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論用妹妹打窩的一百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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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一夜操勞。
    直到日上三竿,楊文遠才悠悠轉醒。
    用過午飯。
    楊文遠一時間在餐桌上有些愣住了。
    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往何處去。
    去讀書?
    楊文遠現在對其棄如敝履,對那些聖人經典更是深惡痛絕,讀書是不可能讀書的。
    那還有什麽事可幹?
    思來想去,楊文遠決定還是先睡個午覺再說。
    事實證明。
    人一旦閑下來,那就是真閑下來了。
    楊文遠一覺睡到日染西山,起床後囫圇吃了個晚飯,隨後又繼續思考自己明天該幹嘛。
    楊文遠左思右想,等華蘭洗漱完畢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算了,明日再想!”
    美玉在懷,楊文遠選擇將決定權交給明日的自己。
    如此循環反複數日,眼圈黝黑的楊文遠終於是悟了!
    這就是等待考試成績的煎熬嗎?
    夜深人靜時,楊文遠終於下定決心重新振作。
    男人一定要搞事業!
    不過當身側美人的一雙藕臂突然搭上胸膛的那一刻,楊文遠猶豫一瞬後,還是歎息一聲:
    “這真是最後一次了!”
    旋即掀開被褥,翻身上馬。
    “唔~!”
    第二天一早。
    楊文遠早早將身體從溫柔鄉裏拔了出來,整理利索,開始勤練武藝。
    為了保持精神專注,同時也為了不打擾華蘭安睡,楊文遠也不在梓澤居院裏練,而是久違的來到了演武場。
    結果卻是突兀的和楊宇卿撞上了。
    迎上楊宇卿那一臉寫滿同情和理解的表情,楊文遠隻覺著渾身不自在。
    叔,我們倆真走的不是同一條路線啊!
    但是想了想楊宇卿從小到大對自己的關心,顧及楊宇卿的臉麵,楊文遠還是隻能把委屈往自己肚子裏吞!
    經過一早上酣暢淋漓的鍛煉,楊文遠久違地出了一身熱汗。
    簡單洗漱,隨後兩人一起去練功房藥浴。
    都是大男人,沒什麽需要遮掩的,一人一個桶便舒服泡起了澡。
    當然幹坐著也無聊,旋即楊文遠和楊宇卿聊起了天。
    先說起了靈州那邊的戰事。
    那邊大戰沒有,小摩擦不斷,就連楊文彥都帶隊出擊了好幾次,傳回來的戰報斬獲不少。
    不過楊文遠估計,楊文彥大半的人頭恐怕都是“撿”的。
    隨後便轉到了朝堂上正熱門的嫡庶之爭。
    對此,叔侄倆的看法一致:
    “隨便邕王和兗王他們怎麽爭,反正他們楊家隻跟著皇帝走準沒錯。”
    楊文遠則是在心裏暗暗加了一句:
    ‘說不定他們誰都當不成……’
    對於邕王和兗王,楊文遠是打心眼裏不希望他們中的任何一人上位,就連那禹州的趙宗全也都是。
    畢竟無論他們之中的誰上位,看到自己這麽一個年輕有為的侯爺,肯定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為了自己今後的幸福生活,楊文遠還是秉持著原先的觀點。
    來個君威不可測的成年人,哪裏有幼童好?
    就算是曹皇後代為執政也不錯!
    有了這個前提,楊文遠心裏一萬個願意兗王叛亂!
    而有了前世的經驗,楊文遠自然希望齊衡這個導火索依舊穩定發揮他原本的作用。
    過了科考這關,楊文遠已經不能再用原先的眼光看待問題了。
    所以楊文遠打算幹的事業就是——
    每天把齊衡帶到馬球場打馬球!
    同時,楊文遠還打算讓華蘭多舉辦些勳貴人家的聚會,把榮家、邕王家和齊家都邀請過來。
    對於齊衡的魅力,楊文遠還是相當了解的,那可是和自己不分伯仲的存在!
    再添上這家世,更是猶如夜中螢火,就算他不主動,別人也會因為樣貌、家世等原因向他靠攏。
    楊文遠已經幻想到自己腳踩兗王,手拿血詔的場景了。
    不過這時,楊宇卿卻是突然說道:
    “不過昨日平寧郡主突然給你叔母遞了封名帖,邀你叔母和你堂妹明日去她家做客……”
    “啊?”楊文遠表情一怔。
    什麽意思?
    平寧郡主不是向來高傲,很少請別人去她齊國公府做客嗎?叔母和她關係這麽好了?
    “你也覺得奇怪?”
    對麵浴桶裏的楊宇卿也捋了捋他那掉進藥水裏的胡子,緩緩道:
    “我們家和她家也不算熟絡,這些日子更是隻在貢院外說了會兒話,怎麽就突然喊你叔母和如錦過去?”
    一般這種互相不熟絡的人家,突然請你家女眷去她家做客,都是有特定目的。
    要麽是兩家主君在官場上即將有交集,那麽提前走夫人外交,要麽是有事相托,但是楊宇卿和陳大娘子想破腦袋,也沒想到平寧郡主為何突然給自家遞來名帖。
    兩家根本沒有交集啊!
    “平寧郡主給華蘭遞名帖了嗎?”
    “應當沒有,不然華蘭會提前和我打聲招呼。”
    “這就奇怪了。”
    楊宇卿麵露不解:
    “莫非是覺著我們都站在官家的立場,所以想著兩家親近親近?但是也沒見他們之前單獨相邀啊。”
    這就是楊宇卿生疑的原因。
    根據陳大娘子得知的消息,平寧郡主這次沒請別人,就獨獨請了自己,現在從楊文遠這來看,連華蘭都沒請,這是為何?
    楊文遠表情逐漸僵硬。
    不會吧?
    ‘我才剛把主意打到你兒子身上,你就盯上了我妹妹?’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楊文遠思前想後,反複推敲,腦子裏也隻能艱難得出那個不可思議的答案:
    平寧郡主這是看上楊如錦了?
    楊文遠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畢竟兩家門第相仿,楊如錦的年紀也相當,一年多就及笄,平寧郡主完全等得起,此舉還能順帶能拉近同官家的關係。
    這樣來看,完全就能說的通。
    楊文遠這下立馬急了。
    他可不想自己的妹妹後半輩子在平寧郡主的手下過活,遇到這樣性子硬的婆婆,那婚後日子說是水深火熱都不為過。
    楊文遠當即便把自己的猜測和楊宇卿說了。
    楊宇卿一琢磨,也覺得有道理。
    但同時也和楊文遠的反應一樣,對於把楊如錦嫁入齊家的事不怎麽樂意。
    楊宇卿雖然覺得齊衡不錯,但他的性子太弱,恐怕護不住老婆,因而也不樂意。
    當即立馬起身,要回家和陳大娘子說說,應該如何婉拒這門親事。
    “嘶~!”
    楊文遠正和楊宇卿麵對麵說話呢,但楊宇卿這突然一個起身,楊文遠頓覺一陣辣眼睛,連忙偏過頭。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你這還是沒去軍營混過。”楊宇卿對於楊文遠的大驚小怪感到不屑。
    楊文遠無力反駁。
    等到楊宇卿穿好衣服,這才回過頭,出聲道:
    “叔父,你這一去,不會是讓叔母直接去和平寧郡主直說吧?”
    “差不多。”
    “這萬萬不可啊!”
    楊文遠腦子裏剛想出,如何能在平寧郡主同意的情況下,把齊衡誆出來賣弄的辦法,自然不想就此錯過,連忙道:
    “你這樣直說,萬一不是呢?”
    楊宇卿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楊文遠:
    “這你叔母自然會有考量,若你叔母察覺到並非相看,難道還會亂說不成?”
    楊文遠知道是自己急了,有些語無倫次,但還是硬著頭皮道:
    “叔父,那能不能就算發現是相看,你和叔母也先別急著拒絕?”
    “嗯?”楊宇卿對楊文遠投以看敗類的目光。
    楊文遠見楊宇卿誤會了,連忙擺手道:
    “不是叔父,您誤會了,我是有別的考量。”
    “那你說說。”楊宇卿把準備掀翻浴桶的雙手收了回來。
    楊文遠不敢說自己想將計就計,拿妹妹打窩,這話要是一出口,楊宇卿怕是先會拿自己去護城河裏打窩。
    楊文遠腦子裏高速運轉:
    “別的我不好說,我隻能說齊衡他早就心有所屬,妹妹她也知道,叔父你不用擔心。”
    “那齊家小子早就有心上人?”
    楊宇卿知道楊文遠和齊衡都是在盛家書塾讀書,而聽說那盛家姑娘也同在書塾,那……
    “是哪位盛家姑娘?”楊宇卿問道。
    見此,楊文遠尷尬一笑。
    他雖然知道楊宇卿嘴嚴,但也不好把這話再與旁人說,隻道:
    “叔父你就別猜了,隻需知道這事牽扯不到妹妹身上便是了。”
    楊文遠這下都有些頭疼給楊宇卿提醒了。
    但也不後悔,畢竟要是萬一楊宇卿夫婦不知道,最後同意了兩家婚約,那知道一切的楊文遠非得自己跳河打窩去不可。
    楊宇卿知道楊文遠素有謀算,但這畢竟事關齊國公府,當即提醒道:
    “你現在是楊家主君,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楊家顏麵,讓我和你叔母不幹預也行,但你做事可得注意些,不然鬧得兩家顏麵上都不好看。”
    “是,侄兒曉得其中輕重。”楊文遠點頭道。
    楊宇卿這才點頭:
    “那我便去和你叔母說說,提個醒。”
    目送著楊宇卿離開,楊文遠這才收回視線。
    平寧郡主這突然來的一遭,著實是打了楊文遠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這樣也好。
    拿著楊如錦的名頭,能給楊文遠的計劃提供許多便利。
    不過這也隻是楊文遠的猜測。
    具體是如何情況,還是得看陳大娘子和楊如錦明日去了齊國公府怎麽說。
    第二天依舊如常。
    到了傍晚時分,楊如錦就火急火燎的找上門。
    “如何?”一見著楊如錦,楊文遠便問道。
    “還能怎麽樣?”
    楊如錦苦著臉道:
    “我今日和母親一上門,就看見郡主娘娘和小公爺在前廳裏了。”
    楊文遠心滿意足的點頭。
    聽楊如錦這說的陣仗,那自己猜的應當不錯了,這不就是相親嗎?
    也難怪楊如錦一臉難受。
    楊文遠怕她看上了齊衡,所以昨天私底下就緊急告知了她明蘭和齊衡的事。
    而楊如錦和明蘭的關係一直很好,現在突然變成她和齊衡相看,那心裏指不定怎麽別扭呢。
    “不過堂兄,既然我們都知道這事,為什麽不和郡主娘娘直說?”
    楊如錦一臉天真:
    “堂兄你都娶了嫂嫂,那郡主娘娘這麽疼小公爺,肯定會同意的。”
    “你懂什麽?”
    楊文遠懶得和楊如錦解釋,反正楊如錦已經完成任務了,當即擺手道:
    “小屁孩趕緊回家吃飯去吧。”
    被過河拆橋的楊如錦一臉不忿,噠噠噠地跑去找華蘭告狀去了。
    不一會兒。
    自覺找到靠山的楊如錦回來了,身後跟著一臉無奈的華蘭。
    ‘這對兄妹怎麽比自己弟弟妹妹還鬧騰呢。’
    春日多豐草。
    前段日子她沒心思打理,前幾天她沒空搭理,這才抽出空來,就被楊如錦拉來當判官了。
    “你來的正好。”
    楊文遠等華蘭走到近前,出聲問道:
    “過幾天有沒有吳大娘子辦的馬球會?”
    為什麽非要是吳大娘子辦的呢?
    實在是其他人承辦的馬球會太低端,大多數勳貴人家都不願意自降身價去赴會,要想把齊衡、榮飛燕、嘉成縣主湊到一起,就非得吳大娘子不可。
    華蘭思忖片刻,搖了搖頭:
    “沒了,前些日子會試前剛辦了一場,近些日子應當不會了。”
    楊文遠默默點頭,隨後看向旁邊的楊如錦。
    “妹妹,你想不想辦場馬球會出去玩樂?”
    楊如錦見識過許多次自家堂兄這不懷好意的表情,因此當即麵露警惕道:
    “想是想,但……”
    “沒什麽但是的!”
    楊文遠大手一揮:
    “明日便讓你嫂嫂去同吳大娘子說說,近期辦一場馬球會!”
    華蘭當即麵露難色:
    “這吳大娘子的馬球會多是為了男女相看,若是要臨時辦一場,怕是要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才對。”
    總不能你一個小輩一發話,就讓吳大娘子為此忙前忙後吧?
    吳大娘子怎麽說也是伯爵府的大娘子。
    人家辦馬球會是為了享受做媒的樂趣,可不是光為了耍樂。
    再說,前不久才耍樂過一回呢。
    楊文遠仍然不慌不滿,轉頭看向楊如錦:
    “這不還有我的如錦妹妹嗎?”
    妹妹打窩,何愁不過!
    “我?”
    楊如錦一臉呆萌地拿蔥白的食指指向自己。
    堂兄你也太高看我了。
    我怎麽不知道我還有這麽大本事呢?
    嗯……等等?
    楊如錦黛眉一皺,發覺事情好像並不簡單。
    莫非堂兄不光想把我的名頭用在小公爺那,現在還想用在馬球會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