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市醫院院，教務處辦公室。
    “因為什麽打架！”教務處主任用冷冽目光掃了一眼四個當事人，一聲大喝。
    “是她先動的手！”披頭散發的張晶晶立即哭了出來，委屈的不行的樣子，指著錢永淑，“她先打了我一巴掌，許多人都看到了！”
    “錢永淑，是你先動手的？”教導處主任看著錢永淑問。
    錢永淑渾身滿是泥土，長發亂糟糟如稻草，臉蛋紅腫，脖子上還有幾條血淋淋的抓痕，她看了教導處主任一眼，沒有回答。
    “錢永淑，你不說話，是要我默認你先動的手？”教導處主任沉沉說。
    “老師，是張晶晶先罵人的！”江雯見錢永淑不說話，鼓足勇氣站了出來。
    “我一個一個問，讓你說話再說！”教導處主任掃了一眼江雯，然後看向錢永淑，“錢永淑，你不願意說是嗎？”
    錢永淑繼續沉默，張晶晶已經忍不住了。
    “就是她先動的手，老師，不信您可以找人來問。”張晶晶哭的梨花帶雨，聲音都在顫抖，“小軍，你快跟老師說！”
    “老師，我當時就在旁邊，是錢永淑先動手的，突然衝上來打了晶晶一巴掌。”祁小軍說。
    “祁小軍，你沒事跑到女宿舍樓那邊幹什麽？”教導處主任盯著祁小軍問。
    “我去找晶晶，她是我女朋友。”祁小軍很是從容說，“老師，我們不能談戀愛嗎？”
    張晶晶淚眼朦朧看著祁小軍，心裏暖的不行，此刻祁小軍在她眼裏，渾身都在發光。
    “沒有說不能談戀愛。”教導處主任淡淡說，“祁小軍，你注意你的態度。”
    聽到這話，祁小軍微微扯了扯嘴角。
    “張晶晶，你說是錢永淑先動的手，她總不會無緣無故就動手吧。”教導處主任打量著張晶晶。
    “我，我，我就是下樓碰到了她，跟她聊了幾句，誰知道她突然發瘋衝上來打人。”
    “聊了什麽？”
    “我，我，學校裏最近不都在傳她傍大款，給大老板當小三，我就勸她，要是家裏有困難缺錢可以說，同學們都會幫她，說著說著，她就突然衝上來給了我一巴掌。”
    “嗬嗬。”一直沒說話的錢永淑這時候冷笑了一聲，她偏頭看著張晶晶，“張晶晶，你真不要臉。”
    “老師，你看，當著您的麵她還罵我，嗚嗚嗚......”張晶晶再次哭出聲來。
    “錢永淑，讓你說話的時候不說，別人說你又插嘴，你到底想幹什麽！”教導處主任訓斥了錢永淑一句，然後看向祁小軍，“祁小軍，事情是張晶晶說的那樣嗎？”
    “是的。”祁小軍沒有絲毫猶豫點了點頭。
    “錢永淑，你來說說，怎麽回事。”教導處主任看向錢永淑，“你再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他們說的是事實。”
    “我在宿舍樓碰見了他們倆，張晶晶攔著不讓我進去，她知道我馬上要被開除了，對我冷嘲熱諷，我們就吵了起來...”錢永淑這次沒有沉默，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晶晶給打斷了。
    “你胡說！”張晶晶指著錢永淑大喊，“這都沒有的事，你...”
    “張晶晶！”教導處主任猛地拍桌，“老實一點！”震懾住張晶晶之後，他看向錢永淑，“你繼續。”
    “我們吵了幾句，張晶晶就急了，開始罵人，罵的很難聽，我沒有忍住，就打了她一巴掌。”錢永淑平靜說完。
    “老師，我當時就在旁邊，她倆的對話我全都聽到了。”錢永淑話音剛落，祁小軍便開口道，“錢永淑在撒謊，當時候晶晶沒有冷嘲熱諷，更沒有罵人。”
    錢永淑聽祁小軍如此說，輕輕扯了扯嘴角，沒有爭辯。
    “就是，我根本就沒有罵她，她在撒謊......”張晶晶哭喊起來，看著像是比竇娥還冤。
    “張晶晶，有理不在聲高，你控製一下。”教導處主任皺了皺眉，然後看向江雯，“江雯，你來說。”
    “老師，我，我當時從食堂回宿舍，剛到宿舍樓下，就看到張晶晶和祁小軍他們倆個在打錢永淑，我就衝上去幫忙了。”江雯說。
    “江雯，你剛剛說是張晶晶先罵人的，可你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打起來了，那說明前麵發生了什麽你都不知道對吧。”教導處主任沉沉問。
    “我，我確實沒看到，不過老師，張晶晶之前就罵過好幾次......”
    “之前是之前，我說的是現在。”教導處打斷了江雯，然後看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的祁小軍，“祁小軍，你跟張晶晶是對象，你的話，我不能信。”
    “老師，我的話你不信。”祁小軍忽然笑了笑，“你可以喊幾個當時在場的同學過來，他們的話，你總該要信了。”
    “你們幾個在這別動，等我回來。”教導處主任沉著臉想了一下，起身說完，離開了辦公室。
    教導處主任走後，辦公室裏就剩下了他們三個，原本還在小聲抽泣裝可憐的張晶晶，抽泣戛然而止。
    “錢永淑，你等著的，剛才的一巴掌沒完！”張晶晶惡狠狠說，“從小到大，還沒人打過我，我爸媽都沒有！我不僅要你身敗名裂，把你趕出學校，還要找人狠狠地教訓你一頓，讓你知道惹我張晶晶的代價！還有你江雯，你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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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晶晶。”被威脅的錢永淑絲毫不懼，將江雯拉到自己身後，平靜看著張晶晶，“你從小沒被挨過打，這不奇怪，不然你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一看就是有人生，沒人教。”
    “你！”張晶晶氣到語塞，她抬手想要動手，被祁小軍給拉住了，“好啊，我就說你一直在裝，嘴巴厲害的狠嘛，我看你能厲害到什麽時候！”
    “錢永淑，待會當著老師的麵，你道個歉，這事就算了。”祁小軍一本正經道，語氣聽著倒像是他大公無私在幫錢永淑說話。
    “什麽算了，誰要她道歉，這事沒完！我馬上找人辦她......”張晶晶叫嚷著，祁小軍按住她的肩膀，目光如炬看著她，眼神意味深長，她這才消停。
    “道歉？”錢永淑冷笑一聲，“我為什麽要道歉？我做錯什麽了嗎？張晶晶祁小軍，你們家境好，就高人一等，可以隨便欺負人了？”
    “你看你看，她壓根不領情。”張晶晶咬牙切齒道，“她們倆這種小地方來的賤貨，就不能給好臉！”
    祁小軍拉了張晶晶一把，示意她別說了，然後神色居高臨下看向錢永淑，，“大家同學一場，我給你臉，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祁小軍，你這種道貌岸然小肚雞腸的小人就別裝好人了好嗎，看著真讓人惡心。”錢永淑冷哼道。
    祁小軍冷漠掃了錢永淑一眼，神色緩緩聚斂，眼神逐漸陰狠，他已經想好要怎麽懲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你要為你說的話付出代價。”祁小軍像是宣判一樣冷冷說道，“錢永淑，我指的不是學校的處罰。”
    錢永淑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置之不理，祁小軍一拳打在空氣上，眉頭再次皺了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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