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尋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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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以嵐何來那等自信,敢以己斷大黃獅的生死?

    憑著他那煉體經絡的修為嗎?還是憑著那好壞不定的餘容厘?或者是伏龍訣與折葉?再是還未熟悉掌握的水火二脈原靈?

    對麵大黃獅實力相對如今的林以嵐來說極高,若是憑著這些,怕是要死於獅口之下,到時候肉化為獅糞於獅子菊花拉下,留在這塵土上的怕是隻有不曉得帶不帶血的白骨了。

    大黃獅豎起的毛發足以證明它的怒火,一切謀劃都已經布好,隻等林以嵐現身,便可,殺!

    大黃獅輕嗅空氣的氣味,敏感的觸覺確定這便是要殺之人,這會兒也隻是隔了這小溪,不然的話牠早便要衝上前來,一口把這二人吞進腹,順便也不用為早餐發愁,豈不是一舉兩得,眼前這條小溪也是奇妙,正巧與另一支流把大黃獅所在那山頭給圍了起來,使得牠被隔絕在僅有的那一片地上。

    餘容厘看了許久,發現那大黃獅真的不會過溪,奇怪問道:“那黃貓兒好像真的不會過來,讓我想想看是為何。”餘容厘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到是什麽原因,於是隻能作罷,隨撿起一塊石頭,丟在大黃獅麵前的溪水之,見到那濺起的溪水,大黃獅氣勢一變,後越一丈。

    林以嵐見此情景,臉上笑容再度出現。

    “你個死芋頭,笑的那樣好,想到辦法殺牠了?”餘容厘望著林以嵐好奇,她都想不到為何大黃獅不會過溪,自然不信林以嵐有了辦法對付牠。

    “想怎麽殺便怎麽殺。”林以嵐出奇自信,“不如你定一個?”

    餘容厘最見不得他這個盲目自信的樣子,因為他這般模樣,確實很有魅力,可餘容厘不喜歡他的魅力,“我想讓牠跳溪淹死自殺,行嗎?”

    “有何不可?”

    “嗬嗬,有何不可?”餘容厘輕笑,“你若是能讓牠跳溪死,從今往後,我便不再叫你痞子。”

    林以嵐搖頭:“還不夠。”

    “那你說,要如何?”

    “若是我能讓他跳溪死,你非但不能叫我痞子,更不能次次都挖苦我。”林以嵐說完,覺得還不夠,“還不能叫我芋頭,難聽死了。”

    餘容厘點頭:“可以啊。”

    “還有。”

    “你有完沒完?”

    林以嵐輕聲道:“還有最後一個,你要發誓,如果你不守信約,那你便一輩子嫁不出去。”

    餘容厘不屑:“行,我發誓,若是我不守信約,我一輩子嫁不出去,這總可以了?”

    林以嵐點頭:“這還差不多。”

    餘容厘想了想,絕對不對勁,趕緊是說道:“不對不對,這都是針對我的,若是你沒有做到,要如何?”

    “要是我沒有做到,你要如何便如何。”

    “好,若是你沒有做到,那我便再要你一個承諾。”

    林以嵐胸有成竹的笑道:“一言為定。”林以嵐放下這句話,一腳淌進溪水之,“你看著便是。”

    這舉動可叫餘容厘大跌眼鏡,“我看你有多大本事。”

    林以嵐下了溪水,毫不猶豫一步步前行,待得行至小溪一半。

    “看好了。”林以嵐沉聲喝道,瞬刻之間抽出折葉,一劍劈在水麵之上,隻見得溪水被折葉挑起,化作一道殘月水刀,直撲大黃獅而去。

    即刻,林以嵐快步疾走,折葉劃開水浪,一躍而起,目標直指那揚起怒毛頭顱的黃獅。

    一劍刺下,與先前水刀一同擊去。

    “吼…”

    大黃獅低沉輕吼,既然是不戰而逃,扭頭便往回跑,瞬間消失在樹林之。謀略成功,林以嵐仰頭大笑,心落實了自己推斷。

    餘容厘不敢相信,望著林以嵐道:“你這也…這也……”這也了許久,也沒有說出個後話來。

    林以嵐輕踏水麵,身形輕快回到餘容厘身邊,指著溪水,道:“噬水地牢。”

    “噬水地牢?”餘容厘不解,“是什麽?”

    “所謂畫地水牢,並非術法,而是一種困獸段,行此方法者用這溪之水練成了一種毒,再將此毒給予大黃獅服下。大黃獅服下此毒之後,這溪水便成了大黃獅最怕之物,此為噬水,並且不可離開一定範圍,否則便是痛不欲生直至死去,這便形成了地牢。”林以嵐解釋,“這隻是人界的一種困獸之法,你那兒不知道也很正常,隻不過此法太不人道,而原、妖、仙、獸、人五界立有和平盟約,各國朝堂之上早在數百年前便是明令禁止了此法,想不到還有人再用。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餘容厘問道。

    “我學識何其淵博,自然曉得。”林以嵐陰險笑道,“所以啊,你輸定了。”

    餘容厘嘟起嘴,這才知道是了林以嵐的計了,又後悔當初怎麽就會說讓牠跳溪自殺呢?“哼,走著瞧。”

    “那你可要瞧好了。”林以嵐再度淌進溪水裏,深秋季節,這水還是有幾分冰冷的,“走啊。”

    “走就走。”餘容厘嘀咕,可沒有與林以嵐一樣直接淌著溪水過去,而是在那獨木橋行過。

    惹來林以嵐一聲,“矯情。”

    “我喜歡。”餘容厘如今知道了大黃獅弱點懼怕溪水,更加是不信林以嵐能讓牠跳溪,可看他那樣輕鬆樣子,似乎已經有了辦法了。

    一個步伐優柔行於獨木橋上,一個昂首傲然踏在溪。

    一上一下,一前一後。

    此時,那大黃獅躲在一處山洞之瑟瑟發抖,森林之王的霸氣一點沒有,倒是像隻失了魂的小兔子,卷縮在彈丸之地驚顫。

    溪水對牠帶來的陰影實在太大了,使得牠不得不這般恐懼。

    記得牠初被抓來喂下毒藥之時,噬水地牢製約著牠的行動,將牠困在這個小小叢林之間,可森林之王怎甘寂寞?幾丈寬的溪水對牠來說形同虛設,大力躍起,身子騰出,一下子便是跨過小溪,正當牠得意之際,噬水地牢對毒性散開,內髒亂動,像是要串門一般,疼痛不已,大黃獅咬牙切齒,不斷低吼,在地上打滾也不能解痛,不得已強忍劇痛,想要再跳回溪那邊,可痛苦還未停止,在躍回之時,又不慎掉入那溪水之,那溪水宛如致命蝕骨之毒,於牠皮表灼燒,頓時便把一層皮給燒了去,血肉模糊,大黃獅拚盡全力才爬上岸,拖著奄奄一息的身體回到洞,足足養了個月才複原。

    從此,那黃獅子再也不敢靠近小溪半步,哪怕是再怎麽不甘被製約,也不逾越雷池半步,何況牠還修出了內力,步入了妖界,多少生了些智慧,知道命丟不得,心想著,說不定自己修為高了,便不怕噬水地牢的束縛了。

    二人行過小溪至樹林。

    林以嵐望了餘容厘一眼,“事先說好,我們可是有約定的,你可不能從作梗。”

    餘容厘:“看心情咯。”

    “什麽叫看心情?你都說了那黃貓兒修為高,我這一個不慎便小命不保,你跟我說看心情?”林以嵐焦急,這個餘容厘可真是不能保證會不會壞他的事兒,知道了大黃獅情況,他有信心能夠順利殺牠,可若是餘容厘插上一,那他可不敢保證結果如何。

    餘容厘沒有回答,不理林以嵐。

    “不說話,我便當你答應不來壞我事了。”林以嵐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餘容厘神色,見她還是不表態,也隻能是往裏走著。

    過了小溪,走出樹林,放眼望去哪裏有大黃獅的身影?連根黃毛都不曾見到。

    ‘那畜生修為頗高,已是踏入妖界?生出了智慧,恐有埋伏。’林以嵐心道,當即停下腳步,蹲在一處大石頭後麵,仔細打量前麵一片草坪空地。

    此行目的,從尋刀變為了屠師,而且是讓其跳溪而死,獅子得殺,可找刀也不能落下。

    林以嵐觀望無果,而後兩下爬上身側一顆大樹上,再度四處張望,總算是看見草地最裏麵一處高凸石壁有個洞口,憑著自己銳利眼眸,一下便看到了一柄鏽跡斑斑的鐵刀插在空口前草地上。

    當即跳下大樹,對著餘容厘笑道:“草地深處有一處石壁,後麵便是溪流,壁上有一洞,洞口插著鏽刀,應該便是陸六丟的刀,我找到了。”

    “人家丟的可是祖傳寶刀,你看見一柄鏽刀,跟我瞎炫耀什麽?”餘容厘,“再說了,我們賭的可是讓那黃貓兒跳溪,你找到刀又能如何?”

    “不能如何,隻是想告訴你,你離輸不遠了。”

    “哼,還沒到最後呢。”餘容厘陰著臉,悶悶不樂。

    看見她這個模樣,林以嵐心裏樂開了花,以前在她麵前,那次不是被她挖苦的抬不起頭?如今這般揚眉吐氣,怎能不悅?

    遠處石洞之內傳來一道巨大喘息之聲,空曠草坪之上不見黃獅子蹤跡,如今那喘息的,十有**便是牠。

    林以嵐再度踏步,向著石洞而去。

    餘容厘緊緊跟著。

    “你能不跟來嗎?在這兒看著不好?”林以嵐是真心怕餘容厘會給他添亂。

    “你不是讓我瞧好嗎?我不跟著,如何瞧的好?”餘容厘反駁,臉上似乎恢複了往日那般氣態。

    林以嵐突覺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