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聖賢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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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後,三輛馬車緩緩出發去往小聖賢莊。
    為了照顧沒有出過遠門的胡亥,扶蘇特意讓人放緩行速,並且一天隻趕三個時辰馬車,終於是在第五日到了桑海城,在客棧休整了一晚,三人在次日早上前往小聖賢莊。
    “見過公子扶蘇。”門口的兩人行了一禮。
    扶蘇“學院之中不必多禮,我此行,是帶家中弟妹前來蒙學,勞煩二位通稟一聲。”
    兩個守衛相視一眼“公子稍等。”然後其中一人就去傳話了。
    等了約莫一刻鍾,侍衛帶著一個人出來。
    來人一襲青衣,風度翩翩,跟扶蘇一樣溫文爾雅,看樣子不超過二十歲,見了三人行了一禮“在下張良,見過兩位公子,玉衡公主。”
    扶蘇回禮“學生扶蘇見過張良先生?這是學生兩位弟妹,前來蒙學。”
    張良點點頭“已收到秦王陛下來信,三位隨我來。”
    ————
    三人跟著張良走進了一個祠堂,裏麵站著兩個人。張良把人帶到以後,也站到了那兩人的位置。
    扶蘇上前一步“學生扶蘇,拜見伏念先生,顏路先生,張良先生。”
    儒家掌門伏念、二當家顏路、三當家張良。三人並稱為齊魯三傑。小聖賢莊的授課與管理都是三人在做。
    三個人齊齊點頭,都看得出來他們對扶蘇很滿意。
    姒音見狀也行了一禮“學生姒音見過三位先生。”
    胡亥也緊跟著行禮“學生胡亥見過三位先生。”
    身穿墨色長袍看起來很嚴肅的中年男人緩緩開口“既要入我小聖賢莊,就要遵守小聖賢莊的規矩。小聖賢莊中,不論身份貴賤,都是我小聖賢莊學子,不得欺辱同學,不得欺瞞師長,不得背信棄義,非休沐日,無故不得出學院,不得遲到,不得逃學”
    姒音看著這一板一眼訓誡學生的人,這形象應該是伏念吧,又想起以前的上學日子,死去的回憶突然開始攻擊她。造孽!
    待伏念說完,三人抬手行禮“多謝先生教誨。”
    顏路“子房,有勞你帶三位學子去安頓一下。”
    然後張良就帶著三人離去。
    顏路“你啊,總是這樣一板一眼的,我觀那兩個小學子都被你嚇得大氣不敢出。”
    伏念吹胡子瞪眼“我哪句話說錯了?不都是院規嗎?怎麽?惡人我來做,好人你來當?”
    顏路賠笑“瞧我這嘴,該打!”
    ————
    另一邊,張良領著三人去往宿舍,邊走邊說“扶蘇公子,此次回來住幾日啊?”
    扶蘇“事務繁忙,把少弟少妹安頓好就告辭。”
    張良“公子真不打算留下來做先生?以公子的才華”
    扶蘇“學生尚且年幼,怕難以服眾。”
    張良大笑“怕什麽,我現如今不過也才弱冠之年,三年前便坐到了這個位置,與你現在一般大,你看可有人不服?”
    扶蘇“先生大才,學生怎敢與先生相提並論,況且學生誌不在此。”
    張良吃癟,好了好了知道你家有王位要繼承了,然後駐足在一處院子旁“到了,這便是秦國王室專用的院子,扶蘇公子之前也是住在這裏,時常有人打掃,偏遠了些,你們兩個小家夥可要早些起來,不要遲到才好。”
    姒音看了看,標準的四合院,上麵掛著『蘭庭小築』的牌匾。說好的不分高低貴賤,一視同仁呢?怎麽還有專用院子的。不過有專用房間當然不錯,難不成各國皇子皇女要與人擠大通鋪。
    扶蘇“有勞張良先生。”
    張良擺擺手“接下來你帶他們熟悉一下這裏吧,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走了。”
    三人“恭送先生。”
    待張良走後,扶蘇帶兩人挑選了房間,由於男女有別,扶蘇拒絕了胡亥想住在姒音隔壁的請求,最終胡亥住到了北邊正房,扶蘇原本的房間旁。而姒音則住進了西廂房離胡亥最遠的那一間。美其名曰離門口近,上學少走幾步路。
    選完房間之後。扶蘇對著兩人說“小聖賢莊不比宮中,這裏不能帶下人,最多可挑選一位書童,為兄也是這麽過來的。”然後叫來了一群與姒音胡亥年紀相仿的小孩,讓兩人挑選書童。
    姒音連連擺手,開玩笑,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可能沒人監視的地方,眼看可以開始變強大計了,怎麽可能放個人在身邊,嘴上卻說著“謹遵兄長教誨,小聖賢莊是學習的地方,要書童何用,幫我學習嗎?況且姒音想磨煉自身,所以便不用書童了。”
    扶蘇蹙眉,有些擔心“你尚且年幼,有些事情可能無法獨立完成。”
    姒音“扶蘇哥哥多慮了,姒音在蜃在來秦國之前,從未有過丫鬟仆從,事事皆是自己完成,父尊還經常誇我呢。”
    扶蘇釋然一笑“音妹這般厲害,倒顯得為兄不如你了。”
    胡亥聽完兩人對話,衝動之下也不想要書童了,這時一個男孩悄悄上前對胡亥耳語了幾句,又默默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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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胡亥指著那個男孩說“就你了。”
    隨後扶蘇帶著三人熟悉了一下小聖賢莊。小聖賢莊位於秦國桑海城,依山傍桑海而建,風景秀麗,內有七國王室子弟專用院落,也有世家子弟的單人間和普通學子睡的大通鋪。設禮、樂、禦、射、書、數六門主學科。樂科設在西北邊,書閣設在西南邊,演武場設在東北邊禦科的場地在東南邊,跟足球場差不多大,其餘三門學科皆在小聖賢莊的正中間,而北邊是先生們的住所和祠堂,西邊為七國王室住所,東邊為世家子弟與普通學子住所,南邊是思過房與食堂,內無夥房,三餐皆由附近的客棧供應。
    逛完一圈,已近正午,扶蘇說道“為兄此次前來桑海另有要事,今後你們兩個便在這裏好好讀書,要好好相處,聽先生教誨,不可惹禍,待年關將至,為兄自會派人來接你們回鹹陽。”
    姒音“扶蘇哥哥放心,姒音一定好好學。”
    胡亥“大哥放心。”
    扶蘇慈愛地摸了摸兩人的頭,然後離去了。
    扶蘇離開後,姒音與胡亥對視一眼,氣氛有些尷尬。這時姒音的肚子突然發出咕嚕一聲。
    姒音抬頭看看天,漫不經心地說“已經正午了啊,小聖賢莊真是大啊,去吃午食嗎?”
    胡亥點點頭“走吧,正好本公子也餓了。”
    小聖賢莊,食堂———
    恰好是吃午飯的時間,一眾學子看著身穿華服的兩人,麵上閃過一絲不屑。
    還沒進食堂大門,就有一個愣頭青過來質問“你們是什麽人,來食堂幹什麽。”
    胡亥正要發作,被姒音攔了下來,姒音開口說道“學長這話好生奇怪,在這裏的人自然是小聖賢莊的學子,來食堂,自然是吃飯。”
    愣頭青嗤笑一聲“我可不記得小聖賢莊的學子中有女學子,也不記得學子在小聖賢莊中什麽時候可以穿這種衣服。”
    姒音死死地拉住胡亥,祖宗別給我惹事!然後蹙眉看向附近,一群人在竊竊私語,統一的青色長袍,看起來是校服了,問題是也沒人給她發啊。
    愣頭青見兩人不說話,繼續嘲諷道“怎麽?說不出來了?”
    胡亥一下子掙開了姒音的鉗製,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我們是什麽身份嗎?信不信本公子要你的狗”命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姒音死死捂住嘴巴。
    “你們在吵嚷什麽?”一聲威嚴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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