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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狂咬牙拔出刺穿腳底的鐵釘,手持鋼槍大喝一聲:“勇士們,隨我衝到對岸去,殺了這群卑鄙小人!”
沒腰的河水,密布在河底的鐵釘,大大的減少了拓跋狂部隊過河的速度。
管承帶著五百精銳在河岸,盡情的射殺河中亂成一團的敵兵。
拓跋狂每向前走一步,都要有幾十個人命喪於對方的箭矢之下。
管承的五百精銳,站在一排盾牌兵的後麵,默默的把他手中箭矢向敵兵射去,至始至終都沒有喊一聲說一句。
那種沉默,讓拓跋狂和他的士兵十分的難受!他們嗷嗷叫囂著,驅除心中的恐懼和壓抑,冒著箭雨向前殺去……
拓跋狂快要衝到岸邊了,突然聽到一通鼓響,震天的喊殺聲從身後傳來,拓跋狂回頭一看,隻見自己的部隊兩殺出兩支彪軍,他還停留在岸上的騎兵頓時大亂。
由於拓跋狂在河中受阻,他的騎兵也跟著停了下來,沒有速度的騎兵騎在馬上就是活生生的靶子,停下來的騎兵更是靜止的靶子。
那殺出來的伏兵,先是對著騎在馬上的騎兵射出了一通弩箭,打亂騎兵的隊形,然後挺著一丈多長的長矛組成戰陣向前衝去,輕而易舉的把驚慌失措的騎兵切成三斷。
柳毅站在土丘上,指揮著殺入敵軍之中的兩千兄弟,身邊隻有寥寥十幾個發號施令的人。
騎兵隻要動起來,就有著遠超其他兵種的戰鬥力,但是靜止下來的騎兵,對上手持一丈多長的長矛兵時,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拓跋狂爬上岸後,帶著那些腳底插著鐵釘的凶悍騎兵,奮不顧身的向管承的五百精銳發起了衝鋒。
見拓跋狂和他的騎兵如此凶殘,管承不禁暗中抹了一把冷汗!幸好他聽從柳毅的建議,事先在河底埋下鐵釘,減緩了這支騎兵的速度,自己又帶著五百最強悍的悍匪在此阻擊他們。否則這支凶悍的騎兵渡河之後在休整,自己這兩千多伏兵就拿他們沒有辦法了。搞不好自己伏兵一出,很有可能就會被這支部隊給反殺了!
就算管承的部下都是積年悍匪,也絕不是這支有著強悍將領統帥的精銳騎兵的對手!好在現在這支凶悍騎兵的統帥被自己打了個措手不及,短暫的失去了對部隊的有效指揮,柳毅抓住機會及時盡出伏兵,徹底把這支凶悍的騎兵打亂,管承等人才有了打敗這支騎兵的可能。
拓跋狂揮掉箭矢衝到盾牌前,突然幾杆長槍從盾牌的縫隙中刺了出來,拓跋狂閃身躲過,一槍砸在一麵盾牌之上,他想象中的牌倒人亡的場麵並沒有出現,那麵盾牌仍然穩穩的立在那裏。
管承看到拓跋狂一槍把支撐盾牌的石板都震開裂了,深吸了一口氣,這廝好大的力氣!
“來將報上名來!管某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管承一槍逼退拓跋狂大喝一聲,要是再讓這家夥在砸幾下,這盾牌麵非被他砸倒不可。
“拓跋狂……”
拓跋狂冷哼一聲,手中鋼槍一刺,直取管承心口。他決定要把前麵的這個混蛋刺成馬蜂窩不可。眼前這人太缺德了!肯定是這混蛋在河底布滿了鐵釘,自己的人和馬每走一步都會踩到鐵釘,還躲在盾牌後麵射冷箭。逼得自己這群人踩著鐵釘衝到岸上來,還不給他們拔掉鐵釘的機會,隻要你敢低頭拔鐵釘,那就是被箭矢射殺的結局。
管承側身躲過,長槍直取拓跋狂咽喉,拓跋狂回槍擋開管承長槍……二人你來我往,激烈廝殺!
盾牌後的弓弩手射完手中的箭矢之後,丟掉了弓弩提起長槍,和長槍手一起殺組成一排戰陣殺向敵兵;盾牌手一手舉盾一手持刀,幾個組成一個圓盾陣向已經上岸的敵兵壓去。
長槍森森,刀光赫赫,管承的部下組成高順傳授的戰陣,緩慢而有效的殺戮衝向他們的敵人。
柳毅站在土丘上,麵無表情看著激烈廝殺的戰場,緊緊的握著劍柄的手,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安。
那些騎兵不想在馬上成為長矛兵的肉靶子,紛紛下馬和對手廝殺起來,讓人驚訝的是,下了馬的騎兵,戰鬥力依然非常強悍。敵我雙方的陣勢都被打破了,變成了近身混戰,自己的弟兄們都舍棄了長矛,抽出腰刀,在和敵兵進行著慘烈的搏殺,每時每刻都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
柳毅無奈,自己的兄弟們訓練戰陣的時間太短,擺擺樣子還行,遇上激烈的廝殺,很容易就被打亂。還好敵兵被逼下了馬,陣形也被打亂了,要不然這一次估計大家都得折在這裏。
同時他也很慶幸,幸虧是打亂了,自己的這些兄弟最適合的還是單打獨鬥,戰場廝殺,可不是他們這些江湖好漢擅長的。在混戰中,他們或許還有保命殺敵的機會,要是對上對敵人的戰陣,縱使他們的武功在高,把打亂陣型的他們,也隻有飲恨沙場的結局了。
“楊嶽來也!爾等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管承和拓跋狂的人馬正殺得難解難分之時,楊嶽帶著一彪人馬殺了過來。
楊嶽的到來,成了壓垮拓跋狂騎兵部隊的最後一根稻草,本來還很凶悍的騎兵,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不知是誰發一聲喊,舍棄對手率先逃跑,眾騎兵紛紛舍棄對手四散逃走。
眾海盜殺出了火氣,又失了許多同生共死的兄弟,哪裏肯容那些殺害自己兄弟的敵兵逃跑,都奮力追殺四散逃跑的騎兵。
楊嶽也分兵追殺逃跑的敵兵,並下達了不要俘虜的軍令,對這些濫殺無辜,還想要殺自己的敵人,楊嶽要做的就是殺光他們。
結局已經注定,管承的那些兄弟一心要為兄弟報仇,在他們鍥而不舍的追殺下,拓跋狂的三千騎兵無一幸免,全都死在了這片他們曾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土地上,再也無法在這片土地上為所欲為。
三千騎兵皆已被殺,隻有拓跋狂一人還在和管承廝殺,拓跋狂雙眼赤紅,早就沒有了往日的從容淡定,全部采用以命換命的打法和管承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