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三人正說著話，門被敲響，彪子連忙去開門。
    “姚，姚警官？”
    “你好，秦先生在嗎？”
    聽到門口的對話，秦飛走了過去，探出頭看了看，確認姚娜孤身一人造訪，深感奇怪。
    “姚警官有事？”
    “可以進去說嗎？”
    秦飛微微皺眉，還是請這個他並不喜歡的年輕女警進了門。
    “你好。”姚娜進門衝江芷晴打了聲招呼，然後抱歉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擾了。”
    “姚警官，有啥事就說吧，是找到什麽證據，現在帶我走？”秦飛忍不住陰陽怪氣。
    “呃。”姚娜愣了一下，然後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來，我來...我是聽說你們今天要走，所以過來...”姚娜有些不好意思抬頭看了一眼秦飛，“跟你說聲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彪子和江芷晴不明所以，秦飛那天夜裏回來後隻說事情解決了，沒說什麽細節，原來這裏麵還有英雄救美的情節。
    秦飛則是打量著姚娜，眉頭皺成一團，他搞不懂這個年輕女警的路數，冒冒失失登門，就是為了說聲謝謝，完全沒有必要好吧。
    “姚警官，這事前天晚上不是說過了嘛，用不著，事情因我而起，我過去是應該的，你我之間扯平。”秦飛說。
    “我明白。”姚娜點了點頭，“但我不能這麽想，是你救了我和史隊，我們下午的火車回國，以後恐怕也沒什麽機會見麵了，所以我才過來，想當麵跟你道謝。”
    “行吧，我收到了。”秦飛淡淡說，逐客之意溢於言表。
    “秦先生，我是西京人，這是我的聯係方式。”姚娜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條遞了過來，“以後要是你在西京需要幫忙，可以聯係我。”
    秦飛看著姚娜手裏的紙條，猶豫了一下方才接過，“好的，謝謝姚警官。”
    “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不好意思，打擾了。”姚娜最後看了一眼秦飛，然後衝彪子和江芷晴笑笑，隨即離去。
    秦飛打開紙條看了一眼，上麵給了一個地址，還有一個電話號碼。
    “飛哥，這個姚警官怎麽怪怪的？”送姚娜出門，彪子把門關好，很是納悶問。
    “是有點怪。”秦飛想了想說，“不過怪就怪吧，不找我麻煩就算好事。”說完秦飛隨手把紙條塞進了兜裏。
    中午吃過飯，三人離開酒店，開始逛街買衣服。
    畢竟是參加上流社會的晚宴，怎麽著也得講究一下，秦飛買了一套燕尾服，順手給彪子也買了一套西裝。
    “小江，你喜歡啥樣的？”秦飛指了指衣架上琳琅滿目的女裝問。
    他在這方麵實在沒什麽造詣，家裏的女人們都沒讓他買過衣服。
    江芷晴看著這些她見都沒見過的各種禮裙，整個人手足無措，哪裏還分的出什麽喜好。
    “那個，讓服務員給你挑一個適合的吧，你跟她說，參加晚宴的，選兩套，另一套備著。”秦飛朝站在一旁的服務員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和江芷晴溝通，畢竟這裏也隻能她來溝通。
    “飛哥。”倆人在店裏的長椅上坐下來後，彪子露出一副按耐不住的小表情，“我想......”
    “想給倩倩買條裙子對吧。”秦飛說。
    “嘿嘿，還是飛哥厲害，一猜就猜到了。”彪子傻笑。
    “給婷婷也買一條吧，她不是馬上參加工作了。”秦飛說。
    “飛哥，要不你給嫂子們也一人準備一條？”彪子問，“這兒的咱們那沒有，不一樣。”
    聽彪子這一說，秦飛還真動了心，他每次出門辦事都是空著手，她們也都知道他腦子裏沒有這根弦，誰也沒怪他。
    “成，咱倆去挑挑！”秦飛會心一笑。
    倆人在這邊挑著，服務員已經帶著江芷晴到裏麵試衣間去試穿了。
    過了大概三分鍾，服務員喊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啥意思，但倆人的目光還是被吸引了過去。
    黑色緞麵禮服貼合身形，如同第二層流動的肌膚，領口一圈黑色的天鵝絨泛著幽微的光澤，禮服的深 v 領設計恰到好處地露出精致的鎖骨，一條鑲嵌著碎鑽的項鏈斜斜垂落，如同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辰。
    醜小鴨變黑天鵝了。
    秦飛呆呆看著江芷晴，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直到服務員讚歎了一句什麽，江芷晴緊張的不行衝對方解釋起來，他這才回過神來。
    “不錯。”秦飛有些心虛，咽了咽口水接著說，“讓服務員再給你挑一套。”
    “老板，不用了，這太貴了，要，要八百多塊。”江芷晴渾身扭捏，好像身上的裙子長了刺，“老板，我們換一家店吧，買個便宜的就行。”
    “那種場合怎麽能穿便宜貨，那丟的不是你的臉，也不是我的臉，是咱們華夏人的臉。”秦飛扣了個大帽，堵住了江芷晴的嘴。
    江芷晴噘著嘴一臉無奈，隻好接受，又挑了一件白色的試了試，結賬的時候她才發現，秦飛自己也挑了六條，樣式各異，顯然這是為他的妻子準備的。
    一買就是六條不重樣的，江芷晴心底忍不住冒出一絲嫉妒。
    很快就到了和劉波約好的這天，晚上六點四十分，秦飛和江芷晴換上了禮服，坐在酒店大堂裏等，俊男靚女的組合引過路的人紛紛側目。
    江芷晴有一種站在舞台中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這種感覺令她心神不寧，坐立不安，她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不該站在舞台上，更不該站在舞台中央。
    她偷偷打量了一眼坐在對麵的老板秦飛，對方低頭翻看著手中的雜誌，一臉雲淡風輕。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萬眾矚目隻是生活中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情，大概早就習慣了。
    江芷晴內心忍不住失落起來，她哪怕是穿上了天鵝裙，終究還是一隻醜小鴨，和對麵的男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輩子唯有仰望。
    秦飛在看雜誌的同時也在不停地看表，萬一那個劉波隻是吹了個牛然後就此消失，他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秦先生，久等了。”臨近七點，劉波終於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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