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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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娘子錦鯉運!
    自紀雲湛去參加童生試,連著兩三個月都未曾回過家裏。
    待他再回到家,已經是五月底了。
    而這個時候,李氏已是生產完,給岑大海生了一個白胖兒子!
    “紀大哥?你回來了!”岑雁見到紀雲湛的時候,正在屋子裏逗著剛出生的弟弟,一轉身見到他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頓時就是驚喜不已地走上前去。
    “小雁,你們最近過得怎麽樣?”紀雲湛也有幾分急切地走上前去。
    他一走就是好幾個月,要說心裏最牽掛的,反而不是考試,而是家裏的人。
    岑雁聞言就是笑了起來“家裏一切都好,你快來看看,我娘又給我生了個弟弟,他好可愛的!”
    說著,她便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拉著他往床邊去。
    紀雲湛見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待自己很是親近,不由就是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真怕幾個月不見,她待自己會生分了。
    “雲湛回來了啊,那考試考得怎麽樣了?”李氏還在坐月子,頭上戴著抹額,不過她氣色看著很好,想來也是岑雁照顧得極其周到,這會兒就一臉和藹的笑,看著紀雲湛問道。
    “娘,紀大哥剛回來,連一口水都還沒有喝到呢,您怎麽就能問這個呢!”岑雁嗔怪道。
    “對對,小雁,你快給雲湛倒杯水,讓他潤潤喉嚨……”李氏一聽,還以為岑雁是害怕紀雲湛考得不好,惹得他傷心了,忙就是又說道。
    “不妨事,路上帶著水囊,喝了一些了。”紀雲湛忙止住忙碌著要給她倒水的岑雁,往床邊走了幾步,很是溫柔地輕聲說道,“我可以看看你弟弟嗎?”
    “當然,我抱給你看。”岑雁笑了笑,走到床邊把在繈褓裏的弟弟抱起來給他看。
    “真好看,眼睛和大海叔很像。”紀雲湛看著那白嫩嫩的小嬰兒,這會兒似乎是困了,眼睛一閉一閉的,但又好像因為有了生人在,偏要強打起精神,一下下地大睜著眼睛,努力看清楚眼前這個還未見過麵的大哥哥長什麽樣。
    “是呢,鼻子、嘴巴也都像。”岑雁看著二弟,滿心都是喜歡,跟著就是點評道。
    “是很像。”紀雲湛溫聲附和著。
    一旁,岑揚看著兩人抱著自己的弟弟,一臉開心笑意的樣子,就是忍不住說道“姐姐,紀大哥,你們抱著弟弟,看起來好像是一對小夫妻,抱著自己剛出生的孩子呢!”
    “……小揚!亂說話!”岑雁聞言一愣,隨即就是鬧了個大臉紅。
    紀雲湛也微微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是開心地笑了起來,扭頭看著岑雁,目光裏是別樣的溫柔。
    岑雁感受到他的視線,臉頰更加燒紅了起來。
    岑揚捂著嘴,吃吃地笑著。
    李氏坐在床上看著這一幕,自然也是滿臉的笑意。
    不過這一層窗戶紙,她不會去捅破。
    兩人就這麽一個人尷尬,另一個人高興地逗了一會兒小嬰兒。
    “對了,你二弟取名字了嗎?叫什麽?”紀雲湛突然想起這回事,不由問道。
    “取名字了。”岑雁滿眼的溫柔,“叫岑飛,我爹之前取得,說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要叫這個名字。”
    “岑飛……岑雁……岑揚……雁飛揚?好名字!”紀雲湛把他們姐弟三人的名字都在口中念叨了一遍,隨即便是不由感歎,“你爹對你們,真是用心至深。”
    “是這樣的。”岑雁想起岑大海,有幾分憂心地點了點頭。
    雁飛揚,這名字其中寄予的厚望,自然是不必說的。
    隻不過,他都已經離開家快一年了,至今卻還是絲毫都沒有音訊。
    紀雲湛見她神情落寞下去,知道她是想念岑大海了,忙就是換了話題“對了,這次我回來,是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要跟我商量的?什麽事情?”岑雁問道。
    “要不我們出去說?”紀雲湛道。
    “也好。”岑雁想了想,把岑飛放在李氏身邊,“娘,我出去和紀大哥說一會兒正事,我叫張嫂過來照看一會兒。”
    “不必了,你去叫張嫂張羅著做飯吧,這裏有小揚陪著我說話便可。”李氏道。
    張嫂是之前岑雁請過來照顧李氏的,紀雲湛是知道她的,便沒有多問。
    他跟著岑雁一道,去了之前他住的屋子。
    一進屋,便見屋裏一塵不染,一應物件擺設,竟是和他離家之前一模一樣。
    這叫他微微有些吃驚,心中又是感動。
    “一直想著萬一你什麽時候回來,住著也是方便,便每日都請張嫂過來大嫂。”岑雁見他呆愣愣地打量屋裏的一切,便隨口解釋了一句,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了下來,好奇地看著他,“紀大哥,你要找我商量什麽事?是生意上的,還是你去書院讀書的事?”
    “你怎麽一猜一個準?”紀雲湛一聽她竟是直接提起了去書院讀書的事,便不由有些稀奇,“你怎麽知道我能去書院讀書?也不想著,萬一我沒考過呢?”
    “那怎麽可能!”然而,岑雁卻是一口的斬釘截鐵,“若是連你都考不過,那旁人也就更別想考過了!”
    她竟是如此的相信自己……
    紀雲湛大為吃驚。
    又想起來當初她勸說自己走科舉仕途,也是這般相信他,內心就是一陣別樣的熨帖。
    “你說的對,我是這次童生試的第一名,如今秀才功名已是在身,現下最緊要的,也就是去哪所書院讀書的事情了。”紀雲湛笑著點點頭,道。
    “嗯,是不是幾家書院都在搶奪你,想讓你去他們家書院?你拿不定主意究竟去哪家?所以才想回來找我說說的?”岑雁詢問道。
    “不多,這幾家書院,每家都是極其有誠意,送了不少禮品,其中一家還送了一處宅子給我,可謂是手筆極大。”紀雲湛說道,神情之間卻是一點驕傲都沒有,仿佛這種事情稀鬆平常得很。
    不過這對於每年的第一來說,也的確很是平常。
    能考第一,便說明比其他人都要強得多,未來要有前途的多。
    人才,自然都是爭相搶奪的,旁人是要苦心哪所書院會選中自己,而他則要苦惱該選哪所書院,曆來都是如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