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說散,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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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1日。今天她休息一天,本來和她約好了今天出去玩的,結果,她說她們宿舍一起出去聚餐。我就一個人出去市區,七點回到幼兒園,發信息問她回來了沒,她說剛剛回到,八點要看開學第一課,之後還要排練舞蹈,明天開學。當然,這些都可以理解。
    我說,我知道,現在你很討厭我,更不想理我。她說,大哥,我沒有討厭你,也沒有不想理你,我覺得你這樣想就不對了,隻是應該保持距離。“保持距離”,嗬嗬,好傷人的字眼。我說,我知道,你為什麽會離開我。她說,哎,我真的沒有不想理你。我說,隻是想保持距離,隻是想做朋友,隻是……她問我隻是什麽,我說沒,我回去了,等你有空了,等你願意見我了,我再過來找你吧。她說,什麽叫願意,說得,開學都會有點忙。我說,等你哪天晚上沒有那麽忙了,我再去找你。她卻回了一個“嗯”,明知道我不喜歡什麽,她說下不為例,我不想說什麽,隻是在心裏嗬嗬。開車回學校的路上,說淚崩就淚崩。
    9月3日。下午,兩點,搭公交三點多到穀埠街下車去佰迪樂。上午醒來之後心一直都是痛的,唱歌發泄之後才有所緩解。
    七點開車回去,經過幼兒園時,還是進去看看,待了差不多半小時才離開。
    八點半開班會,九點結束。下樓後走到校道時,鼻子酸酸的,不一會兒就淚崩了。走到田徑場時,傑哥發信息給我,剛好他也到田徑場,看到我又淚崩了,也驚訝。走到田徑場主席台旁邊坐著,過了一會兒,我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我們班的人。沒想到是傑哥和勇哥,勇哥問我怎麽了,剛開始我還不說,在勇哥的再三追問之下,還是說了。勇哥安慰我,開導我,聽了他的話之後,就沒那麽難受了。十點多回到宿舍,我跟勇哥說了我們前後基本的情況,也給了一些和傑哥不同的建議。
    9月4日。下午,五點多,收到輔導員唐姐的通知,說,去上汽的人,明天上午去婦幼體檢,通過的話,可能下周就要去工作了。一時間,我的心就亂了。七點打電話給老媽,說我的心好亂,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麽亂過。我也跟老媽說了工作的事,還想說說感情的事,但沒說,不想再給二老添那麽多的麻煩了。
    七點半掛電話後,我想打電話給她,已經點開電話的界麵,卻不敢按下去,隨後退出界麵。就這樣反反複複糾結猶豫了差不多半小時,終於,八點,終於鼓起勇氣打電話給她了。
    接通後,聽到她的第一句話,“怎麽啦”,那種感覺,真的真的好熟悉、好親切啊,好久都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感覺了。跟她說了我的心好亂,也說了關於工作的一些事。
    後麵媽媽斷斷續續的打幾個電話過來,要處理一些事情,也隻能斷斷續續跟她打字聊了幾句。處理完事情,九點,打電話給她,想跟她說一句對不起。剛開始還說不出來,掙紮了幾分鍾後,才能說出來這三個字。多麽希望,這三個字不是“對不起”,而是“我愛你”。
    她說,我沒有欠她的道歉,幹嘛要說這句話呢?我沒有說什麽。真的真的好想好想她啊,也好久好久都沒有跟她過這麽久了。問她,說周末有空可以出去玩,不過要注意界線。我就問她,什麽界線啊?她說,沒什麽,是我說錯了。跟她約定好了周末出去玩玩,她說,如果出去玩可以讓我的心情變好就可以。我說,拉鉤。她不知道我在說什麽,我又說,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她說,一千年都不變。盡管我知道,但我,還是笑了。
    聊了半小時,她說要睡覺了。我知道,她每天上班,早上六點多起來,就要一直忙,有時候中午甚至不得午休。我們互道晚安,就讓她來掛電話。
    9月6日。今晚,又去了幼兒園,想去找秋怡聊聊。七點半,到了幼兒園,發信息給她,一個小時後,她終於下來了。
    見到她,想抱一下她,試了幾下,她都不讓抱。隨後,慢慢的,開始跟她聊。聊著聊著,我落淚了。她說,不想看到我這樣。我也不想這樣......
    跟她聊了一個小時,八點半到九點半,但,還是沒有聊完。我,不太會說話,心裏想的,和嘴上說的,有時候也有一些出入。我能想到什麽,就跟她聊什麽,涉及到多方麵。我也跟她說了我的心裏話,我知道,她是我值得珍惜的人,也是值得疼愛的人,我不想就這麽輕易的放棄,她也知道,我對她的心。
    她說,是想讓她找一個(男朋友)來讓我死心嗎?這句話,真的好讓人傷心。也聊到了性格方麵,她說,她性格這樣,我性格也倔,怎麽磨合?世上沒有天生合適的兩個人......
    我想,家庭方麵,是客觀原因。她說,她爸媽生養她這麽大,不會違背她爸媽的意思。我說,現在還不是定數,以後的事,又有誰敢保證呢?她以為,我是那種隻是想玩玩的人。她說,之前我媽說不喜歡她,我說後麵喜歡了。她問我,沒聽說過一句話嗎?一個人打了你一次,你還會讓他再打第二次嗎?肯定會選擇離開的啊。我說,以前很多細節問題,是我做得不夠好,有時候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她卻說,我做得夠好了。
    今晚,我也聽到了我想聽到一些話——她說不懂得遷就一下她。也確實是,有時候我隻顧著我自己,沒有考慮到她,我沒有任何怨言。她說之前那次在五星吃東西的,不會遷就一下她,想讓她自己一個人回去。盡管我也解釋了,當時我是以為她不會走的,發現她越走越遠,我就趕緊上去拉住了她。我問她,我們是完全沒有可能了嗎?她既沒有肯定回答,也沒有否定回答,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心裏好難受。
    九點半,她上去了。我跟在她後麵,她走到門口開門時,我走到樓梯下站住了,靜靜地看著她。她進去時,連頭都不回過頭看我一眼。
    回到學校,想叫傑哥下來聊聊今晚的情況的,但他說不方便。就隻能用語音跟他聊了今晚的情況,他說我都沒想好該怎麽跟她聊,這個確實是。傑哥說希望我不會放棄吧,怎麽選擇就看我了,感情的事,自己做決定,才不會後悔。
    回到宿舍,老弟在陽台外麵坐著,我也坐下來。他問我,去看老婆去了?我說,都快沒咯。和老弟大概聊了一下一些情況,他也和我說了,以前他的一些情況。他說,全宿舍的人都在關心我,隻是我不知道而已。也確實是,這幾個月,我的心思基本上都在她的身上了。宿舍其他人說,我第一次談戀愛,不知道以後分手了我會怎麽樣,讓老弟看著我,以防我想不開,會走極端。我說,我還沒傻到那種程度,去走極端。
    我也不知道,明天下午還要不要跟她出去玩,也不知道去哪裏玩好,市區的景區,基本上都去過了。老弟說去,去園博園走走。在剛認識她,我跟她說去園博園逛逛,她說去過了不想去。
    9月7日。前幾天,跟她約好了,今天下午出去玩。以前,每次和她出去玩,先問問她的意見,但,她說都可以。因此,基本上是我來決定去哪玩。
    前麵說一點出去玩,因為太陽曬,她說兩點多再出。等到兩點她們說要為教師節排練節目,推遲到四點再出去。
    兩點,已經開車回到學校大門口裏麵旁邊停車場等她的我,開車出去兜兜風。剛開始漫無目的的開到官塘大道盡頭,路還沒有修好。然後就開去東泉鎮,之前開過一次,因為路還沒修好,開到半路勇哥就叫我回頭。這次去,路已經修好了。三點,到東泉鎮,待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四點,回到幼兒園接她,想去都樂岩岩洞逛逛的,上次去的時候沒有進去。一時忘記,叫她帶上學生證,開出來之後又回去讓她拿學生證。
    五點多到都樂岩,不曾想,已經過了開放時間。然後隨便逛逛,到了六點多就離開了,去科技大柳石校區醫學院逛逛。和我們學校一樣,都是這兩天開學,人特別多。
    晚上,十點,送她回到幼兒園。在她進去之前,我叫住了她,我問她,還記得這輛車和車牌號嗎?她說,記得。其實,我也不確定,她,是否真的記得。這是一輛紅色北汽ex360,四月份租來跑滴滴。和她,也是在這輛車上認識的。
    回到學校,和傑哥說了一下今天的情況——在車上時,大部分時間都是,你不說,我不說,你說一句,我答一句,這感覺,就像朋友一樣。我知道她不是絕情的人,心想,她的心裏還有我,隻是......傑哥跟我說了一些很現實的話,隻是,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9月8日。今天,去做響響公司的兼職——給車子貼車貼。上午九點到下午六點,中午三小時休息。上午剛開始做,因為有兩種車貼,沒有人跟我說,我差點搞混了。毛經理看到後提醒了我。毛經理說我:你做事情是挺積極的,就是不夠細心啊。這一句話,好紮心,但這卻是真話。
    在早上八點,她發“早”的表情包給我,到了中午,我才回她,假裝,我才剛睡醒。下午一點她說睡午覺,但到了兩點多我在響響公司大廳睡午覺起來後,看到她的動態——她和她朋友去到鹿寨的響水瀑布景區玩水。晚上十一點,看到她在空間發今天去玩的照片,好像過得好開心的樣子,好像一點傷心難過都沒有,好像......傑哥說,這很正常,女人都這樣。巧了,昨晚深夜和老弟談心,他也說了一樣的話。人們,都以為分開後,是女人傷心。
    昨晚深夜跟老弟聊了兩三個小時,我的心,也好受了一些。其實,不單隻是傑哥對我的這段感情有看法,我們全宿舍的人也都對我的這段感情有看法。聽了老弟說了他們這些過來人的一些事之後,當時心情也沒有那麽沉重了。
    9月9日。今天,開學典禮,我們也一天沒課。上午,十點多,看到唐姐通發知說,通過上汽體檢的人,上午去辦公室簽協議書。
    今天,9月9日,是開學的日子。兩年前的今天,還剛邁進校園,一轉眼,一瞬間,兩年後的今天,即將邁出校園。時間過得好快,也永遠都不會預測到未來會發生什麽事。
    下午兩點,開始整理收拾東西——摘下我左手腕,當初,她為我戴上的皮筋;換手機殼,換掉她的手機壁紙,以及qq背景等等,把所有關於這些的東西,全部都裝在盒子裏,封存起來。
    本以為,今天她不會發信息給我了。正當我弄著這些事的時候,兩點半,她發信息問我,你們要上班了?沒一會兒,我就落淚了,去樓梯靜靜地待了一會兒。我沒有馬上回她,到了三點,回她說,還沒呢,現在等通知,應該是過幾天就去了吧。三點半,她說,好快了哦。我說,是啊。她回了一個我不知道要表達什麽意思的表情包,我就不回複她了。
    9月10日。今天一天的課,上午下午各四節課。中午放學,收到通知,明天早上八點半車子來接我們去公司了。當我們都還在說,怎麽那麽快?老師說,本來是今天就要過去了。
    晚上,八點多,收拾東西時,我們班和兄弟班的一些人過來看我,說了一些祝福的話語。看他們一個個那麽驚訝的樣子,也是,好快啊。
    9月12日。今天,是她的生日。早上,七點多,她發朋友圈並同步到空間:
    承蒙時光不棄,
    成長不期而遇。
    感謝父母給與生命
    感謝身邊有你
    我不羨慕任何人,因為我有你們
    祝自己生日快樂!
    八點,我發了一條祝福給她。一個小時後,她回我說,謝謝啦。我沒有回複她。
    曾經,我還計劃著——在她生日那天,給她一個還沒給的告白儀式。隻是,已經沒機會了。還計劃著,一起騎自行車環江,暑假一起去旅遊......
    9月13日。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節,第二個不在家裏度過的,中秋節。
    上午,九點,看到她在八點半群發中秋祝福給我。十點半,我也回了祝福給她,就沒有再聊了。
    中午,十二點多,老弟打電話給我。今天,是他和小吳生日,和兵哥、小江、胖哥、勝哥,六個人出去樂庫ktv慶祝。四點到ktv,玩了兩個小時,六點離開,去鮮食坊火鍋店吃東西。七點多離開,八點,送他們幾個回到學校,八點多,開車去公司附近的網點還車,叫車回寶駿家園。
    9月14日。第一天正式上班。七點多,搭通勤車到公司,十二個小時的工作製度。晚上,八點多回到宿舍,九點半洗完澡洗完衣服。十點,就找她,跟她聊聊感情的事。聊了兩個小時,盡管之前我已經知道結果了,哪怕她說得很堅定,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沒想到,今晚,她居然說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剛開始我還不信,說她這是在逗我玩。後麵看她的語氣是那麽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我不相信,也沒辦法。
    在剛回到宿舍時,媽媽打電話給我,先問了工作上的事,再問中秋節是不是跟她出去玩。我說,不是,跟同學出去玩。因為剛下班回來,挺累的,不想多說什麽,聊了兩句,就掛電話了。
    9月15日。晚上,八點多回到宿舍,洗完澡洗完衣服後,靜靜地在陽台坐著聽歌。十點十二分,我在qq空間日誌發表了日誌——那是我之前寫了很久的一篇文章,《說散,就散了》。大概記錄了,我的這段感情。其實,這也是一種發泄吧。
    9月16日。第三天上班——下午上班,想到她,想著想著,差點就落淚了。
    今晚,回到宿舍,發信息給她說,我想和你重新開始,我們重新開始吧。她說,不可以做好朋友嗎?做好朋友還可以互相關心。她一直在說,做朋友不好麽?我沒有說什麽。想到以前,她總是叫我給她講故事,今晚,我就以講故事的方式,把我心裏所想的說出來。
    剛開始,她還象征性的回一下我,後麵不回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睡覺了。當我點進我的qq空間,看到訪客記錄——在九點半,她看到了我的日誌了,不知道她看了之後是什麽想法。我也像傑哥之前那樣,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這次還是不行的話,我也沒辦法了,總要把最後的尊嚴留給自己。
    我截圖給傑哥看,傑哥說,感覺她是真的想和我做朋友,叫我放棄了,沒必要了。
    9月17日。下午,兩點半,她發信息給我說,謝謝你給我講的這個故事。隻是,這個故事,隻講了大概,還有許多細節,沒有講。
    晚上下班回到宿舍洗漱完,發信息給她說:“怡,我愛你。”這也是我,第一次,對女生說這一句話。她回了一個,不知道表達什麽意思的表情包。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大的勇氣,可以說出這句話。但,我的心裏又隱約感覺到,如果再不說,以後,可能就沒機會說了。
    9月25日。下午,六點多,打電話和媽媽聊,媽媽提到了她。媽媽說,你要是真的中意她,就牢牢的抓住她,遇到一個人不容易。當媽媽跟我說,我哭了,無聲落淚,沒有讓媽媽發現我哭了。
    晚上,八點半,開車去市人民醫院看病。十點半,回到幼兒園,待到十一點,才離開。我也跟傑哥說,今晚去看她了。
    9月19日到10月12日,這段時間,沒有主動去聯係她,她也沒有聯係我。雖然,自此之後的半個月左右,時不時地跟她聊天,去挽留。嗬嗬,與其說挽留,不如說是打擾吧。