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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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日。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周初,月初,下半年初,就類似去年某天一樣特殊。
    下午,她說,9號放假搬完行李到接下來實習的地方,10號就回家了。我記得,前天她不是這樣說的——我們10號上完課,11號到14號沒課,15號開始培訓考證,說過陪我玩兩天,13號或者14再回去。沒想到,她居然那麽快就不記得了,這讓我有點不開心,我也不想重複什麽,聊著聊著,後麵就不聊了。
    下午在車上複習,五點多考試,半個小時就考完了。晚上七點半上《創新創業》最後一次課,九點,下課後去看看校學生會,我們大二麵試大一、第三輪麵試、第一晚的情況。第一晚一般都挺多人去麵試的,可惜我今晚有課去不了,隻能是明晚再去。
    九點半,校學生會麵試結束,跟傑哥下樓,坐在車裏麵聊天。十點多,我發信息問她,是不是記性不太好呢?感覺我跟她說過的話,約定的事,好像沒怎麽上心。她說,記得,讓我再說一次,後麵我給了她一點提示就想起來了。後麵聊著聊著,我跟她說說我的心裏話——遇到一個人不容易要好好珍惜之類的話。她說她不想聽到這些話,我問她以前是不是有人傷害過她,前兩三個星期我也問過她有沒有類似前任這樣的問題。當時,她問我想知道她的過去嗎?想知道就告訴我。我說,後麵再慢慢了解,今晚聊著,我就有點想知道,但我不會勉強她說,而是讓她自己來選擇說與不說,然而她並沒有說。最初,我看到她的qq和微信的昵稱,就感覺她以前應該談過,但後麵看到她那麽單純,又感覺她以前沒有談過。不過,通過今晚,再加上她的網名,我就更加覺得她以前是談過的,我猜,應該是談且隻談過一次,因為那個男的狠狠地傷害了她,她就取這個昵稱。她說她不想聽我說的這些話,應該是以前那個男的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吧。
    7月3日。下午,一點多,打電話跟媽媽說,前幾天柳鋼和上汽變速器這兩個企業來我們學校招人,媽媽叫我看情況來選擇,因為她也不懂什麽。麵試了柳鋼和上汽兩個企業,被後者錄取了,但我想反過來,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響響毛經理在微信群裏發通知說,明天下午一點半在李寧體育館交車。就想著,趁現在還有時間,晚上七點多和傑哥開車出去兜風。去到社灣了,一開始,傑哥因為喝了酒而不敢去見他女朋友。我記得他跟我說過,他女朋友說過,他喝了酒之後就不要去找她。去田徑場跑了兩圈之後,還不是照樣去找她了。
    我自己一個人在田徑場不知道幹什麽,心情也不是很好,想著打電話給她。當時她在整理她們宿舍的資料,整理完了,跟我聊兩句,就又跟她舍友聊了,感覺好像我不存在似的。因此,加上我心情不是很好,和我的腳後跟有點痛,心裏有點煩,就沒有怎麽跟她說話,在聽她說。她以為我不想跟她說話,說要掛電話,結果說掛就掛。我發信息給她,感覺她好像對我不耐煩似的,我打qq電話和視頻電話給她,都沒有接。換打手機電話給她,但接通了一秒就馬上掛掉,再打過去,聽到提示音說已經關機了,連打幾次都是。百度了一下,拉黑了之後提示音就是這樣,換另一個號碼打過去也是這樣。傑哥說,用他的電話打過去看看,結果還是一樣的提示音,確定了她沒有拉黑我,而是關機了。
    我心裏決定,明天晚上去找她麵對麵聊聊,連晚自習我都不想上了。去麵對麵問問她是不是對我不耐煩了,是不是不在乎我了,還有其他一些類似的問題。不解開這些疑惑,我心裏不舒服。
    7月4日。上午上完課,下午一點半到體育中心交車,三點到市人民醫院。因為前晚去麵試大一的時候穿皮鞋,搞得我左腳踝老毛病發作了。三點多打針,四點多打完,五點出去搭公交回去。本以為今晚上晚自習,七點半去輔導員辦公室補假條。在此之前,看到班長,聽說內部消息今晚不上晚自習,開心。
    晚上八點,騎單車去城職找她,她也馬上下來見我了。她正在跟她朋友打電話聊天,我一直牽她的手,但她一直掙脫。邊走邊聊,慢慢地走到了第二個田徑場,我們就開始聊一些問題。她說,她不是煩我,也不是討厭我,因為跟她打電話的時候我不怎麽說話。這段時間我也挺沉默,挺不開心的,但我不開心是因為,平時看著別人,女的都是牽著男的手,抱住男的,真的真的好羨慕好羨慕,跟她在一起牽她的手的時候都沒見她握住我的手,也沒見她主動抱過我,有些是我叫她才做的。她說,才認識沒多久,不會這樣。
    以前,沒事的時候,都是我打電話給她,在空閑時間都沒見她打過電話給我,隻有在她認為我生氣了,才打電話給我,隻有在我犯病去醫院了,她才打電話給我......她說,打電話給她,又不說什麽,都是她一個人在說。這個就是昨晚心情不好才不怎麽想說話,就想靜靜地聽著她的聲音。隻是,她不知道。
    她說,在送她回去的時候拖延,盡管我想跟她多呆一些時間,但她說羨慕那些男的送女朋友回到樓下就直接讓她上去了。我也看到有很多是在樓下待了好一會兒才上去的。但,我不反駁,也不想反駁了,害怕會又惹她生氣不開心。
    她還說,她覺得跟我之間有一層隔閡,就是說我都沒有怎麽跟她說過心裏話,因此她有什麽也不想跟我說。她和她的那些閨蜜朋友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話題,和我就好像感覺沒什麽話題聊。這個也確實是,我不否認。
    今晚跟她聊了一些,感覺好點了。但,還是沒有勇氣去問,她以前是不是被別人傷害過。
    7月7日。今天淩晨開始大暴雨,直到上午還是,柳州多地已被淹,有些路麵積水汽車無法通行,交警已在多地實行交通管製。盡管如此,也阻擋不了我要出去玩的步伐。她試圖阻止我,而我已經出門了。開車繞了兩圈經過後街到城職門口,這時雨已經變小了。下午,兩點多,她收拾完東西,出來了。
    出去市區,吃吃逛逛,看看電影《最好的我們》。晚上開車送她回學校,我還是像往常一樣,跟她待一會兒,再讓她進學校。
    7月14日。中午十二點,接上她一起出去,她說想去文廟。先前大一時,我和一個舍友小江去過一次文廟,當時,正在舉辦“三月三對歌”。這次是陪她去逛逛,陪她走走,她還進去拜佛了。因為老毛病,我的腳不能走那麽多,否則就會慢慢的痛起來。然而,終究還是感覺到了一點點的疼痛感。
    三點多,滴滴到城中區萬達廣場冠超市逛逛,四點多搭公交到體育中心拿車,五點多送她回到幼兒園。從明天開始,她要值班五天,下周六下午回南寧,這五天,我可能都是在宿舍度過了。
    在文廟時,我叫了幾下,她才肯把前幾天買的、昨晚改簽到下周六六點半的票給退了,我再一起買我們兩個人到南寧東的火車票,隻為,我和她可以一起回去。在叫她的同時,我試了一下,隻能買到同一輛車的不同位置不同車廂的座位,她說同一輛車不就好了嗎?幹嘛還要和她一起坐呢?我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說。最後,也終於買到了兩個坐在一起的位置的票。
    在文廟買動車票時,我跟傑哥說了這件事——可能要在他家住幾天再回去。傑哥說,他女朋友喝了酒後,說要去他家住兩天,要跟他一起生活,可能房間不夠。他笑笑的跟我說,不要怕,跟她去她姐家住。我想,這應該是不可能的,她應該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包括她姐在內。她說,她姐這周末出差,下周六我們到南寧東那個時候也回到南寧東了,她打算跟她姐一起回她姐家。
    本來想回到南寧,可以在傑哥家住幾天,再跟她去她還沒去過且想去的動物園玩玩,最後再回家。但,如果傑哥女朋友去傑哥家住,她也不讓我去她姐家的話,我就在酒店住一晚,第二天回家,當時我就是這麽打算了。
    7月20日。下午三點,收拾完行李,三點半拿到車去幼兒園門口接她。先去社灣吃東西買點東西,五點半到火車站取票進站。
    準備到點時,車站廣播通知說,我們搭乘的這趟動車晚點八分鍾。上車後,過了來賓,車上列車長又通知說,因為路線問題,晚點十七分鍾。六點的車,七點半到南寧東,按正常情況來說七十分鍾就可以到南寧了。在我們下車前,列車長又廣播通知說這趟車繼續開到防城港北站,原來是南京南開到南寧東的。
    下車後,南寧東這邊下雨。我和她邊走邊等她姐,在地下電梯口處見到了她姐。因為我這靦腆的性格,不怎麽會與陌生人交流,就向她姐微笑點了點頭。晚上八點,傑哥開他們家的寶駿車過來接我。本來想先送她跟她姐回去的,因為方向不同,我們往東,她們往西。看到她們倆坐公交回去,我們就開車回去了。回到傑哥家九點多,待到十一點,出去他們家的夜宵攤位吃點東西。吃完東西坐著聊天,聊感情的故事,聊剛來到大學的事,聊我們部門的事,聊......直到淩晨一點多回去。
    7月21日。一覺醒來到中午,感覺手腳酸痛,全身累累的,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本來想,今天和她出去玩,她說太陽好大,很累,不想出去。下午一點和傑哥跟他表哥一起開車出去“美麗南方”景區,去到之後發現並沒有什麽特別好玩的地方。回去的路上看到有共享汽車和響響類似,最後終於找到了並注冊認證,還可以用芝麻分免押,真是開心啊。
    回到南寧東附近的一個網點租了一輛車,套餐比響響還要便宜。我開車跟著傑哥的車回到他家,吃過晚飯後,八點多開車出去隨便逛逛。在出去之前,問過她的意見,她說,太晚了,洗完澡了,不想出去了。
    在剛出去就遇到交警查酒駕,傑哥說,這裏每天晚上都有交警查酒駕。這是我第二次碰到交警查酒駕,第一次在柳州,第二次在南寧。開到農科院裏麵想給車子充電,發現唯一一個快充故障,就轉到附近科園路的南方電網那裏充電。十一點開始充電一直到十二點半,在附近的便利店買點東西就回去了,回到傑哥家,已是淩晨一點。
    7月22日。今天的太陽還是那麽大,下午,跟傑哥開車去機場逛逛,五點多回到農科院充電。想去找她出去玩,問了她,說今天她姐下班後,要陪她姐去看房子。沒辦法,七點,給車子充完電直接回去,八點回到。八點半左右她發住的定位給我,昨天叫她發,還不發,以為我知道位置之後就會馬上去找她,現在發給我,我還沒有想去的欲望呢!到了十點多看完電視才回她,因為在問她的時候都不記得前麵說好的回來之後一起去玩幾天然後我就回家了,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後麵聊著聊著,大家都激動了起來——剛開始問她這兩天說沒什麽,當我說了前麵說好的事情之後,她又說這兩天沒空。我問她明天是怎麽樣,她又說看我安排,她發的信息字麵意思給我的感覺就是好像我在勉強她似的。她就拿我老是說勉強她這個來說事,說我誤會她了,但字麵意思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她說,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釋,不懂你的人不配。還說我們兩個的星座有問題,我問她想表達什麽,她說沒有想表達什麽。我第一反應是,這句話是假的,一般人都會想到,這幾句話的意思是想表達不合適,分開的意思,但是我並沒有點破。她說超級生氣,我也不開心,給我的感覺就是我太在乎她了,而她好像都不怎麽在乎過我。
    傑哥說,不要再聊了,再聊可能就gg了。而這時,已經十二點,看看明早是怎麽樣。正常情況,她醒得比我早,都會發信息給我。
    7月23日。七點起床,八點多開車到相思湖那邊還車。七點多,她發信息問我,還出不出去玩。八點多,我說,看她時間安排,這兩天我都可以。結果,在還完車之後,她說被我氣飽了,不去。我就直截了當的告訴她,我現在剛到市區準備拿車去接她的,得,又是我的錯,怪我咯。我選擇先留在南寧又是為了誰?為了我自己嗎?不然我早就直接搭直達車回去咯,如果隻是我自己想玩的話,何必留在南寧這種高消費的城市玩呢?有時候,出去玩之前,都要鬧一次不愉快才行,直接開開心心的出去玩不好嗎?她見我說已經到市區拿車了,就說出去。我想,如果我沒說這些話,或許,她是不會出了。
    上午十一點,到她住的地方。她下來後,直到十二點到動物園這段時間,她都是比較冷漠的樣子,我們沒有說過一句話。十二點半買票進動物園,就一直在排隊玩,直到四點半離開。我發現我們去的不是動物園,而是遊樂場。也正是這次,我第一次坐過山車。我這個人有些事情放不開,即使過山車很刺激,我也沒有像別人那樣,大聲喊出來,而是閉著眼睛,屏住呼吸。在過圈時,我感覺我都快要窒息了。
    下午五點,開車去朝陽廣場那邊,想去吃之前我一個在南寧的兄弟帶我去的韓尚館烤肉吃東西。去到之後接到一份宣傳單,是聖火營烤肉,和韓尚館差不多,就想著去吃一次看看怎麽樣。在用完餐離開之前,還可以抽一次獎。我心裏在想,我遇到她,差不多花光了我所有的運氣,就讓她抽獎吧。結果抽到第二大獎——天堂傘,第一大獎是霸王餐(免單)一個人。
    晚上八點,開車送她回去,一個小時到了。她明天就回家了,她說她回到她姐這裏,她姐打電話告訴她爸媽,她爸媽打電話叫她明天回去。她想的是,回早點就可以來早點南寧玩,再去柳州參加工作培訓。在樓下,下車後,想給她一個擁抱再道別離開。然而,她說不用了。走到門口,她回頭向我揮手道別。當時,我就有一種感覺,卻說不上來是什麽。回到車裏,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雖然,今天是照常和她出去玩了,但,我們兩個玩得並不是像以前那樣很開心。也可以說,隻是走個形式而已吧。從照片裏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一點笑容,都沒有。我是笑得挺開心的,但,也隻是表麵上的開心罷了。
    7月24日。今天,她回家了。在離開回去之前,也沒見她發條信息跟我說,“我回家了”。她不在南寧,我也打算明天回家了。今天下午想帶傑哥去韓尚館搓一頓,結果人太多了,就去聖火營。兩點半開吃,到四點結束。出來後逛了一會兒,傑哥他哥叫他去獅山公園。六點到,他哥還帶了一個他叔的小孩一起。逛到八點,他們兩個就先回去了,我們去開車兜兩圈,十點多還車再搭公交回去。先到他們家的攤位,傑哥幫忙幹活,到了一點多才回家。
    7月26日。原本是昨天回家的,因為沒票了,今天才回。下午,一點半,傑哥送我去南寧東站,一直送到裏麵的候車室,才回去。
    兩點多的動車,一個小時後到防城港。四點多回到防城一個月前建好開張的嘉樂城,吃過東西,搭車回家。
    以前,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在家和學校之間往返搭動車,感覺沒什麽。今天下午搭動車的時候,感覺心裏空落落的——三天沒見過她,想她了。搭班車回家,車是以前的車,司機和票員也沒變,路還是一樣的路,變的是,人的心境。
    7月31日。過幾天,就是七月初七七夕節了。今天,在網上認真的挑選了三個禮物——白色百褶裙,白色網紗裙,以及一箱零食,直接寄送到她家所在地。若不是沒有車,我想先寄回我家,再親自開車送過去給她。
    下午,跟她聊了幾句。我說,有了閨蜜就忘了我,她居然還說對,當時我就覺得好氣人哦。經過傑哥的開導,也沒什麽了。傑哥說,他跟他女朋友,她熱我熱,她冷,我看都不會看她,她愛怎麽鬧怎麽鬧,我就去玩遊戲或者是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傑哥說,沒必要把對方看得那麽重,這樣會讓自己很累,不要愛得太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