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氣之中充斥著恐怖的力量，別說聖人，便是諸天修士都能輕易滅殺。
    然而，蘇命體外卻有一道熾烈神光升起，將幹屍的黑氣完全阻絕。
    “你以為我沒有足夠的手段，敢踏足你的區域嗎？”
    蘇命立身於黃沙之中，聖潔光芒將他縈繞。
    任憑周圍黑氣縈繞，卻依舊對他無法造成半點傷害。
    此刻的他就仿佛是一尊被萬千法則縈繞的神祇，萬法不侵。
    “你並非半帝，卻掌握了一絲帝級真意？！”
    而另一邊，望著眼前的蘇命，經過交手，幹屍也感應到了蘇命的大致強度。
    他並未踏入半帝的領域。
    可越是這樣，幹屍就越是無法保持之前的淡然。
    因為，帝級真意，一般來說都是大帝強者才能掌握的東西。
    當然，也有極少數天賦異稟的強者能在未達帝境之時將其掌握，隻是那樣的人太少了。
    就是遍數曆史長河，也罕有人能達到這一步。
    揮手，蘇命體外神光流轉。
    那是八種大道融合的力量，直接將周圍的黑氣驅散。
    “告訴我，你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麽？”
    蘇命沒有回答幹屍的問題，而是冷冷望著幹屍發問。
    後者通過祭壇，一直在吸取不屬於他的力量。蘇命猜想，這背後必然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就憑你？”然而聽到蘇命的話，幹屍卻是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笑：“的確，你在黃沙地外圍，我是無法殺了你。”
    “可就憑現在的你，若是敢深入其中，我哪怕被縛，你一樣不是我的對手。”
    “想要從我嘴裏得到秘密，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很顯然，哪怕蘇命已經掌握了帝級真意，可在幹屍眼中，卻依舊是不值一提。
    “無妨，我有的是時間，總有一天，我相信你會想明白的！”
    蘇命喃喃，轉身離開了黃沙地。
    臨走之時，蘇命又像是想到了什麽，頓了頓繼續道：“雖然我不清楚你的目的，但以我的能力，要阻止你吸收祭壇的力量應該是不難。”
    “你……”聽到這話，幹屍臉上瞬間露出一抹猩紅的猙獰之色：“我警告你，你我相安無事也就罷了，倘若你不開眼，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你今日的決定。”
    幹屍在咆哮，發出惡狠狠的警告。
    對此，蘇命卻是淡然一笑，一步步消失在了原地。
    ……
    祭壇之上，蘇命身形再度浮現。
    不遠處，此刻的冥蝶正盤坐在地麵。
    頭頂，雷劫已經變得弱了許多。
    此刻的冥蝶已經不再需要顧慮天雷的事情，她周身有光芒閃爍，在修複之前雷劫中受傷的軀體。
    不光如此，在冥蝶體內，還有一股強橫的諸天波動，驟然從其中傳出。
    很明顯，冥蝶的諸天雷劫已經度過。
    此刻的她正在感悟突破所得。
    “嘩啦！”
    天際之上，不時還有雷霆落下。
    雖然其力量已經遠不及之前，但依舊是會通過祭壇被幹屍吸收。
    揮手，伴隨著雷霆大道運轉，天際的烏雲瞬間散去，此地再度恢複清明。
    蘇命的目光看向那座黑色孤島的方向，雖然他還搞不清楚幹屍存在的意義、以及幹屍吸收這些力量的目的。
    但為了以防萬一，他能做的，便是切斷這股力量。
    隻等日後自己足夠強大，他相信，他會在幹屍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又是一年時間過去，冥蝶終於是從感悟中蘇醒過來。
    在她睜眼的瞬間，一股完整而強大的諸天之力，驟然從她身上爆發而出。
    “這股波動，倒是比起之前的五名諸天修士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看得出來，你這次突破的諸天境界很完美。”
    蘇命輕聲開口，在真心為冥蝶開心。
    下界不僅僅是靈氣沒有中界充裕，就連法則也是殘缺的。
    能在下界有如此成就，足以見得冥蝶的天資不凡。
    “那有什麽用，不一樣不是你的對手？”
    冥蝶輕笑搖頭，因為她發現，哪怕是自己突破諸天之後，自己依舊是看不透眼前的男子。
    反倒是隨著境界的提升，他在蘇命是身上感應到的危險氣息越發濃鬱了。
    很顯然，麵前的男子，依舊是她隻能仰望的存在。
    “你之後有什麽打算？”蘇命輕輕擺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出聲反問。
    “我能感覺到，諸天境界之後，我的路已經不再清晰了。”冥蝶喃喃：“我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就算是我再繼續修行萬載，也不可能有什麽收獲。”
    “所以，我打算在這方世界中走一走，去尋找我前路的契機。”
    蘇命點點頭：“這樣也好。”
    諸天境界，雖然看似距離大帝隻有一步之遙，可這最後的一步，卻是將天下近乎所有的天驕都攔了下來。
    想要走出自己的路，踏出自己的道，千難萬難。
    紅塵練心，的確是不失為一個突破的辦法。
    “對了！”像是忽然想起什麽，冥蝶忽然開口道：“有一個秘密我一直未曾告訴過你，不過到了現在這一刻，我想也是時候了。”
    蘇命沉默，目光深深望著冥蝶。
    冥蝶也看著蘇命，略微沉默片刻之後她這才道：“其實，早在我於中界成就諸天境界之時，我便曾見過你。”
    “你說什麽？”聽到這話，哪怕蘇命心裏已經有了準備，此刻臉上亦是露出一抹詫異之色。
    因為他記得很清楚，自己初次見冥蝶，那分明是在萬聖之地。
    而那時候，冥蝶應該已經是突破了諸天。
    但如果按照冥蝶的話來說，自己應該是在更早之前，便曾見過她。
    那是不存在於他記憶中的事情！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冥蝶輕笑一聲：“可這一切就是發生了，而且哪怕是到了現在，我也沒有搞清楚是什麽原因。”
    “但……”
    說到這裏的冥蝶死死望著蘇命道：“當初我突破諸天境界之時差點隕落，神魂將亡之際，我卻是意外見到了一條時間長河。”
    “而在那裏，我看到了一口滿是鮮血的棺槨，你，便是立在那長河之中，站在棺槨之上與我對視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