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盛寵蜜愛(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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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段清雨左思右想,決定去警察局裏探望江默川。
    雖然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可能回到從前,但是兩個人畢竟朋友一場,理應再去跟他見一麵。
    得知妻子要去探望江默川,傅正南既感到欣慰又覺得有些無奈。
    清雨還是像原來一樣善良心軟,即使別人傷害過自己,也能大方地選擇原諒。當然,這也正是她如此吸引自己的原因之一。
    傅正南沒有表示反對,親自開車把她送到警局門口,然後留在停車場裏,一邊照顧孩子,一邊等她出來。
    她懷著複雜的心情走進探視室,江默川聽見腳步聲連忙抬起頭,澀意地撩唇幹笑了一聲,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
    “我聽說,你和我爸會被押回國受審。”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內心泛起絲絲澀意,停頓了幾秒鍾,柔聲說道,“在紐約這段時間,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跟我說。”
    她的表情真誠,言辭懇切,江默川能夠察覺到她的確真心想要幫自己。
    然而,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愈加覺得羞愧難當。
    做了一番心理鬥爭之後,江默川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說:“清雨,我想跟你說幾句心裏話。你是個好女人,我一直非常喜歡你,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你。”
    時至今日,未能與她在一起,仍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
    “所以,我一時起了貪念,想要通過特殊的手段得到你。”江默川說的每個字,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似的,帶著難以掩飾的悔意。
    聞聲,她長長地淒歎一聲,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回應。
    她猛然想起曾經在網上看過的一段話:貪心是魔鬼,它一點一點地吞噬著人們善良的心靈,等人們醒悟時,為時已晚;貪心是痛苦,在深夜,人們的良心從未停止過對他們的譴責,他們每日誠惶誠恐,度日如年,忍受著常人一百倍的痛苦……
    正是求而不得的貪念,令江默川闖下大禍,將會接受法律的製裁。
    他本來是個前途光明的年輕才俊,卻因為這件事失去自由,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江默川苦澀地蠕動了幾下唇角,歎息道:“清雨,得到你之後,我才發現你並不快樂。即使把你的記憶換了,但是你的本性沒有變。”
    這幾天,她的腦海中偶爾也會蹦出失憶時的畫麵,能夠清楚地看到自己總是愁眉苦臉,失神地望著遠處的牛羊,眼神中卻是一片落寞。
    江默川嚐試各種方法哄她開心,可是她的內心從未真正快樂過,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寂寞感覺,那顆空落落的心仿佛永遠也填不滿似的。
    直到她恢複記憶,才發覺缺失的那部分,是正南的陪伴和關懷,這些都是江默川無法辦到的。
    江默川有些糾結地蹙了蹙眉,猶豫著到底該不該把那句最艱難的話說出來。
    段清雨看出他有難言之隱,給了對方一個鼓勵的眼神。
    “你原來不喜歡我,失去記憶之後,還是不喜歡我,怎麽做都改變不了你的心意。”江默川將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心裏反倒覺得輕鬆了很多。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她無奈地悠歎一聲,蹙著眉毛搖了搖頭。
    其實,她說這話倒沒有責怪江默川的意思,隻是忍不住感慨一下,若是江默川從來沒有動過這個念頭,說不定他現在會過得很幸福。
    “是啊。”江默川黯然地歎息一聲,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向她傾訴,“其實,我早就後悔了!隻可惜,在我還沒完全下定決心的時候,你的家人就來到了紐約。是他們給了我新的希望,讓我覺得還可以放手搏一搏。”
    雖然並不認同江默川的做法,但是她能理解家人的到來所產生的影響。
    父母期望她接受江默川,全力支持他來親近自己,難免會讓他覺得事情又有了轉機。
    這種思維模式和賭徒差不多,以為最後賭一把就能把輸掉的錢都贏回來,結果卻發現輸得更加徹底,甚至把自己逼上絕路。
    微頓,江默川無奈地苦笑道:“沒想到,孩子的出生讓你恢複了記憶。”
    他不知不覺垂下眼瞼,雙眼盯著木桌子上的花紋,歎息道:“一切都是命!我認命,也認罪。”
    在瞞著段家人讓她順產的時候,江默川無法預料到,此舉會為後來的失敗埋下禍根。
    若說沒有半點兒不甘心是騙人的,可是他已經學會接受殘酷的現實,同時明白了一個道理,世間之事自有因果,凡事強求不來,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聽到江默川的心裏話,她的心間湧上了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原本可以和江默川做一輩子的朋友,如今卻在這種情況下和他聊天,世事真是難以預料。
    “默川,感謝你這麽多年對我的關心。”她一字一句地說道,眸子波瀾不驚地望著他,“我能做的,隻是希望你出獄後有個好的未來。”
    江默川頹然地點點頭,眉宇間藏著一團抹不開的憂傷。
    由於段天華和江默川的認罪態度良好,美國警方順利地為二人辦完相關手續,派人將他們押送回國。因此,段家人和傅正南夫婦沒有留在紐約的必要,搭乘最近一趟航班返回國內。
    傅正南帶著妻子回到傅家老宅,家人早已得到消息,聚集在客廳裏迎接他們。
    兩人出現的第一時間,傅老爺子連忙走了過去,將他倆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高興地說:“你們終於回來了,大家一直惦記著你們呢。”
    傅正南笑著掃視了眾人一眼,說道:“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
    “你倆能平平安安比什麽都重要。”周秋月臉上笑意盈盈,緩步走到兒子麵前,感歎道,“這段日子,真是吃了不少苦啊。”
    微頓,周秋月看向站在旁邊的兒媳婦,心疼地說:“清雨,你還沒出月子吧?別在這裏站著了,趕緊過去坐會兒。”
    “謝謝媽。”她乖巧地喊了一聲,跟隨眾人走到沙發旁,緩緩地坐了下來。
    傅家人將他倆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地問起他們的情況。
    夫妻二人頗有耐心地一一解答,在聽他倆描述的過程中,眾人的表情可謂千變萬化,不由自主地在心裏默默感歎。
    雖然他倆經曆不少磨難,但是兩人一起努力扛了過去,想必以後的日子會越過越好。
    就在眾人詢問女人身體狀況的時候,她懷裏的孩子睜開了眼睛,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孩子吸引住了,紛紛湊上前去逗弄他。
    寶寶很給麵子,不僅不哭不鬧,還會衝著大家笑,逗得眾人非常開心。
    傅正芳用關切的眼神看著她,柔聲問道:“清雨,生完孩子之後恢複得怎麽樣了?坐月子可是件大事,要是養不好的話,身體容易落下病根。”
    “挺好的,您放心吧。”她的嘴唇彎成一道好看的弧度,得意地說,“正南給我請了三個月嫂,變著花樣地給我做月子餐。”
    微頓,她捏了捏自己的圓臉,笑著說:“您看,我快比生孩子之前還要胖了,這肚子就像個球一樣。”
    話音落下,眾人齊聲大笑起來,看到她的身體並無大礙,精神也恢複得很好,真心替她感到高興。
    須臾,傅正南和段清雨回到臥室,望著熟悉的房間,女人心中感慨萬千。
    剛嫁進來的時候,她以為這輩子會生活得很平淡,一心隻想履行妻子的義務,好好照顧正南。
    沒想到,自己會經曆那麽多驚心動魄的事情,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傅正南看見她站在原地發呆,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後,張開雙臂從背後抱住她,柔聲問道:“老婆,想什麽呢?”
    “我一直在想,這一年發生很多事,就像是在做夢似的。”她抬起雙手,覆在男人的大掌上,幽歎一聲,“和我嫁給你之前設想的完全不同!”
    聞言,傅正南輕笑一聲,說道:“你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照顧好我這個殘廢,誰知道會最終愛上我,還和我生了一個孩子。是這樣嗎?”
    “是啊,誰讓我太單純,竟然被你騙了那麽久。”她嬌嗔地說道。
    “對對對,我一直是個奸詐的男人。”傅正南的大掌開始不安分地上移,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意味深長地說,“主要因為老婆大人太有魅力,我也控製不了自己。”
    她聽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以後兒子要像你這樣油嘴滑舌的,每天都得有小姑娘找上門來投訴!”
    “我看不會,兒子肯定像我一樣專情!”傅正南大言不慚地說道,頓了幾秒,他斂起笑意,鄭重其事地說,“老婆,咱倆連孩子都生了,可是婚禮還沒辦呢。是不是該提上日程了?”
    聞言,她的心底一軟,緩緩地轉過身來,深情地凝視著他,柔聲說:“等我爸的案子宣/判之後再辦吧。”
    傅正南非常理解她的想法,略略頜首,正色道:“都聽你的。”
    兩個人將婚禮日期定在一個月之後,屆時段天華的案子已經塵埃落定,他倆的孩子也過了滿月,到時候舉辦婚禮會更加合適。
    段天華被押解回國之後,主動向警方坦白了一切罪行,並表示願意接受法律的製裁。
    之前,在審理莫邵天案件的時候,大部分資料已經整理好,所以,案件審理的過程也比預想的快一些。
    案件正式宣/判的日子到來,段家人緊張地坐在聽眾席,等待法庭公布審/判結果。
    段天華站在被告席上,五官緊繃著,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尖隱隱有些抽痛。
    他偏過頭看向自己的家人,嘴角緩緩地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段天華教唆殺人罪名成立,一審/判處死刑,緩期三年執行……”
    審/判結果一公布,徐友琴即刻嚎啕大哭,淚水如瀑布般地傾瀉下來,整個人抽噎得厲害。
    雖然她早就做了心理建設,知道丈夫死罪難逃,但是親耳聽到“死刑”兩個字,心底的顫抖伴隨著死寂鋪天蓋地的襲來,一瞬就將她埋入了海底。
    此時此刻,段清雨的心裏像被撕開一道血口子似的生疼,眼眶中突然掉下什麽東西,潮濕地劃過她的臉頰,在幹燥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線。
    然而,看到母親悲痛欲絕的樣子,她隻能強忍住內心深處的苦痛,緊握著母親的雙手,輕聲安撫她:“媽,您千萬別哭壞了身體,過幾天,我們就能去看爸了。”
    坐在一旁的段強直愣愣地盯著庭上,一顆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
    等他回過神來,眼睛裏閃動起晶亮的淚花,哽咽地說:“媽,您還有我們。”
    然而,徐友琴哭得越來越厲害,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感到窒息的感覺迅猛襲來,眼前也是暈眩而黑暗,呼吸漸漸地被剝奪,擠壓的肺部像是要撕裂開來一般。
    下一秒,徐友琴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姐弟二人嚇壞了,不停地呼喚她,可是她卻連半點兒反應都沒有。
    “去醫院!”段清雨大叫一聲,眼睫毛簌簌地顫抖著。
    段強連忙把母親抱起來衝出法院,小心翼翼地把她放進車子的後排座位上,驅車前往最近的醫院。
    三日後,姐弟倆把母親接回段家大宅。
    出院的時候,徐友琴已經慢慢地接受了現實,不再終日以淚洗麵。
    這次,段清雨特意將孩子帶了過來,希望母親看到親外孫之後,心情能夠好一些。
    果不其然,徐友琴忙著逗弄孩子,暫時忘卻了痛苦,臉上總算綻放出笑容。
    段強通過這件事成長了不少,在父親的案子宣/判之後,正式接任段氏的總裁。
    剛一上任,他便對先前擱置的項目重新進行評估,與公司的骨幹一起製定新計劃,力求讓公司恢複正常運轉。
    須臾,她從母親的房間離開,然後去廚房泡了一杯熱茶,端到樓上的書房裏。
    段強坐在書桌前麵,正在忙著處理工作郵件,劈裏啪啦地在電腦上打字。
    這時,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段強接通了電話,隻聽他嚴肅地說:“你提交的計劃書整體還可以,但是預算方麵不夠精確,存貨和管理方麵的支出過於樂觀……”
    聽到他認真地對下屬發號施令,她發覺弟弟變得越來越成熟,能夠勇敢地扛起家裏的重擔,成為段家真正的頂梁柱。
    掛斷電話之後,她緩步走到書桌前麵,將熱茶放到桌上,柔聲說:“看你忙了半天,先歇會兒吧。”
    段強抬起頭朝她笑了笑,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讚賞地點點頭,淡笑道:“姐,你泡茶的手藝相當不錯,有沒有想過以此為生?比如開個茶館什麽的?我可以給你投資!”
    “不愧是段氏總裁,真有生意頭腦。”段清雨笑著打趣弟弟,感歎道,“剛認識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個紈絝子弟,現在變得這麽有出息,姐姐覺得特別高興。”
    段強微微歎了口氣,說道:“爸不在家,我得守住段氏,照顧好媽。”
    聽到這話,她的內心泛起了絲絲的澀意,想到父親正身陷囹圄,不由得黯然地歎息一聲。
    沉默片刻之後,她苦澀地蠕動了幾下紅唇,認真地問道:“關於爸的事,你怪不怪我?”
    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她暗中收集證據,積極地向正南通風報信,或許警察很難將父親治罪,那麽,他也就不會被判死緩,導致全家人為此痛苦不堪。
    即使理智上能勸服自己,但是情感上卻很難調整,總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段強毫不遲疑地回答:“我不怪你!”
    聞言,她怔愣了幾秒,沒想到弟弟回答得如此痛快。
    “姐,如果不是你,段家和傅家的恩怨就會世世代代延續下去!”段強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異樣的肅然,他直視對方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若是一直不放下仇恨的話,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到牽連或者因此喪命。這個結果,是最公平最公正的。”
    看到弟弟如此懂事,女人深感欣慰,嘴角有了一絲溫暖的笑意。
    翌日。
    傅正南親自開車,帶著妻子和兒子前往監獄看望段天華。
    段強的車子緊隨其後,徐友琴咋坐在副駕駛座上,手裏緊緊攥著給丈夫帶的生活用品。
    良久,兩輛車穩穩地停在監獄門口,一家人做了登記之後,徑直往探視室裏走去。
    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段天華身穿囚服,頭發被剪成幹淨利索的寸頭,雖然身體消瘦了一些,但是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還不錯。
    見到全家人一起來看望自己,段天華內心非常感動,鼻尖泛起了酸意,眼眶也潤紅了。
    “老段,你在這裏過得怎麽樣?”徐友琴淚眼婆娑地問道。
    段天華怕他們擔心,連忙應道:“還行,每天的生活很有規律,也不用操心太多事。你多注意身體,畢竟咱們的歲數擺在這兒呢。”
    徐友琴用手背拭去臉上的淚水,輕聲說道:“不用擔心我,孩子們都很照顧我。”
    “爸,家裏一切都好,公司那邊有段強盯著。”她知道父親很想了解大家的狀態,趕緊向他匯報,她指了指弟弟,笑意盈盈地說,“段總現在特別能幹!”
    段強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剛接手公司,還有很多需要學的。好在有姐夫幫忙,目前算是比較順利。”
    聞言,段天華、意味深長地看了傅正南一眼,有些糾結地蠕動了幾下唇角,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麽。
    傅正南非常善解人意,輕笑一聲:“爸,段強很有做生意的天賦,為人處世懂得變通。”
    聽到這話,段天華心裏懸著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認真地對女婿說:“正南,謝謝你。”
    短短的三個字,將兩人之間的恩怨徹底畫下句號,也令在場的幾個人感慨良多。
    說罷,段天華滿目慈愛地瞅著外孫子,輕聲問女兒:“能讓我抱抱麽?”
    段清雨重重地點了點頭,把兒子送到父親的懷裏。
    段天華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心裏異常地緊張,生怕外孫不認自己。
    下一秒,讓他頗感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孩子居然願意讓他抱,而且沒有像以前那樣哭鬧不止。
    段天華驚喜交加,雙眼張大到了極致,他不敢隨便出聲,唯恐會嚇到親外孫。
    萬萬想不到,孩子忽閃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了他幾秒,突然咧開嘴咯咯一笑,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形。
    見到此景,段天華不禁老淚縱/橫,心中像炸開了一道暖流似的,覺得心裏暖融融的。
    他的親外孫終於不再排斥自己,把他當成真正的親人了。
    在場的眾人深感欣慰,靜靜地凝視著祖孫二人,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
    須臾,一行人從監獄走出來之後,分頭驅車回到段家大宅。
    段清雨睜著一雙流轉的杏眸,側首看了一眼身側的男人,泛紅的臉上飛出笑意,像柔和的陽光在蕩漾。
    男人從後視鏡裏瞥見她在望著自己,漆黑的眸子瞬間輕漾出一抹柔和之意,忍不住打趣她:“老婆,我這張臉是不是百看不厭?”
    聞言,她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悠然地淺哼一聲,淡笑道:“你的臉是否屬於百看不厭的類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要問你的臉皮有多厚,我倒是能告訴你。”
    他倆現在很享受鬥嘴的樂趣,打情罵俏的方式更是千變萬化。
    “你能量出我臉皮的厚度?”傅正南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追問道,“老婆,你是嘴量的麽?”
    不經意間,她又被自己的老公調/戲了,每次在耍流氓方麵,男人都會用實力碾壓她。
    這一次,女人沒接他的話茬兒,笑著說:“要是把你的臉皮捐給國家,製作防彈衣的技術應該會有所突破。”
    “哈哈……”
    不僅男人被她逗笑了,就連孩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家三口開心地回到家裏,等到孩子睡著之後,她走到傅正南的麵前,沉聲問道:“今天我聽段強說,江默川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已經轉到安城的監獄裏服刑。明天,你能跟我去看看他麽?”
    傅正南沉思片刻,認真地說:“以我對江默川的了解,他未必想見我。”
    她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問:“為什麽呀?”
    “男人的直覺。”傅正南諱莫如深地說道,頓了幾秒,補充了一句,“不過,如果你希望我陪你去看他的話,我一定會去。”
    從傅正南的立場上來看,江默川與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對方既是他的情敵,又曾經是妻子的朋友,他既照顧過清雨,又對她做出過錯事。
    因此,麵對江默川的時候,他的心裏或多或少會有點兒別扭。
    她倒是沒想這麽多,親眼看見正南和父親的關係有所改進,覺得他和江默川之間的恩怨也會煙消雲散,不如借這個機會解開彼此的心結。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驅車前往江默川服刑的監獄。
    登記身份信息時,獄警追問了一句:“你們兩個人要一起探視麽?”
    傅正南“嗯”了一聲,唇角淡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好,你們等一下。”
    說罷,獄警打了個電話,把探視人的情況簡單描述了一遍。
    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頭的人回信說,江默川不想見傅正南,隻想見段清雨。
    獄警把這番話告訴兩人,段清雨感到有些納悶,莫非江默川還在恨正南嗎?
    她好奇地追問一句:“他為什麽不想見我老公?”
    “江默川說他是個失敗者,不想見打敗自己的人!”獄警麵無表情地說道。
    話音落下,女人即刻恍然大悟,對於江默川這種驕傲的人來說,可以承認自己的失敗,但是很難接受對手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即使對方不發一言,也是對他的一種嘲諷。
    “你早就猜到了?”她抬起晶亮的眼眸,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老公。
    傅正南表現得倒是很淡定,聳了聳肩,笑著說:“男人的自尊心都是很強的。老婆,我能理解他的做法。沒關係,你進去看他吧,我在外麵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