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郅縣僵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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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令竹看著妹妹,妹妹也看著他,親昵喊了一聲:“兄長。”如此可愛。對著這個心愛的妹妹笑了笑,轉頭便是看著林以嵐,那麽堅定,聲音近乎是從喉嚨間吼出一樣,雖然隻有那麽一個字:“走!”
一字走,真男人!
林以嵐走過餘容厘身邊,不帶任何表情說道:“先前跟你說的,‘僵屍來了我定會站在你身邊’這是真的,不過後麵卻不是方便把你扔向僵屍,而是能夠第一時間擋在你身前。你也無需擔心沒有個依靠,即使你胸脯再小,我也一直會是你的木木。”
這麽一席話,當下便使得餘容厘眼眶微澀:“說的倒是好聽。”嘴上是這麽說,可心裏卻開心的不得了。
“桃兒呢?”林以嵐再次看向項令桃。
後者回答幹脆:“聽兄長的。”
“那好,僵屍終結四人組就此下城頭,去看看那僵屍如何猖狂。”說完,林以嵐率先一步跳下城頭,穩穩落地。
餘容厘緊跟其後,項家兄妹也沒有遲疑太多,二人幾乎是同時落地。
郅縣,這麽一個夜間鬼城,漆黑是這兒的主打色彩,恐怖便是這兒的唯一情愫。但如今卻加入了僵屍終結四人組這麽四顆跳動的心,這麽四種不同的色彩。就是這麽四個人,是否能夠揭開郅縣傳聞已久的僵屍之謎?
落地之後,林以嵐將四脈原靈開道,四團光芒有雷霆泛動,飄浮在空,一點不遜色於僵屍的鬼魅,腳下是一條寬敞大道,筆直通向前方此時看去好像是通往幽幽鬼界之路。
“下一步該怎麽做?”項令竹問著林以嵐,下牆頭那一刻他已經是想好了,如今他隻有這麽一個妹妹,而自己是妹妹唯一的依靠,妹妹可以怕,但他不能怕,至少表麵上不能怕。那句話說的真沒有錯,不逼一把還不曉得自己到底有多大潛能,林以嵐那句話明顯是在逼迫他,而項令桃是他不能後退理由。
“先去熟悉熟悉這個縣城,我們加快些腳力,一晚上時間應該足夠走上一圈吧?”
項令竹點了下頭:“我們先從城門口這邊起,一個晚上足夠走遍郅縣大街小巷了。”說完,率先走在前邊,一點不失男人風範。
項令竹腳步走的很急,以至於除去心還未到之外,將整個郅縣走了一遍,現在離天徹底明亮至少還有半個時辰。
僅僅是走了一遍林以嵐便是把整個郅縣地形記了個大概,腦已經將其規劃的一清二楚。可是腦對郅縣的地形越是清楚,便越加感到有些不對,“縣四方皆有一井,原本四井相應形成個‘死盡’之局,看來這郅縣前人倒是有些本事,既然還會如此偏門稀少的門脈術。”
門脈術,乃是那些行走江湖的能人異士所使得一種段,據說一些高可以用門脈術布局,改變氣運。
這兒說的死盡之局,死盡者是惡。一切惡人、惡事、惡物皆消失殆盡。當然這隻是門脈術,至於威力有幾許,誰也不知道。
“郅縣裏布置的如此之好的死盡之局怎麽還會有僵屍這等禍害?”林以嵐依舊在自言自語,其他人隻能是愣愣看著他,也接不上一句話。這等死盡之局門脈術,也是林以嵐在一本破敗不堪的書看到的,至於書的由來,誰也說不上。“誒,竹子,你們這郅縣城心是不是有口井?且比城周邊四口井要新一些?”四人隻是由郅縣四周由外至內一直繞圈走,最後才是心,也是整個郅縣最為繁華地段。
項令竹略微有些吃驚,看著林以嵐道:“林哥,你到過我們郅縣?不然怎麽曉得我們縣有口井?”提及這口井,項令竹提起精神來了,“你們是不知道,我們郅縣心那口名為‘碧露’之井裏,井水甘甜可口,最為神奇之處是無論何時的旱季,碧露從未幹枯過。據說有年大幹旱,周圍幾個縣城皆是失去了水源,死了不少人,唯獨這碧露井內,水源不斷,故而靠著這碧露井水,郅縣人才平安度過天災。這碧露井可是我們郅縣的大福祉地啊!諾,前麵便是郅縣心,我們趕緊去吧!我都迫不及待想要嚐一口碧露甘泉了。”項令竹指了指前方,一臉興奮模樣,對僵屍恐懼也被拋之腦後。
聽完,林以嵐終於明了。死盡之局,原本隻有四井,分別坐落於正東,正南,正西,正北四個方位,四井範圍之內才形成個死盡之局,屬吉。可若是在間位置再添一口,那便破了這個死盡之局,而成了‘無死盡’,意為所有惡皆不盡,屬極凶!
“一山還有一山高啊,你能布下個死盡之局,我便能添個無死盡,這郅縣人是得罪了誰啊?”林以嵐嬉笑搖頭,謎團是越來越多。
郅縣心與絕大多數城一樣,都是一片空曠地,周圍才是房屋。幾條道路將郅縣劃分開來,而道路交匯之地便是縣城心這片空曠地方。
遠遠一道光芒先行飛了過去,有空一丈大小的古井出現在視野內,還用磚瓦砌建搭了個小亭子將古井保護起來,亭柱上刻有‘碧露’二字,這小井亭子,裝飾的不可謂不豪華,亭子外邊一口香爐,爐內插滿了燃盡香柄。
林以嵐想想便覺得搞笑,這麽個無死盡禍害,既然還被當做是福祉供了起來,更可笑的是,既然還祭祀?
項令竹拉著項令桃的,歡快跑到小亭子前,二人恭敬作了個揖,而後才進入亭內想要拿起水桶打井水。
就在二人剛剛提起一桶井水,要雙合十捧水痛飲之際,一道流光疾馳而過,一下便把水桶打翻,井水濺濕了兄妹二人的鞋襪。
“是誰?!”項令竹略微憤怒,看向流光出處,看得林以嵐放下臂,略作疑慮:“林哥,你這是作甚?!”
餘容厘也微微皺眉,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們二人再回家鄉,飲上一口家鄉井水,你這是幹嘛?”
林以嵐吐出剛好五個字:“井水喝不得!”
“喝不得?”項家兄妹二人微微有些生氣,心裏頭也第一次對林以嵐產生不滿,家鄉這碧露井,是整個郅縣的福祉。可井之水,郅縣人喝了不知道多少年,一點問題也沒有,到了這兒卻被林以嵐說成喝不得,這簡直就是詆毀。
林以嵐感受到二人情愫,開口解釋道:“我為方才作為道歉,也並非要詆毀你們這碧露井,可這口井水,確實是喝不得的。”說完,他與餘容厘人也來到亭子邊。
項令桃看著林以嵐,道:“林大哥,你為何這麽說?!”
“竹子,還記得方才我問你城心是否有井之事嗎?”林以嵐這麽一問,項令竹才恍然大悟,他就奇怪,為何林以嵐知道城心有井。
“當然記得。”
“記得便好,想知道我是怎麽知道城心有口井的嘛?”
人目光齊聚林以嵐身上,靜等下語。
林以嵐緩緩走到井邊上,向下看了一眼,好似高人模樣,沉聲道:“原本郅縣應該是隻有四井,分別於城邊上正東,正南,正西,正北四個位置。這才是郅縣前人為你們郅縣所造之福,四井相應,形成一個死盡之局。所謂死盡之局,便是能夠讓一切惡者死盡,惡者死盡,隻留下善,你們覺得這是否稱之為福?”頓了頓,掃了人一眼,接著道,“可是你們城心出現了第五口井,正好是坐落於東南西北,這個位上,從而破壞了死盡之局,使之變成了無死盡之局。所有惡者都死不盡,滅不絕,你們說說,這口井水喝得?”
聽得林以嵐說完,項家兄妹是徹底頓住了,不敢相信這被世世代代奉為福祉的碧露井會是郅縣惡者之源。
平靜了約莫半杯茶,“林哥,你說的是真的?”項令竹開口,將信將疑問道。
林以嵐攤開:“難道我會無聊到為了不讓你喝這井水而編出這麽個故事來?”
項令竹內力附在掌上,捏成拳,怒道:“我現在便砸了它!”一拳揮下。
林以嵐瞬間閃到他身邊,抬擋了下來:“如今還不是時候,這井都已經有了這麽多年,砸不砸的也不急於現在。”
待得項令竹收去內力,林以嵐才放下擋著的:“你這天殺個,勁兒還挺大。”揉了揉臂,玩笑道。
項令竹無言以對,他選擇相信林以嵐,因為先前不認識這個師叔時,便是給了他太多佩服之處,而相處一天下來,覺得這個小師叔為人很好,極為容易相處,再者,從未來過郅縣的他早猜到這兒有口井,這自然是有依舊的,正如他所言,不會為了不讓喝碧露井水,編這麽一個故事出來。
“既然這樣,那我們該怎麽辦?”餘容厘此番沒有再擠兌林以嵐,而是詢問道,被林以嵐那樣調戲了一天,自己竟然是忍下來了,或許是因為有項家兄妹兩個外人在吧。
“我覺得我們該去找地方吃個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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