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看出我有些失落：“老公怎麽了？”
    我抬頭看向花姐，苦笑了一聲：“沒事兒，想著那個汝窯呢。”
    “是你的，永遠是你的，不是你的，永遠不是你的，所以不要多想。”花姐語氣充滿了關切。
    我也是擠出微笑，將手機攥在手裏，等著李老板的電話，看三個人能不能給我湊點，這樣我還能將留下一些瓷器，如果花姐都給我拿了，我沒辦法解釋了。
    李老板電話沒等來，等來的是小牛的電話，我看著電話，起身出了鋪子：“怎麽了牛哥。”
    “都弄差不多了，要不你來一趟看看？”
    “成，我現在就過去。”
    我站在鋪子門口：“媳婦我出去一趟。”
    “注意安全。”
    來到小牛家，或者說是我家，好家夥收拾的非常幹淨，小牛滿身是汗，看著我：“都完事了，除了沙發，還有電視，都給你換新的了，就連床上被褥都換成新的了。”
    我一看的確都換了，來到西屋，床已經沒了，換成了一圈的木架子，我用手晃動幾下，紋絲不動，我很滿意：“成，辛苦你了牛哥。”
    小牛笑著說：“應該的。”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共用了一萬多塊錢，咱們湊個整，這四萬給你。”
    我看著放在桌子上的錢，沒有說話，小牛繼續說道：“你不是放古董麽，門我也換了，一會就能來，然後鑰匙你就自己留下就行。”
    這一點我沒想到，其實感覺沒必要的事兒，自從我認識了張濤，感覺這個門，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如果真的想偷，多少個門都不行。
    我遞給小牛一根煙：“這四萬你拿著吧，就當辛苦費了。”
    小牛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錢，又看了看我：“不用，小宇，這個錢我沒辦法收，你也別跟我客氣，正常情況下，這個房子也就三十萬出頭，你連價都沒講，我很滿足了。”
    等了有半個小時，換門的來了，小牛起身，對師傅說：“兩個門，你們安裝好。”
    我皺眉，怎麽兩個門呢？我起身來到門口一看，好家夥，除了一個正常門，還有一個防盜門，小牛指揮安裝工人，在門內又上了一個防盜門，就是方鋼加上鋼筋那種透明門。
    三個師傅用了一個多小時，將兩道門安裝完，工人走後，小牛笑著說：“這回就安全了。”
    我看著小牛：“感謝，想的真到位。”
    小牛將兩個門的鑰匙遞給我：“小宇，那就這樣，我晚上找個酒店，然後明天就走。”
    我點點頭：“那行，牛哥，我這麵比較忙，辛苦你了。”我撿起桌子上的錢，拿了一萬：“牛哥，這一萬塊錢你拿著，就當我給孩子了。”
    小牛將錢推給我：“小宇，咱們是哥們，以後還要麻煩你，別跟我客氣了。”
    我看小牛執意不收，也沒在推辭：“那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小牛搖搖頭：“不用，你看沒什麽事兒了，你自己收拾下，然後我就先走了，晚上啊，我和朋友定的飯局。”
    小牛走後，我坐在沙發上，看著整個房間，心裏放鬆不少，明天高哥的瓷器，拿這麵來，就當應個急，最起碼有保障。
    我自己一個人做了一會兒，小牛還算是可以，給我留下幾個碗，自己燒水泡了一碗茶，喝著茶，想著最近發生的事兒。
    我預感接下來的路並不好走，很容易出現問題，甚至我懷疑剛哥已經魔怔了。
    李老板的電話來的很及時，將我從思緒中拉了出來，電話裏李老板也沒客氣：“小宇，不成啊，我和王胖子，林楠湊了湊，隻湊了八百。”
    我算了下，八百也夠，加上我卡裏還有些錢：“行，八百就八百吧，明天早上你們去取下錢，然後等我電話。”
    “沒問題。”
    掛了電話，我來到郵局，將房子的鑰匙還有合同郵寄到老家，郵寄完，給我父母打了個電話，將所有事兒交代一遍，我也沒告訴他們為什麽，我郵寄是什麽，就讓他們保護好，誰也不要告訴，哪怕是他們的兒媳婦。
    天色漸晚，坐在車裏，準備休息一會，孫哥的電話也來了：“小宇啊。”
    “孫哥。”
    “嗯，老高說明天給你送瓷器，你手裏的錢夠吧？”
    我沒明白什麽意思，平靜的對孫哥說：“孫哥，您什麽安排，您說。”
    意思很簡單，直接說，什麽意思就夠了，孫哥又不是第一次給我介紹，這樣問保證是有含義的。
    電話那頭的孫哥，笑著說：“我看老高那麵有一件汝窯，我很喜歡，我的意思是我留下。”
    我就像泄了氣的氣球，瞬間心態就崩潰了，但是我又沒辦法說什麽，隻是稍有停頓，孫哥說：“小宇，有難度？”
    “啊，沒，沒問題啊，那就送給您。”
    我有些不悅，那可是汝窯啊，瓷器的神一樣的存在，誰不想要啊，喜歡瓷器的，喜歡收藏的，沒有不喜歡的，孫哥是介紹人，他說留下，我是真的沒辦法反抗。
    我說不行，我也喜歡，我什麽身價啊，人家是什麽檔次啊，雖然稱兄道弟的，人家一個手指頭，都不用手指頭，一句話，我可能就消失了。
    “那就好，明天你忙完，給我送過來。”
    “成，孫哥那就這樣，我明天完事後，給您送家裏去。”
    “嗯，那就這樣，先掛了。”
    掛了電話，我用手砸了半天方向盤，把所有的不滿都撒在車上，在絕對話語權麵前，皆為螻蟻。
    我歎了口氣，無精打采的往院子走，剛到家，就見花姐和李丹看電視，看見我無精打采的樣子，花姐問：“老公怎麽了？”
    “汝窯飛了，孫哥說他留下。”
    花姐聽了，也有些不高興，但是又無可奈何，花姐歎了口氣：“這個汝窯不屬於咱們。”
    我撇著嘴：“不止不屬於咱們，還要免費送人家，當縫子錢，沒辦法了。”
    我一晚上沒睡著，第二天一早，我對花姐說：“先不用去銀行，我先看看情況，然後通知你，我先過去一趟。”
    花姐點點頭：“好，別衝動，別惹人，有消息馬上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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