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南楚帝國·郢都城·皇宮·純陽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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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啼序·蝗災》
蝗蟲漫天蔽日,似烏雲壓境。望四野、寸草難存,樹皮皆被侵罄。
漫荒野、淒然慘景,田園處處皆荒徑。
歎蒼生何罪,遭逢此災橫亙。
百姓田間,淚灑故土,恨災魔逞橫。
小兒瘦、骨瘦如柴,弱軀難抵寒凍。
老耆衰、形容枯槁,麵憔悴、哀愁深種。
望家園,顆粒無收,苦情誰懂。
家禽困餓,家畜疲羸,肋骨清晰奉。
力耗盡、臥於欄圈,饑餓難消,瘦影伶仃,慘然如夢。
災殃肆虐,田疇荒廢,饑荒處處人心痛。
念從前、歲月雖貧冗,卻能安穩,如今困境怎堪共。
豪門大族,酒肉歡歌,肆意奢華縱。
棄殘食、不知憐痛。百姓爭求,為命奔忙,餓殍堪恐。
蒼天莫負,人間應憫,何時災去豐年擁。
盼明朝、瑞景重歸眾。
春回大地,田園再綠如茵,百姓笑展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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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災來襲,鋪天蓋地的蝗蟲和蜩蟲如烏雲般席卷而來,密密麻麻的蝗蟲和蜩蟲將天空都遮蔽得嚴嚴實實的,就連陽光都無法穿透這厚重的蟲群,灑落在大地上。
蝗蟲和蜩蟲以驚人的速度蔓延開來,所過之處,不論是綠油油的莊稼還是鮮嫩的野草,甚至連堅韌的樹皮都未能幸免,全部被貪婪地啃噬一空。
原本生機勃勃的田野,幾乎是眨眼間就變得一片荒蕪,隻剩下光禿禿的土地和殘敗不堪的枝幹。
農民們看著蝗蟲和蜩蟲瘋狂的啃食著他們辛辛苦苦打理的農田,眼眸中滿是絕望和無可奈何。
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糧食,就連樹皮和草根也沒有剩下多少,他們幾乎可以預見到,今年的他們,日子會過的何等淒慘。
蝗蟲和蜩蟲飛走之後,農民們無助地站在田間地頭之上,望著眼前這片慘狀,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孩子們還不懂蟲災的來臨,意味著什麽;成群結隊的拿著小抄網捕捉著田間裏的蝗蟲和蜩蟲。
對於孩子們來說,這些蝗蟲和蜩蟲都是無上的美味;隻需要將蝗蟲和蜩蟲的內髒剔除出去,然後放在石板上用火焙熟,口感酥脆的烤蟲,就可以直接吃了。
至於那什麽專家說的蟲災時的蝗蟲和蜩蟲是有毒的,不能吃。
作者隻想說,百姓都已經淪落到要吃蝗蟲和蜩蟲充饑了,你和他們講毒性,不覺得很滑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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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帝國,郢都城,皇宮,純陽殿
郢都城,始建於三百多年前,從南楚帝國的開國皇帝熊雉登基伊始,便開始修建了。
郢都城初建伊始,占地麵積不過千畝而已,與其說它是一個城池,還不如說它是一個大一點的莊園呢。
其後的三百多年裏,郢都城曆經五次擴建,終於才有了今日的規模。
如今的郢都城,占地麵積超過了十萬畝,常住人口約摸在五十萬左右,算得上是東洲大陸數一數二的大城了。
相比於中元城的規整和布局清晰,郢都城就顯得有些混亂了。
因為郢都城地下水網彌補,水係複雜,不能完全夯實地基,並在上麵建造建築物。
所以,郢都城的街道就隻能按照水係和水網的走向,進行調整和改變。
故而,郢都城的城市布局也就隻能按照郢都城街道的走向,進行小片區的劃分,至於功能性的配套,那就隻能用隨意來形容了。
如果說,中元城即便是第一次去的人也不會迷路的話;那麽郢都城就隻能說,迷路是理所應當的了。
畢竟,就算是從小生活在郢都城的人,也未必能夠將所有郢都城的街道都記得那麽清楚,明白。
萬一一個走神,走錯了道,去了一個自己沒有去過的地方,那想要繞出去,真就是完全聽天由命了。
南楚帝國皇帝居住的皇宮,位於郢都城的最南端,是郢都城中,極為少見的大塊平地,占地足有兩千多畝。
這塊地,便是當年南楚帝國開國皇帝熊雉修建郢都城的地方;換句話說,南楚帝國的皇宮,其實就是最初的郢都城舊址。
而純陽殿則是在南楚帝國皇宮的正中央,宛如一頭沉睡已久的遠古巨獸,散發出令人敬畏的氣息;這座宏偉的建築整體給人一種莊嚴肅穆之感。
其牆體是由一塊塊巨大的黑色岩石精心堆砌而成,這些岩石質地堅硬、表麵光滑,曆經風雨侵蝕和時間衝刷後,石縫之間悄然生長出一些青苔,它們或翠綠、或暗綠,星星點點地蔓延開來,猶如一幅自然繪製的畫卷,為這冰冷的石壁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同時,那斑駁的青苔也成為了歲月留下的清晰印記,無聲地訴說著這座宮殿曾經經曆過的漫長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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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陽殿的屋頂設計獨特,迥異於中原地區常見的飛簷鬥拱風格。
它呈現出一種平緩且寬闊的形態,遠遠望去,就像一片巨大的黑色羽翼輕輕覆蓋在宮殿之上,給整座建築賦予了一種沉穩而莊重的氣質。
這種別具一格的屋頂造型不僅展現了建造者的巧思與創新精神,更為這座宮殿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殿堂的大門采用沉重的青銅鑄造而成,顯得格外堅固厚實。
門上精雕細琢著一係列古老而神秘的圖案,這些圖案似乎源自遙遠的異域文化,可能是某種罕見的圖騰符號。
其線條粗獷豪放、質樸古拙,充滿了原始的力量感。
兩個巨大的門環宛如兩隻拳頭般大小,當有人叩擊時,會發出一陣低沉而沉悶的回響,聲音在空曠的宮殿內回蕩不息,仿佛在向人們講述著那些被遺忘在曆史長河中的滄桑往事。
踏入殿內,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根根粗壯無比的圓柱。
這些圓柱高聳入雲,穩穩地支撐起上方的穹頂。
柱身之上密密麻麻地刻滿了各種奇異的符文,這些符文閃爍著微弱的幽光,若隱若現,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奧秘等待著人們去探索解讀。
地麵鋪設著一塊塊略顯粗糙的石板,每一塊石板都承載著無數過往行人的足跡,經過長年累月的踩踏,石板的中間部分已經微微凹陷下去,形成了一道道淺淺的溝槽。
大殿的四周牆壁上懸掛著數張巨大的獸皮,盡管歲月已經讓它們變得有些陳舊,但依然能夠從中感受到那份來自遠古時代的威嚴氣息。
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裏,還隨意擺放著一些形狀怪異的石器,它們或是斧鉞鉤叉等兵器模樣,又或是其他難以辨認用途的工具,讓人不禁對它們背後隱藏的故事產生無限遐想。
南楚帝國皇宮的純陽殿功能和中元帝國皇宮的太極殿功能差不多;都是皇帝上朝和處理政務的地方。
若非說兩者有什麽不同的話,就是一些基於信仰之下的功能配置上的差別吧。
中元帝國皇室信奉的是道門法統,所以他們的宮殿起名也就很有道門法統的意思,太極殿,兩儀殿,四象宮,八卦祭壇,紫陽宮……這些名詞基本上都和道門法統有關。
南楚帝國皇室,信奉的則是南楚帝國特有的巫蠱教,而這巫蠱教,其實就是將祖先信仰,圖騰信仰,動物信仰和跳大神等亂七八糟的信仰糅合在一起,硬生生創造出來的一種宗教。
而南楚帝國皇室之所以要創造這個巫蠱教,其實就是為了拉攏不同信仰的人向他們效忠,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減少不同信仰的人群間互相的攻擊和開戰。
所以,南楚帝國皇宮的宮殿中,才會出現那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和那麽多亂七八糟的裝飾。
這就和有些人將觀音像,平安符,十字架和六芒星等東西,全都掛在身上,以求平安的意思是一樣的。
信的太雜了,表現出來就是不倫不類,驢唇不對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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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純陽殿內,氣氛顯得格外的壓抑。
南楚帝國皇帝熊垚身著一身赤紅色凰袍,端坐在皇位之上。
熊垚身形挺拔如鬆,麵龐白皙似玉卻透著一抹冷硬之色。
劍眉斜飛入鬢,雙眸狹長深邃,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其中偶爾閃過的寒芒似冰刀般銳利,讓人望而生畏。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嘴角似勾非勾,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笑意。
熊垚的皮膚仿若上等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在赤紅色凰袍的映襯下更顯白皙,隱隱散發著高貴冰冷的氣息。
一頭烏發整齊束於腦後,用金龍簪固定,幾縷碎發垂落在耳邊,增添了幾分隨性,卻也掩不住渾身散發的威嚴。
熊垚靜靜坐在皇位之上,眼神冷漠地掃視著殿下眾人,那陰鷙的神情仿佛一隻靜伏等待獵物的惡狼,隨時準備給對手致命一擊。
每一次目光流轉,都像是冰冷的刀刃刮過肌膚,令人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熊垚和平南王熊淼二人真不愧是一奶同袍的親兄弟,那樣貌長得足有七八分的相似;就連二人的身材和體型,都相差不大,說是一個模子裏脫殼出來的都不為過。
若非要給兩個人找一些不同的話,也不是不行。
平南王熊淼給人一種端正嚴肅的感覺,雖然算不上和藹吧,但是人們隻要一看到他,就會有一種親切感,忍不住想要信任他。
而熊垚,則是給人一種陰鷙和狠毒的感覺,不管是誰,在看到熊垚的第一時間,都會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不和他沾上半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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