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然而就在靈兒說完這話的瞬間，死神塔上方忽然傳來一道劇烈而恐怖的波動。
    那股力量雖然沒有對蘇命造成什麽影響，但卻是讓一旁的靈兒猛地臉色一白。
    就仿佛是後者的話觸及了什麽禁忌，被懲罰一般。
    “這是怎麽回事？”蘇命急忙發問。
    靈兒沒有回應，盔甲下那雙裸露出來的眼睛卻是死死望著頭頂的方向。
    片刻之後，靈兒輕輕搖頭：“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也該離開此地了。”
    說罷，也不管蘇命是何態度，靈兒整個人直接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了這片虛空。
    “傳說中的聖人……”蘇命重複著靈兒之前提及的話題。
    從剛剛的反應來看，似乎就連塔上方的某位存在，也在阻止他接觸某些秘密。
    雖然他很想此刻就搞清楚一切的真相，可蘇命還是克製住了內心的衝動。
    因為他很清楚，從那出手之人態度來看，就算是自己登塔詢問，前者也不會告訴他想知道的一切。
    ……
    離開死神塔，蘇命重新開始研究起自己境界被限製的原委。
    如今的他隻剩下千年壽元，想要改變這一切，他就必須在千年之內找到問題，並成功入聖。
    蘇命九千五百歲，他體內的生機已經越發衰敗。
    他滿頭長滿了白發，身上也多出了無數皺紋。
    這一年，他的境界仍舊是沒有任何突破，不過，他的氣息卻是越發渾圓。
    雖然還在大天尊境界，但他卻更可怕了。
    數千年的修煉，已經讓他在尊者境界上走出了太遠太遠，或許已經涉及到了以往從未有人涉足的領域。
    蘇命不敢確定現在的自己到底是什麽狀態，但他明顯感覺自己更強了。
    之後，他進入了死神塔第八層。
    在這裏，他看到了死神塔第八層的守護者，那是一副骨架。
    骨架通體泛著白色的光澤，看起來平平無奇。
    但在骨架的眼窩之中，卻是有兩個漩渦在不斷旋轉。
    蘇命細看而去，赫然發現那居然是兩個旋轉的宇宙。
    他能清晰從裏麵看到星辰轉動，萬物生滅。
    “見過前輩。”
    蘇命一如既往地微微行了一禮。
    但骨架卻是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靜靜盤坐在原地，仿佛真的已經逝去。
    蘇命又上前了一步，試圖仔細打量後者。
    然而就在下一刻，那骨架之上卻是傳來了一股駭人的波動。
    哪怕強如現在的蘇命，在那股力量之下也依舊無法抵抗，被那恐怖的氣息震退了幾步。
    “好……好強！”
    蘇命心中震撼，呼吸因為情緒的變化而變得急促。
    從剛剛那股波動之中，他居然感應到了一種難以抵抗的磅礴力量。
    要知道，如今的他可是比肩半帝的存在。
    然而，這幅骨架卻僅僅是一道波動便將其逼退。
    其恐怖程度，簡直是超越了他的理解。
    “離開吧，如今的你還達不到見那人的程度。”骨架終於開口，嘴巴開合之間吐出了這麽一句話。
    “那人……”蘇命不由得看向死神塔更高的區域：“您說的，可是死神塔第九層的存在？”
    一路登塔而上，一直以來，他都能從死神塔各層的守護者口中得到一個相同的訊息。
    在死神塔最高層中，存在著一尊無上的恐怖存在。
    根據他們的形容，蘇命能感覺到，那是一尊遠遠超越了同級的恐怖存在。
    在聯想到之前靈兒因為提及某些隱秘被警告的事情，蘇命一下子有了推斷。
    死神塔最高層的那位，或許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一切。
    但至於他為何要隱藏某些事情，或許，也隻有他自己才明白。
    “前輩，我壽元將盡，您可知道，有什麽辦法能讓我突破眼前的桎梏？”
    蘇命發問，試圖從這骨架口中得知更多秘密。
    然而，那骨架卻是在說出那句話後就再度陷入了沉默。
    任憑蘇命如何發問，都沒有任何回應。
    最終無可奈何的蘇命隻能選擇離開。
    蘇命九千七百歲，他能感覺到自己還很強大，但生機已經越來越弱。
    他不再修煉，而是再度前往了那座孤島，在那裏，他又一次看到了幹屍。
    “看起來，你已經快要走到極限了。”
    幹屍明顯也感受到了蘇命的狀態，輕笑開口。
    “你說得沒錯，我大限將至。”蘇命喃喃，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
    “所以呢，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麽？”幹屍臉上掛著笑意，似乎很樂意看到蘇命如今的模樣。
    “我曾接觸到些許秘聞，經過了解，我知道，或許是有人在暗中幹預，又或者是其他原因，總之，我的修為卡在了某個瓶頸，無法突破。”蘇命望著幹屍：“如果你知道有什麽辦法可以讓我擺脫如今的困境，我可以答應讓你從如今的狀態中解脫出來。”
    “你和我終究不是一路的人，別想了，我是不會幫你的！”幹屍輕語，冷冷開口。
    蘇命沉默，臉色卻沒有多大變化。
    因為他雖然開口詢問，但他更清楚，這具幹屍，很大概率是不會幫助自己的。
    有了這個心理準備，因此得到這個答案，蘇命也沒有太大意外。
    “當然……”但忽然，幹屍又是話風一轉道：“如果你願意接受那種力量，你依舊是能繼續活下去的。”
    “那種力量？”蘇命蹙眉：“你什麽意思？”
    幹屍活動了一下脖子，捆在他身上的鎖鏈頓時傳來嘩啦啦的響動。
    “相信你已經知道了下界各處禁地所在，以你如今的能力，是有機會進入其中一探究竟的。”
    “去那裏吧，進入其中，你自然是會明白一切。”
    說完，幹屍便是直勾勾望著蘇命，仿佛是在等待蘇命的答案。
    “等我走向終結之時，我會去的！”
    蘇命淡淡留下一句話，而後轉身離去。
    原地，望著蘇命離去的背影，幹屍嘴角開裂，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鬱。
    ……
    蘇命九千八百歲，他已經開始變得虛弱。
    在他臉上，此刻已經長出了許多老人斑。
    那雙原本清澈的雙眸，此刻也變得渾濁不堪。
    “轟隆隆！”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股磅礴的波動驟然從未知之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