,眼下時機正好,我這就幫你提一杯。”
    鄭一楠說話間,李綰急忙打開酒壇給前者滿上一碗酒。
    “臨淵兄。”
    鄭一楠舉碗在裴禮麵前,“我朱兄就是性子直了些,在那關山客棧也是無心之過,還望海涵一二。”
    對於他這無比熱心腸的舉動,朱投不僅沒有感激,反而鄙夷不已,並且給了個恰到好處的評價。
    見風使舵,臭不要臉!
    難道世上的讀書人,都是這德行?
    鄭一楠並不在乎旁人怎麽看他,因為無論是朱投還是郎必先,都是無關痛癢的小人物。
    他恭恭敬敬的端著酒碗,直勾勾的望著麵前的裴禮,就等著後者的一個回應。
    然而,他並不知道的是,裴禮是鐵了心不想介入登州局勢,不想與登州王府有瓜葛,更不想與世家有牽扯。
    上次之所以給鄭玉甫那個提醒,並不是裴禮在站隊登州世家,隻是單純的不想看見登州血流成河。
    此刻,鄭一楠如此不遺餘力的想與他搭上關係,或許就是他上次的那個提醒,使得前者誤解他心底裏是站隊世家。
    裴禮並沒有提酒,隻不鹹不淡道:“不勞鄭公子費心,我與朱兄相談甚歡,沒什麽需要海涵的。”
    鄭一楠微愣,剛要再說些什麽,突然感覺背脊發涼。
    他下意識抬頭,看向那位戴著維帽從未發一言的女子,準確的說,應該是劍閣天之驕女薑曉、煙雨樓年輕一輩頂尖殺手驚鴻。
    薑曉冰冷的眸光透過維帽薄紗望向了鄭一楠,不帶感情的吐出一字,“滾!”
    “告辭。”
    鄭一楠果斷抱拳告辭,順帶著連李綰也一並拉走。
    他十分清楚,若是臨淵的話,就算是再繼續糾纏,盡管臨淵大概率還是愛搭不理,但至少可以肯定一點,不至於有性命之危。
    但若是驚鴻的話,若是再廢話一句,怕是想滾都沒機會了。
    因為,驚鴻真的會殺了他。
    “這就走了?咋回事?”
    看著毫不猶豫離開的兩人,無論是郎必先還是阿杜朱投,都是一臉的錯愕。
    之前裴禮那般冷漠,鄭一楠都是舔著臉拉近關係。
    怎麽這姑娘一開口,鄭一楠就毫不猶豫的走了呢?
    朱投下意識看向身旁的阿杜,很想問問這姑娘到底什麽來曆。
    然而,阿杜也一臉疑惑,自然也無法替朱投解惑。
    “三位兄台,裴某待會還有事,怕是要先走一步了。”
    裴禮沒了飲酒的興致,起身最後提了碗酒。
    郎必先三人不敢怠慢,紛紛站起了身,舉碗共飲。
    隨著酒水一飲而盡,裴禮重新戴上草帽,告辭離去。
    臨走前,裴禮特意將小伍喚來,準備將這頓酒錢給付了。
    奈何郎必先三人將酒錢大包大攬,裴禮無奈一笑,便就不再執著。
    “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郎必先三人一直目送著裴禮三人出了酒坊,直至消失在門外街道,這才有些意興闌珊的收回了目光。
    “江湖上關於臨淵各種駭人戰績的消息從來不曾斷過,但今日一見,其品行修養,比之超群的武藝還要令人高山仰止。”
    郎必先由衷感歎一聲,旋即還給出了個評價,“人中翹楚,不外如是。”
    “不過癮不過癮!”
    朱投一屁股坐了下來,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意猶未盡道:“才喝了小半壇酒就散了,實在是太不過癮了。”
    “是啊,能與臨淵同桌共飲,這樣的機會可不是日日有的。”
    阿杜有些悵然若失道:“也不知餘生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他娘的!”
    “都怪鄭一楠那小子,若不是他攪了興致,臨淵兄弟肯定不會中途離開。”
    朱投一拳捶在桌上,桌麵上的酒碗也跟著震了起來。
    “罷了罷了。”
    阿杜擺擺手,“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隻能期待往後還有相遇的機會了。”
    郎必先提議,“此處說話不太方便,不如還是去我家,咱們邊喝邊聊?”
    “走走走,回去。”
    “小伍,這頓酒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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